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萱画震惊的望着眼前人,沈凝月莲步轻移,有风拂过便能嗅到细微的荷香,缓缓行至沈萱画身前,沈凝月撩起眼皮,目光清泠的盯着眼前人。
“我怎样?”
同样是一袭红衣,沈萱画是世俗的妩媚,而沈凝月意气风发,冰肌玉骨。
沈凝月朝着皇上和太后的方向微微俯身:“臣妾参见皇上,参见太后。”
“你……”那高高在上,龙袍加身的男人,望向自己的眸中都有些许惊艳和不敢置信:“你是逍遥王妃沈凝月?”
“臣妾正是。”沈凝月不卑不亢,回了皇上的话,而后再众人不可置信的眼神中缓缓坐在了属于王爷王妃的座位。
“你怎么变成了这副样子?!”皇帝居高临下的看着沈凝月,眼神都不曾离开过片刻,只觉得一别一个多月,一个二百多斤的胖子眨眼就变成了窈窕淑女,如此之大的视觉冲击让皇帝一时有些接受不了。
“臣妾过门之时曾中了奇毒,便日渐消瘦,消瘦,瘦。”坐席间的女眷听道沈凝月说日渐消瘦几个字的时候,眼睛都亮了。
沈凝月自然不会说是自己累死累活,勤勤恳恳减下来的。
“娘娘怎么会身中奇毒,不知是何时的事儿?”赵贵妃关切的问道。
“成亲当日,我本在膳房用膳,可腹部突然一阵剧痛,我便晕了过去,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我便已经躺在了花轿上。”沈凝月说话尽可能的轻描淡写,却把该让别人听见的都说了出来。
这话一听,便知道沈凝月这毒不是嫁进王府之后中的,而是在她嫁进王府之前,在丞相府的时候,有人要加害与她。
一朝王妃曾与死神擦肩而过,事发地点又是丞相府,丞相府当然是众人的第一怀疑对象。
沈萱画眸中几许嫉妒,却是一闪而过被憎恨和厌恶所替代:“都说女为悦己者容,果不其然,不论什么货色的女人嫁了什么货色的东西,都懂得争宠献媚。”
沈凝月眸光清凌,正欲发言,却被一清洌的声音打断。
“呸!丑八怪,你又是什么货色的东西!”尉迟陵这才揉着惺忪的睡眼,从软轿上下来,却听见了有什么人再和沈凝月吵架,马上就不乐意,朝着沈萱画吐了口口水。
黏腻的口水浸湿了大红的衣衫,沈萱画盯着自己的衣衫一阵阵的犯恶心,恶狠狠的剜了尉迟陵一眼。
“王爷,今日我们是来给太后娘娘祝寿的,不必和一些不相干的人计较。”沈凝月状似无意的挽住尉迟陵的胳膊,表面看上去是夫妻恩爱,其实沈凝月是怕在这个大场合尉迟陵控制不住他自己,得罪哪个位高权重的皇亲。
尉迟陵挑衅般的一把扯下沈萱画头上的金钗,而后朝沈萱画冷哼一声,做了个鬼脸,迎着众人目瞪口呆的神态,大摇大摆的站在沈凝月身侧,下巴微扬,神情倨傲,好似立了多大的功劳一般。
其实众人早已习惯了尉迟陵不分场合的闹一闹,一朝王爷,又心智有缺,虽傻里傻气,却并未做出一些太过火的事儿,所以并没有人能把他怎么样。
更不要指望尉迟陵听了谁苦口婆心的劝说而变得乖巧听话,可尉迟陵对沈凝月的话那简直奉若圣旨,今天的尉迟陵,好不乖巧。
“干得漂亮。”沈凝月在尉迟陵耳畔轻声赞赏。
尉迟陵斜了沈凝月一眼,同样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还行吧……”
沈凝月双眸含笑望向沈萱画,沈萱画发髻散乱,形容有些狼狈,:“王爷心智有缺,还请姐姐不要和王爷计较,妹妹我代王爷向姐姐赔罪。”
“哼。”沈萱画冷哼一声,起身大步朝沈凝月走来,眸光冷淡,却并未正眼瞧沈凝月,满脸不屑:“你算什么东西,把发钗还我。”
有些人吧,就是给脸不要脸,你给她台阶她偏偏不肯下,非得直接蹦下来,也不怕摔断腿。
沈凝月哂笑一声,眉眼都生动了起来,沈凝月看了看高高在上的一国君主:“本宫是陛下亲封的逍遥王妃,姐姐你说我算什么东西?”
“够了,今天是哀家的寿辰,你们要吵便出去吵,丞相府的嫡出大小姐,竟是这样没教养,出言顶撞皇亲,至皇家颜面于何地?”皇太后面色不悦的盯着沈萱画,忍不住出声。
皇帝确实有意羞辱尉迟陵,可太后却把皇家颜面看的一等一的重要,尤其是当着朝野上下,这个人皇家可真是丢不起。
皇帝适时出声:“丞相却是该教教府上小姐礼仪尊卑了。”
丞相连忙俯首称是,抬头望向沈凝月的瞬间却是满眼怨毒。
沈凝月视若无睹,拉着尉迟陵坐下,轻声嘱咐:“不许乱跑,乖乖听话。”
“可是后宫有好多漂亮姐姐,我想……”尉迟陵满脸渴望自由,渴望撒欢的盯着沈凝月。
沈凝月挑眉,抬眸看向尉迟陵,五指收紧,攥成拳头,指节咔嚓作响:“你想怎样?”
“我想留在你身边!”尉迟陵神色坚定,一屁股坐在沈凝月的身侧。
待众人坐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