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河流的泥土都较为湿润,因此更难寻的易引燃的干树枝,所以要想生火就得往离河边远的地方去,然而抱着干树枝却很快回来的沈凝月不由让某人好奇。
“多谢,匕首很好用。”沈凝月将干树枝扔到地上,晃了晃手中闪着寒光的刀刃。
“如此甚好。”忽略掉肉疼的感觉,尉迟陵扯出笑容轻点下颚。
好歹是先皇赏赐,今天不仅拿来杀鱼还砍了树枝。
点点星火飞溅,白白的细丝状的烟悠然升起,若隐若现,飘飘荡荡,火焰燃起,炽热的气浪卷席着树枝,沈凝月又添了几根树枝。
清理好的鱼架在由几根木枝临时搭建的架子上,蠢蠢欲动地火舌不停地跳跃,试图将其吞噬。
鱼的外皮被烤的发出簌簌声,在高温之下,渐渐熟透的鱼肉散发阵阵香气,在这如此关键的时刻,沈凝月盯着面前当然食物眼皮都不曾眨动。
被晾在一旁的尉迟陵将其聚精会神的模样,不禁好笑,一条鱼都比他有存在感。
“还未请教姑娘芳名?”富有磁性的嗓音响起。
“沈凝月。”沈凝月头也没抬。
“在下林辞。”
“你好你好……唔,还不错,虽然少了点调料。”漫不经心地应道,沈凝月瞧见烤鱼一好便立马伸手。
“林辞?”沈凝月吃了两口突然停下,脸色怪异。
“怎么了?”一时间尉迟陵内心一紧,难道被发现了?
“无事,小女子觉得兄台这名字好极了。”沈凝月展颜一笑,低头继续吃鱼。
林辞,凌迟,凌迟处死?
怎么会有人取这种名字,不过在当着本人的面也不好笑出来,沈凝月可没有忘记刚刚发生的一切,说到底这人还是她的救命恩人。
被夸了,但是尉迟陵的心情一点都不好。
吃饱喝足,就应该办正事了。
沈凝月扔下鱼骨头跑到河边洗了手,整理好东西转身对尉迟陵抱拳道:“后会有期——”
“沈姑娘就这样离开?那欠在下的人情可怎么办。”一句话拦住了沈凝月的脚步。
“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
“男子汉?”
“小女子也一言九鼎。”
尉迟陵盯着沈凝月不语,似乎在思考其话的可信度。
“既然如此,不如与我一同上路,待我的事情办完便可随我回去,我夫君定会铭记于心,届时人情何时都能偿还。”眼眉一挑,沈凝月故作一番深思,内心打着小算盘,要知道面前可是是个高手。
“你可是要去拜访医仙?”尉迟陵嘴角含笑,良久,薄唇轻启反问道。
此言一出,沈凝月眼中戒备升起,他怎么知道的?
“莫慌,正巧我也要去拜见医仙罢了,不然又怎么会在这出现又救了你呢。”尉迟陵连忙摆手,适时地提了一下自己救了沈凝月的事,巧不巧合他自然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是我多虑了,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请见谅。”捡起形象的沈凝月确实绝色,未施粉黛的脸庞毫不逊色,反而越显脱俗,轻笑的模样摄人心神。
“在下明白。”呆愣了一刹,尉迟陵恍然回神。
树枝燃尽,留下残灰,风掠过带走痕迹,潺潺的流水一如既往地从森林蜿蜒而过,唯有渐渐硬化的尸体证明着这里所发生的一切。
两日后,御书房的气氛压抑到极点,龙椅之上笼罩而来沉重的威压,守在宫殿内伺候的宫人不由自主地颤抖着,无法控制的。
宫外阳光普照,宫内阴云密布。
“废物!”桌上的奏折一扫而空,接连砸落在地的响声像是敲打在其余人的神经上,狂跳的心脏声充斥在耳边。
甩落在地的信报上仅仅不过几个字,却足以令在场所有宫人,为尉迟尚心情的不悦而赔上性命。
沈凝月没死!
这一消息无疑是出乎他的意料,本以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人除掉,却是没想到发现的变故。这根刺,可谓是越发加深。
“皇上,喝杯茶消消气。”李公公翘着兰花指端上备好的茶水,掐媚地说道。
尉迟尚满脸阴霾,凌厉地眼神扫视而过,李公公连忙跪趴在地,“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常言到伴君如伴虎,莫大荣誉与权利背后,与之而来的是极大的危险,都是将一颗脑袋拴在裤腰带上面过得日子。
“皇上,这次不行可以再派几次,奴才就不信逍遥王妃每次都如此好运有人救她!”能够在帝皇身边伺候的,又岂会是不谙世事之人,李公公随着尉迟尚上位便一直在服侍,早已不是能够脱离局中的人了。
为了讨好这位九五之尊,出谋策划自然也是其中一项。
“侥幸罢了,朕就不信她每次都能逃脱!”锐利的双眸中闪烁着凶狠,嗜血的獠牙隐隐地透出寒光,令人不寒而栗。
噗通一声,一宫女跌倒在地,眨眼间视线都落在了其身上,双眼透着惊恐,眼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