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三急,我要尿尿。”那贼眉鼠眼的刁三,尴尬的笑了两声,为自己找借口。
“想尿那就尿裤子里……”沈凝月目光清凌,语气冰冷,而后莲步轻移走到刁三面前,对准刁三的裤裆就是一脚。
凄厉的尖叫划破天际,简直闻者落泪,见者裆下一痛。
蓝十一不由得加紧了双腿,这一脚,看着就疼。
刁三跪倒在地上,双手紧紧捂住裆部,痛的脸色苍白,五官扭曲。
沈凝月一把抓起刁三的头发,拖行至距离刁三最近的一坨狗屎,将刁三的脸对准那坨狗屎,一把按下。
一坨坚挺的狗屎瞬间被压成了一滩,刁三挣扎着,呻吟着“唔唔唔……”
而随着刁三的挣扎,那一坨狗屎则均匀的涂抹在刁三的面部。
尉迟陵看着发了狠的沈凝月,原来沈凝月这人这般护短,平日里总欺负自己睡地板,却容不得他人欺负半点,尉迟陵这般利用沈凝月排除异己,可现在却有点……愧疚。
“欺负到老娘身边了?你算那根葱?把狗屎放头上成为武林高手,那我把狗屎放你脸上你个丑东西就天下第一美男了?”沈凝月咬牙切齿的在刁三的耳边说着,待刁三喘不上气的时候便拎起刁三的头给他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复而又继续按下去,周而复始。
待沈凝月有些累了才一脚踩着刁三的背,一边对着尉迟陵说:“以后不许听别人的话!”
“谁是别人。”尉迟陵似乎不太理解沈凝月的意思。
“除了你自己以外的任何人都是别人。”
“哦……”尉迟陵低着头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蓝十一走到沈凝月身侧,询问沈凝月这刁三当如何处置。
“打断腿扔出府去。”沈凝月转身就要离开。
蓝十一的声音诺诺的从背后传来:“可这毕竟是太子送来的,不给太子爷送进回去吗……打断腿是不是不太好。”
“那就阉了给太子送进宫去。”沈凝月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
蓝十一拎起刁三便大步往外走,嘴角带笑:“恭喜了兄弟,你有入宫为官的资格了。”
时光荏苒如白驹过隙,一月光阴转瞬即逝。
眨眼间便迎来了太后的六十大寿。
天潢贵胄,文武百官,皆在受邀之列,进宫为太后贺寿。
当然,也少不了逍遥王尉迟陵。
虽尉迟陵在众人眼中是麻烦,是笑柄,成亲之后亦是两个京城最大的笑柄搭伙过日子。
可这形式还是要走一走的,只是这时辰都快到了,逍遥王两口子都没个踪影。
硕大的清宁宫种满了奇花异卉,入目一片象征着喜庆的大红锦缎悬挂于正宫房梁之上。
知道的这是太后娘娘六十大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太后娘娘要嫁人。
坐席之间的天潢贵胄,女眷大臣相谈甚欢,个个都是盛装打扮。
坐在一侧的沈萱画亦画着精致的妆容,穿着一袭大红宫装,世俗而妩媚,和一侧的王公贵族交谈甚欢。
“早就听闻丞相府的大小姐才华横溢,姿容不凡,今日一见果真如此。”户部尚书坐在沈萱画正对面的座位上,色眯眯的眼睛在沈萱画身上来回打量,毫不吝啬对沈萱画的赞赏。
“尚书大人谬赞了,若论内秀,萱画远不如家妹,家妹在府中亦甚是得宠,如今更是先我这个姐姐嫁得了意中人。”沈萱画这话表面上听起来像是在夸沈凝月内秀,可实际上沈凝月要才华无才华,要容貌无容貌,是京城中人尽皆知的笑柄。
而沈萱画口中,沈凝月的意中人,也不过是个愚昧可笑的傻子。
“王某曾有幸得见令妹,实在想不到,原来同是相府的小姐却有着天壤之别。”尚书大人讨好的看着沈萱画说。
“舍妹虽相貌有些丑陋惊人,好在心地善良,与心思单纯的王爷,倒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沈萱画的话听着是很体面,叫人跳不出错来,可整个京城谁人不知尉迟陵是个白痴傻子,能和一个白痴称做天造地设的一对儿,自然不会是什么好姑娘。
旁人轻笑着附和:“京城一胖配京城一傻,可不天赐良缘。”
虽然尉迟陵好歹是个王爷,身份尊荣,可这个王爷是怎么傻的,大家那心里都跟明镜儿似的,都能在众目睽睽之下逼着二人成亲,想来皇帝也不打算给尉迟陵留劳什子的体面。
坐在首位的皇帝,听了沈萱画和尚书的谈话,挑眉一笑,满脸的不屑。
“别这么说……”沈萱画笑的眉眼弯弯:“沈凝月是相府千金,自然有过人之处……”
皇太后的寿宴上,当属于一等一的大场合,可尉迟陵和沈凝月的婚事,显然成为了朝野上下的笑柄,茶余饭后的谈资。
“逍遥王,逍遥王妃到——”前厅处,小太监尖细的嗓音响起。
伴随着小太监拖得长长的尾音,一轻纱做轿帘的软轿行至堂前,清冷的声音自软轿中传来:“哦?你倒是说说,令妹有何过人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