围观在一旁的官兵霎时间都散了,当中留出一道口子,木亭刚似乎感觉知府喊了声什么,抬眼看向前去,那知府已经下马,转身候着来人,数十个身着盔甲的士兵中间一辆富丽堂皇的马车,而在这些士兵之前,为首的两名男子虽不着甲衣,却气势不凡,明显不是一般人,薛九关和栾羽同时看到了这两人,都不再动手,面色也变得凝重。
这对人马走定,马车旁一士兵上去先低声言语了一会,接着点头,又将前帘撩起,还未见到里面的人,雄厚的声音就已经传出:“九关,怎么和自己人动了手。”
这声音一出,薛九关就连忙跪倒在地,抱拳回道:“大人,今早发现了桃花锋,属下正要将其收好上交朝廷,可这无双使却突然冒了出来,硬要夺去,故而在此争执。”木亭见状感觉云里雾里,这轿子里的人是何方神圣,看薛九关的模样毕恭毕敬。
马车中的人此时已经被一人用手搀着从马车中走了出来,黑发黑须,精神抖擞,只是眉宇间的皱纹和深邃的双眼能看出这人年岁不小,慢慢走下马车,那数十位士兵也都统一下马,气势无比,为首两人也早就下马,紧紧跟在那人的身后。
木亭定睛一看,虽然自己见识短少,但那人红色官服,漆黑官帽的样式对比在一旁唯唯诺诺的知府所穿,一目了然,心道定是个朝廷里的大人物。子桑暖不知何时站在了木亭的身后,小声说道:“这是成居贤成大人。”木亭被子桑暖这声音吓了一跳,回头一瞥,子桑暖笑着朝他努了努嘴,木亭见是子桑暖,轻轻抚了抚胸口。
片刻,成居贤就走到了薛九关的面前,那知府急匆匆跟了上来,喊道:“成大人到!”四周众人哗啦一下立刻都跪了下来,栾羽和子桑暖也不例外,木亭还在打量着成居贤的模样,被子桑暖轻轻一拽,往下跌倒跪了下去。
成居贤挥了挥手众人起来,又走到长聿身边,从长聿手中拿过那柄桃花宝剑,观摩了许久,微微一笑,将这柄剑转递到身后一名男子手里,又对薛九关道:“九关啊,这桃花锋,栾羽拿了难道是要私自藏了去吗?此等物件终归是要上交给朝廷的,没什么好争执的。”薛九关抬起来头瞥了栾羽一眼,回道:“是!”
栾羽看薛九关那眼神瞟来,不屑的刺儿了嘴,成居贤抚了抚胡须,又笑着走到栾羽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声道:“我想你只是看九关重伤未愈,才想着帮他收好这桃花锋他安心养伤。不过年轻人嘛,有些争强好胜,九关更是如此,定是误解了你的意思,才弄了这么一出,把事情捋清楚不就好了,无论是校尉堂还是四旗府,都是大功大劳,为朝廷尽心尽力的存在,怎么会有人存在私心是吧。”
栾羽不好说什么,只是一言不发站在那里,成居贤笑了笑,又道:“这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何必动手动脚,给旁人看了去,笑话我和杨大人治下不严还算小事,若是以为吾皇手下的官吏都如此浮躁,居然对同僚动手,那就不好了,这样吧。”说着转头朝向薛九关,“九关,你先给栾羽道个歉,这事就这么了了,误会一场嘛。”
薛九关虽然一脸不愿意,但是成大人发话,又岂敢不从,慢吞吞的走过来,向着栾羽拱手道:“无双使,咱们本意都是一样的,刚刚多有误会,对不起了。”栾羽不说话,对着薛九关的方向重重的拱了一手,瞬间放了下来,薛九关见对方这个态度,有些不忿,还想说什么,成居贤对他看了一眼,便不再多说。
“这样不就好了,就为这种事情,何必闹笑话,正好本官也来了,那这柄桃花锋就由我转交给朝廷便是,鼎世,回京之前,这柄剑就交给你来保管,出了纰漏,拿你是问。”成居贤说道。
他身后拿过桃花锋那人大声说道:“是!属下一定以性命看护。”
成居贤点了点头,看向栾羽,似乎想看他还要说些什么,栾羽眼睛一直盯着那桃花锋,嘴里挤出一句来:“都听成大人安排。”成居贤脸上笑着,向后看了一眼,问那知府道:“印州将军和念翎可是还在那密林处?”
知府俯首低声答道:“禀大人,都还在守着口处,防止那些人逃走。”
“我听说这桃渊派大殿已毁,门人已成散勇,为何还不能一网打尽?”
薛九关道:“禀大人,那密林中有一阵法叫做桃花阵,诡异的紧,林中,很难走出来,而且还有怪猴阻挡,实在是麻烦。”
“桃花阵…”成居贤念了一遍,朝着马车旁喊了一声:“深幽大师,可有解法?”
众人这才发现那马车里面居然还有一人,成居贤一问,那人才悠悠走出,白须挂至胸间,身着袈裟,双手合十,‘阿弥陀佛’一声接着说道:“成大人,还需到地看上一看才知。”
木亭看这和尚虽然嘴上没有说明,但语气里分明觉得容易,不禁好奇,子桑暖看出他心中所想,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坤元寺的大和尚,平时闭门念禅,根本不见人,不知怎么到这里来了,看这样子居然像是能解阵。”
那边成居贤听了和尚的话,倒也没有什么惊奇,早听说桃渊派善布技巧诡法,特地去那坤元寺请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