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子何德何能哪里能救得了。”清冽的嗓音响起,几人连忙扑向门口,尉迟陵微微侧过身子。接连巨响,几人跌坐在地,蒙着脑袋的衣物掉落,一片片红斑映入眼帘,密集而恐怕,极其瘆人,饶是尉迟陵都忍不住移开了视线。
“哎呀,几位为何这幅模样?怎么还不赶紧去看大夫?”沈凝月捂嘴故作惊讶,她倒退几步的动作是认真的,接着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道:“小女子愚钝,几位便是大夫有何必去别处寻医,更何况还有个神通广大的巫医,这等小病简直是信手拈来,不过尔尔。”
沈凝月将几人棒的越高,几人越是哑口无言,脸上不仅瘙痒更是火辣辣,若不是红斑布满,不难看出他们脸上羞红得几乎快要滴出血。
“沈大夫,那日是我的错,有眼不识泰山。”依旧是一身黑袍,巫医已然没有那日做法治病那般神秘庄重,此刻的他狼狈至极,双眼爬满血丝,活脱脱地就像从墓里爬出的厉鬼。没有什么,比自己的小命重要。
“是吗?巫医大人不是能够一命换一命吗?我有一办法也是如此,你要不要听?”沈凝月起身走近几人,低下头,嘴里吐出的话语带着蛊惑的气息。她从来不会拿人命开玩笑,这一次,这些人可以说是死不足惜!
听闻此言,几人眼前瞬间一亮,手脚并用的爬到沈凝月的脚边,伸手就要抓住其裙摆。
“我不介意帮你卸下手臂,让你感受一下终身有人伺候的美好生活。”一脚踩上那只即将碰上沈凝月裙摆的手掌,尉迟陵轻声说道,脚上悄然用劲,一声惨叫冲破耳膜。胆敢对本王的人动手动脚,简直是活腻了。
“饶、饶命啊”虚弱的叫喊声,其余人见状默默退后了几步,坐在地面上纹丝不动。
“是什么办法。”就在地方官与商户陷入冲击时,巫医抬头冲着沈凝月问道,嗓音沙哑如同吞咽了沙石一般。
沈凝月眉毛轻轻一挑,眼里满是深意,“你们,只要互相杀掉其中一个人,喝下对方的血便可。”话音一落,几人表情就跟变脸一样,这等血腥之法,就连巫医脸色都极其难看。
哐当——清脆的敲击声,一把短刃落在地面上,尉迟陵把玩着手里的小巧刀鞘。
几人的眼神瞬间便得到阴狠,不管那个方法有多荒唐,是真是假,只要能够活下去就好。闪动的寒光似乎在呼唤着他们。现在,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我要活着,刀是我的。”
“不过蝼蚁,竟敢妄想,这是本官的。”
“都给我走开,我不要死,我不要死……”
说着,几人撕扯起来,明明双手软弱无力,此刻却死命的掐着另一个人的脖子。可笑却又在情理之中,短刃静静地躺在不远处,几人百般纠缠,目光从未挪开。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一双白皙纤细的双手捡起了那把短刃。
“既然知道活下去才是最好的,那为何如此无视人命?”指尖轻轻抚上短刃,沈凝月拿着短刃一步一步逼近那几个人,微微俯身,脸上笑得温柔。刀刃贴面,冰凉触感透过皮肤直至心底,几人的心脏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处。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就是用这刀把长红斑的皮都剥掉。”沈凝月语气认真,手上拿着短刃跃跃欲试的模样,吓得几人直冒冷汗,“需要我帮忙吗?这个可是我最为擅长的。”如果有手术刀就好了,没准还真的可以,沈凝月一边想一边点着头。
刀刃在眼前晃来晃去,几人大气都不敢出,一股腥臭伴随着尿骚味传来,其中一人的裤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浸湿——吓尿了。
沈凝月捂着鼻子连忙退开,居然吓到失禁?
她转身把短刃交还给尉迟陵,“这点胆量竟然还敢胡乱替人看病,压榨百姓,你们难道不怕每晚入睡之际,那些枉死的冤魂过来找你索命吗!”
尉迟陵接过短刃并未收回刀鞘中,在半空挥了两下,忽而,短刃脱手,划出一道弧度径直飞向几人的位置。四肢发软的几人只能坐在原地,目光随之而动,刀刃如同切豆腐一般,直直地插在距离几人双腿不过半寸地面上,刀柄剧烈晃动着。
“手滑了,望各位见谅。”尉迟陵不好意思地说道,仿佛刚刚那真的不过就是个意外。
“饶命啊饶命啊,我们也是鬼迷心窍,为了满足私欲,我们不是人!简直连猪狗都不如。”肥头大耳的地方官晃着脑袋哭喊着,裤子处的湿润提醒着他所经历的一切。
其余几人也跟随着哭喊道,那模样似乎格外惨烈,被折磨了一天一夜的他们,此刻的精神极其脆弱,更甚极端的恨不得死了一了百了,然而人自己是惜命的,更何况是他们这些人。
“将药店的价格恢复公道,那种误人性命的庸医,就莫要出来丢人现眼,医术不精不可怕,可怕的是医术不精还自我感觉良好。”沈凝月警告着几人。医者从来靠的都是一颗仁心,就算是医术高超,含有祸心也只会止步于此。
几人频频点头,真诚的双眼就差没有跪下来喊爹喊娘了。
在那些紧张的眼神下,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