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须嫉妒你一个肥婆!”沈萱画有些气急,沈凝月说对了,她确实嫉妒,同为丞相府的小姐,她一个嫡出都尚未寻得良缘佳婿,沈凝月一个庶出的小蹄子,偏偏嫁进了皇家。√
可是她不愿意承认,她现在嫉妒,嫉妒沈凝月嫁进皇家,哪怕嫁的是一个傻子,她仍是不可控制的嫉妒了。
曾经人人都知道沈萱画才貌出众,而沈凝月则是整个京城的笑柄。
可今天沈凝月出场这般惊艳,让沈萱画觉得,自己过得竟不如一个笑柄。
沈凝月挑眉一笑,慵懒的靠在椅上,斜眸半眯,开腔道:“多亏了父亲当日,心狠手辣,痛下杀手,在我的饭食中掺入了断肠散,本宫才能不再背负着肥婆的骂名。”
清清浅浅的声音响起,听在耳中却字字珠玑。
众人心下一惊,断肠散,顾名思义那可是让人肝肠寸断的剧毒啊,虎毒尚且不食子,堂堂一朝丞相,也忒心狠手辣了点。
众人伸颈侧目,诧异的望向一朝丞相。
虽然朝野上下都知道沈凝月这个王妃是怎么来的,虽然是个笑话,可人身份在这摆着呢,就算是个笑话,可沈凝月到底还是皇家人,这谋害王妃的罪名,可没人担得起。
“一派胡言!”丞相在众人的注视下,瞬间就红了脸,大声反驳道:“那是你姐姐做的,跟本相有何关系!”
丞相情急之下为自己开脱的说辞,却更让众人大跌眼镜,神色古怪的盯着丞相和沈萱画。
“哦~”沈凝月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举杯抿了口茶,微笑着说:“那,许是女儿记错了,冤枉了父亲。”
“混账!”丞相低声咒骂了一句,抬眸却迎上了沈萱画不敢置信的眸。
不错,沈萱画做的这些事情,丞相都知道。
只是丞相打心眼里觉得这个庶出沈萱画不仅身份低微,长相丑陋,更是别人眼中的笑话,丞相府的垃圾,他人生中的污点。
所以丞相知道沈萱画做的这些事,却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清理门户。
沈萱画反映了片刻之后,才满脸慌张的反驳:“萱画不曾做过!”
“这可是父亲亲口所言。”
沈萱画大声说道:“父亲所言非实。”
“姐姐这话可不敢乱讲,皇上在上边坐着呢,你把皇上当摆设不是,父亲怎么能说这种欺君罔上的话呢。”沈凝月三言两语,又把锅甩给了上边那位高高在上的爷。
皇帝双眸凌厉的扫了一眼沈凝月,大概他乐意做个吃瓜群众,却没想到躺着也中枪。
皇上其实是不乐意听沈凝月这一席话的,这番话把他放在这个位置,当着朝野上下的面,发生了一桩谋害一朝王妃的惨案,若他管,得罪了丞相;若他不管,那他还真是个摆设。
“逆女!你休得胡言!本相赤胆忠肝,万万不敢欺君!”听了沈凝月的一席话,丞相赶紧匍匐在地上表忠心,表立场。
可他这话一出,沈萱画的脸却惨白的可怕。丞相说他不敢欺君,那就证明,他承认了自己说的是真的,可……她又把自己这个女儿置于何地?
“可我与姐姐姐妹情深,姐姐断不能害我,若父亲所言非虚,那便是姐姐谋害王妃,欺君犯上?”
“沈凝月!”沈萱画五指渐渐收紧,指甲深深嵌进掌心的嫩肉,殷红的血丝渗出。
沈凝月被沈萱画打断,却一点也不恼,不疾不徐的说:“姐姐有何见解,让姐姐直呼王妃名讳?”
“你不要以为你嫁入了王府就飞上枝头做了凤凰!”沈萱画现在进退两难心中亦是气急。
“本宫没有这样以为,但,这是事实。”满屋子的文武百官,谁敢说嫁入皇家不是飞上枝头的凤凰?
沈凝月说的话确实不中听,但也确实是事实:“我自知是丞相府的庶女,但我也是逍遥王府的王妃。”
“不管你什么身份,我是你姐姐!父亲则永远是你的父亲,你何必咄咄逼人,拿欺君之罪来压父亲!”看沈萱画的反应众人心中也有数了,典型的恼羞成怒。
太后可是看不下去,重重地拍了下桌子:“堂堂丞相府的嫡出小姐,竟然不知道一入宫门,君臣有别的道理!”而后便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有眼色的小太监赶忙递上一块丝帕,雪白的丝帕捂在口上,一声声咳嗽听的人心颤,太后娘娘似是忍受着剧痛那般,五官都狰狞了起来,细长的指捂住心口,胸前的衣服被揉成了一团,那上好的布料被捏的起了一条一条的褶子。
丝帕落地,点点殷红跃然于帕上,如雪中红梅,触目惊心。
太后大口大口的喘息这,像离开水的鱼,呼吸困难,最终缺氧晕厥过去。
“太后娘娘!娘娘!”几个小太监手忙脚乱的扶住晕过去的太后,表情慌张,急的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
“快传太医!”皇帝丢掉手中的筷子,起身将太后娘娘打横抱起,放在榻上,双眼通红布满血丝,表情有些狰狞的望向沈凝月:“若太后有什么三长两短,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