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沈凝月带着春荷上街,街上人群熙熙攮攮一片,人流窜动,似乎都在等什么人着,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期待的神情。
很快,一队整齐肃穆的军队缓缓从城门口慢慢走了进来,有百十号人,深灰色的盔甲加身,个个英气勃发,眼神锐利,一看就是久经沙场之士。
领头的将军,一身贵胄烈烈,勃发英姿,如琼枝一树,漆黑不见底的眼眸如一潭深水,轻扬的嘴角却暴露了他此刻的得意洋洋。
“春荷,我怎么看着这人有几分眼熟?”沈凝月皱了皱眉头,她回门的时候好像在原主的闺房看见过一副小像,上面的男子与这将军相像十之八九。
春荷想起王妃与容羲将军之前的瓜葛,紧了紧嘴:“王妃,这是容羲将军。”
“哦。”沈凝月古怪的瞅了春荷一眼,正打算转身离开,微风徐徐,薄纱轻扬,冰肌玉骨,宛若仙人。
还胜归朝的容羲得意洋洋,坐在高头大马上扫视人群一番,视线定格在沈凝月轻盈的身形上。
美!美哉!世间怎会有如此出尘绝艳之女子!竟是将皇后的佳丽三千都比了下去!也令这芸芸众生都失了颜色!
“这位美人请留步!”容羲驱马拦住沈凝月的去路。
沈凝月面若惊鸿,皱眉看着一脸痴迷之色的容羲,小脸上露出几分嫌恶之色:“不知将军有何指教?”
“在下容羲,敢问美人芳名?”容羲坐在马上,微微向着沈凝月抱了下拳。
春荷正了正身子,有几分气派,她提点道:“这是逍遥王妃,还望将军自重。”
“你是沈凝月?”容羲面露惊诧,有些不敢将眼前翩若惊鸿的美人,与当初那个痴缠着自己的死胖子联系到起来……
“没想到你瘦下来这么好看,早知道本将军当初就该收了你做小妾,如今真是便宜了那个傻子逍遥王了。”容羲有些酸溜溜的道,就像是自己遗失了一块瑰宝,让人又气又恼。
“萧将军还请自重!”春荷再次出声维护沈凝月。
“你一个贱婢,哪里有和本将军说话的份,本将军是在同你家王妃说话!”容羲不怒自威,看着沈凝月那娇俏的脸蛋,他真是越看越爱。
春荷嗫嚅了下唇,正准备反驳却被沈凝月拦下,沈凝月气定神闲的拍了拍她的手,斜眼瞅了容羲一眼,风华万千,她道:“春荷,今日出门不幸,你又何必和一只自恋的疯狗计较呢?”
春荷被她逗笑,对她福了福身子:“王妃说的极是呢!”
容羲看着两人一唱一和,有些生气:“沈凝月,你说谁是疯狗!”
沈凝月一派悠闲从容:“古语有云,好狗不挡道,挡道的通常都不是好狗,萧将军又没有挡我的道,又何必硬要将“疯狗”的名号往自己身上扯呢?”
容羲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沈凝月,你别不识抬举!想当初,你出阁之前可是天天追在我屁股后面,每天容哥哥、容哥哥的叫着,就像块牛皮糖一样,甩都甩不掉!那贱兮兮的模样,真是恨不得将自己送到我床上,任我玩弄!”
“啧啧啧,萧将军驻扎边疆,守我疆土,已数月有余,军营之中又无女子任将军耕耘,将军一腔精气无处可用,怎地刚回京就无端意淫起来了呢?”
沈凝月盯着容羲,心里也明白了自己这具身体的主人与容羲之间的暧昧关系,不过那都是死去的沈凝月的风流账,可不是她的。她可一点都不喜欢这个男人,甚至对他厌恶至极!所以怼起来也是毫无压力,半分情面也不留着。
“怪不得太子殿下说你是个当妇!本将军禁欲自持,你少在这里妖言惑众!”容羲恶狠狠的看着沈凝月。虽然容羲不愿意承认,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的确是快憋坏了,前些日子,他看见个姿色普通的村妇都觉得眉清目秀,玉望勃发。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若是子虚乌有,萧将军又何必生气呢?”沈凝月意味深长笑了笑。
围观的百姓纷纷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更有大胆的妇人眼神又是含羞又是带露的往容羲的下身猛瞧一番,大有跃跃欲试之意。
被沈凝月戳中痛处,容羲越发暴跳如雷:“沈凝月,你又何必为自己以前做的丑事遮掩呢?你今日打扮的如此妖娆,不就是来看我的么?喜欢我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萧将军不但耳聋目塞,老眼昏花,还十分自恋呢!我过去或许眼瞎,看中了一具华而不实的皮囊。”她顿了顿,嫣然一笑,气质如魅。
“但是现在,陛下赐婚让我找到了更好的归属——逍遥王,你说我身为逍遥王妃又怎么会摒弃熊掌又回来痴缠一条咸鱼呢?”沈凝月话里有话,说话却十分得体,不带丝毫脏字,仪态也谦和有礼,面露微笑,让人有如沐春风之感。
她竟然将他堂堂威武将军比作咸鱼!
容羲咬牙切齿的审视着沈凝月,以前的沈凝月可不会如此伶牙俐齿!嫁了人果然不一般了!
“别以为攀上了个傻子你就可以高枕无忧了,本将军劝你还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