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妃,威武将军来访。”忽然,春荷脚步匆匆而至,打断了沈凝月的心思。
正说着,容羲便跟着大步走了过来。
“不知威武将军来访,究竟是有何要事?”沈凝月不疾不缓的站了起来,蓝衣飘飘,粉面桃腮,看着那个男人,她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笑意。
容羲瞧见她这个熟悉的眼神,便气不打一处来。
京城里现在,只要是个女人就饥渴的往他身上扑,搞得他现在看到女人都害怕。以前的他在床事上虎虎生风,最近却怎么也强硬不起来了。想他容府好歹是个世家,作为府里唯一的男丁,如果他不行,那容家岂不是要绝后?
“本将军是奉着圣旨来找逍遥王讨论兵法的,不是来找你这个妇道人家的!”容羲望道。
“王爷大病初愈,不便见客,容将军有什么事情与我商议就好。”沈凝月凉凉说道。
“你一个无耻妇人,哪里懂的什么练兵之法!本将军要见的是逍遥王!”容羲不等沈凝月回话,就横冲直撞的而去,却发现尉迟陵静静地坐在那里,神色痴傻,眼光晦暗,眼睛里尽是呆滞。
“王爷。”容羲冲着他眼前摆了摆手,而尉迟陵压根不理他,整个人如木偶一般,痴痴傻傻的。
“你是谁?”尉迟陵痴呆的看着他。
“我是威武将军容羲。”容羲耐着性子道。
“将军?可以吃吗?”尉迟陵神情僵硬。
容羲面色抽搐:“当然不可以吃。”
“哦,不可以吃啊。”尉迟陵一听不可以吃,瞬间对他失去兴趣,继续低头盯着地上忙碌的两只蚂蚁。
“容将军你也看到了,以现在王爷的状态,恐怕不能与将军讨论那什么大事了,而且王府碗筷有限,就不留将军用膳了。”沈凝月冷冷的下着逐客令道。
容羲目的未达如何舍得离开?请恩之前他就想好了,既然自己废了,那他也不会让逍遥王府有后!想到这里,他不禁捏紧了袖口藏着的药。
“逍遥王未傻以前,很是擅长练兵的,尤其是他麾下的羽逍骑,在当时更是所向披靡,无人可挡!”容羲道。
“容将军,明人不说暗话,你到底要如何?”沈凝月望着尉迟陵不由迟疑,原来这个傻子以前这么厉害……
容羲侧头瞥过一眼,道:“本将军不过是想让你清楚……再好的神兵利器,到了废人手中也如同凡物。本应驰骋疆场为国立功,享有无上荣誉,却因为主子的无能落得尘封,碌碌无为。”
此言一出其心思昭然若揭。沈凝月嘴角勾起冷笑,眼眸幽深,隐约透着厌恶,搭在手臂上的手指不时地轻点,不耐之意一目了然。
“逍遥王如今这般痴……这般模样,他所率领羽逍骑也不过沦为摆设罢了,以本将军看还是交由能人所领为好。”容羲自顾自伸手端起桌上的茶壶自斟,长袖划过一旁的茶杯。
呆坐在一旁的尉迟陵恍若未闻,半个眼神都没有给过容羲,他能忍,有人可不忍。
这般毫无生气的模样,沈凝月只觉得眼睛硌得生疼。
“容大将军,这里可不是你的将军府。”语气极其平淡,沈凝月眼里的冷意却几乎要化为实质,“至于你说的羽逍骑,可不是我一介小女子能够决定的,毕竟那曾是王爷所练的兵!不过你也看到,眼下我们王爷怕是无法和容大将军谈不出个一二。”
纵使毫无威胁,帝皇那无法容下沙尘的眼皮仍旧感到不适,或许只有彻底的清除才能安抚其忌惮之心。
明摆的逐客令,容羲脸色顿时铁青,转念想到此行目的愣是憋住了怒气,端起一杯茶转身靠近尉迟陵。
沈陵月眉心轻皱,未待容羲做出下一步抢先拦住了他的步伐。
“看来容大将军不仅脑子不好使,耳朵也不太行呢——王爷体虚需要歇息,就不招待了!”沈凝月面无表情,眼神趋近冷漠,如同看一条癞皮狗。
“你不要给脸不要脸,本将军不过是想给逍遥王敬杯茶罢了。”容羲咬牙切齿地吐出一句话,若是可以,他真是恨不得当场给点颜色沈凝月瞧瞧。
不过只是个傻子,真以为他怕了?
场面僵持,呆坐在一旁的尉迟陵,不知何时来到了二人身旁,眼底的清明转瞬即逝,在场之人浑然未觉。
劈啪——容羲手中的茶杯摔落在地,茶水顺着破碎着裂缝流出,缓缓淌到其鞋底。
尉迟陵收回扬在半空的手,在容羲震惊的眼神,傲娇地撇着嘴,“泰迪真不要脸,干嘛随便拿我们家的东西。”
说着,他气鼓鼓的模样,活像个护食的小仓鼠。
反应过来的沈凝月挑眉,眼眸中满是笑意,这小傻子学的挺快啊。
泰迪?拿他们家的东西?容羲眼角抽搐地看了看地上碎裂的茶杯,怒气值噌噌上升,手指紧握成拳,骨节处咯吱咯吱响动。
“逍遥王这是何意!?”
“王爷状态不同于常人,容大将军应该清楚,难不成你还想让王爷给你个说法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