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仔细听,还有女子低低的惊呼声。
尉迟陵脸黑的不能再黑,顶着一片异样的目光,默默地在心里记了沈凝月无数笔。
奈何这里头的房间太多,他连闯了许多间,坏了多少人的好事,还是没有把罪魁祸首揪出来。
身后的房间突然传来道不小的动静,那人的心情似乎很好,高扬着声音道:“来,给爷再斟一杯酒!”
沈凝月说话的时候有个小毛病,尾音会向上卷一点,带着丝独特的软软糯糯的味道,磨人的很。
所以此刻,虽然她刻意把嗓音放重放粗,尉迟陵还是在瞬间就分辨出来。
他的眼底凶光闪烁,小东西,很好。
随着一声巨响,木门应声被撞开,尉迟陵迎面便撞上一副把酒言欢的场面。
沈凝月一手环着一个美人儿,腿上还坐了一个,正在喂她喝酒。不知是不是刻意安排,这些姑娘衣服的襟口皆是大敞着,从高处往去,春光一览无余。
尉迟陵甚至看见,沈凝月那只不安分的小手,伸向某个姑娘高挺着的胸脯,还捏了捏……
“沈,凝,月!”尉迟陵最后一根理智的弦也被绷断,怒火席卷了他的脑海,他的视线死死锁住沈凝月,一字一顿念出她的名字。
他的身影一闪,便掠到了沈凝月身边,再顾不得旁人的惊呼声,他一把捞起某个不知死活的小女人扛在肩上,顺着敞开的窗户掠了下去,转瞬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楼下对着嗑瓜子的两兄弟,只觉得齐齐一愣。
蓝十一眨巴眨巴眼睛:“十二,你刚才有看到什么吗?”
蓝十二疑惑地挠了挠头,然后摇了摇:“没有,是你的错觉吧。”
蓝十一凝神思索了片刻,又认同地点了点头,也是,王爷此一定忙着在里头享乐,他刚才一定是看走眼了。
……
沈凝月被一路扛回了王府,百花楼和王府间还是有一定距离的,可是尉迟陵竟然不过片刻就到了,而且扛了个人却没有表现出一丝疲惫的样子,脸不红气不喘。
沈凝月一路上收获了王府内无数人或诧异或惊悚的目光,恼怒地在尉迟陵身上不停挣扎着:“你快放我下来!”
她的拳头如雨点般砸下来,尉迟陵只是微微皱眉:“啪”地一声脆响,沈凝月的屁屁上挨了结结实实的一下子。
“乖一点,别乱动。”尉迟陵剑眉一挑,哼哼一声,脚下的步伐越来越快。
沈凝月的脸瞬间爆红,大脑嗡地一声炸开,她被打屁屁了?她居然被打屁屁了?!!
“尉迟陵,你这个王八蛋!”恼羞成怒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又是一声脆响。
“你还打我!”
“……”
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消失在合上的房门中,从外面隐约能听见屋内尉迟陵的冷哼声。
“我真的把你惯的无法无天了,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你男人的厉害!”
蹲在树枝上的蓝十三和蓝十四一边吃着瓜,一边低声讨论道:“来,我们赌一赌,和上一次比,他们这次的时间是多长……”
“两个时辰!”
“那我赌三个时辰!”
自打大傻子逍遥王恢复过后,连带着皇宫里众人对整个逍遥王府的态度,都有了很大的转变。
就比如以往宫里女眷的茶会,从来都是轮不到沈凝月参加的,这次皇后却是破天荒的对她发出了邀请。
尉迟尚对尉迟陵有敌意,她又曾经害太子摔了那么大一个跟头,所以沈凝月直觉这次邀请她不光只是品茶这么简单。
犹豫了一下,她还是问锦月:“如果遇到什么危险,你能不能保证安全脱身?”
锦月点了点头:“奴婢学的是杀人的功夫,对上十人以内是可以保护您安全的。”
在皇宫里,就算皇后真的想要对她做些什么,也不会那样明目张胆。
沈凝月的手指轻轻叩着桌沿,做了决定:“那春荷就留在王府吧,你跟我进宫去。”
春荷本来已经收拾好准备出发了,沈凝月这样一说,登时委屈地鼻子不是鼻眼睛不是眼,又怕惹恼锦月她会把自己的脑袋拧下来,不敢冲她发脾气,只能借着去小厨房的由头怒冲冲地到外头生闷气去了。
到了皇宫,外头已经停了十多台轿子,皆是空无一人,只有车夫在一旁侯着,显然主子们都已经离去多时。
沈凝月皱了皱眉,问锦月:“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是未时。”锦月回道,又看了眼帖子,疑惑道:“这帖子上写的时辰不是申时吗?怎么那些夫人小姐来的竟比我们还要早?”
沈凝月怕遇到什么事在路上耽搁了,被拿来做文章,特地早了一个时辰从王府出发。
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没想到皇后想要为难她的心思竟这样明目张胆,怕是当真想要同逍遥王府撕破脸皮。
“走吧,我们进去。”沈凝月收起了心思,准备抬步。
锦月一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