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月一惊,心里那点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抛到一旁去,快步走到沈凝月身旁,紧张地问:“王妃,您这是要做什么?”
沈凝月噙着抹神神秘秘的笑:“这香炉里的药,应该是花间醉。√”
花间醉,药如其名,一梦花间醉,花覆倚罗香。
药性之毒,非男女交合七日,再无药可解,且此药最大的特点,便是男子会从这场欢爱中受益无穷,女子则会在七日以后油尽灯枯。
锦月惊的半晌说不出话来,这药向来被称百媚之王,只是因为太过阴毒,前朝起就已经被禁止使用,应是已流失许久,此刻怎么会出现在皇宫的香炉里?又是谁存了如此歹毒之心,竞想这般置王妃于死地?
锦月的眼睛慢慢眯成一条缝,此事非同小可,回去以后一定要禀明主子。
沈凝月惋惜地摇了摇头,这药也是她以前巧合下在无名的藏卷里看见的,只是炼这药的人似乎并不是很了解此药的成分,竟落了最重要的一味药材——箭叶淫羊藿。
少了这味药草,这药的效果就要大打折扣了。
不过嘛……沈凝月嘿嘿一笑,恰好她随身带了的药里有能增强这药性的。
盖好香炉盖子后,外头突然传来一阵粗重的脚步声,隐隐透着些急不可耐,那脚步声不加掩饰,带着些虚浮,不像是习武之人的。
锦月在瞬间警惕起来,低声说了句:“有人来了。”便提着沈凝月的衣领腾空一飞,落在刚才的软塌边,就势往地上一扑,滚到床底下去。
下一秒,紧闭的大门便“吱呀”一声被人推开,来人似乎很心急,大力甩上门,又飞快地踱步到塌边。
此刻已经是酉时,冬季的天色也黑的极快,屋子里没有点蜡,昏昏沉沉中沈凝月这能看清那人明黄色的衣袍一角。
塌上的沈萱画似乎有了些转醒的意思,神智朦胧间低低地呻的吟出声,在压抑的空间中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那人似乎并未发觉塌上躺着的是个冒牌货,呼气声越发粗重起来,紧接着簌簌的声音响起,一件件衣裳掉落在地,沈凝月吞了吞口水,直愣愣地盯着眼前明晃晃的两条一腿。
两条长满了腿毛的腿……
这也太狂野了吧……
沈凝月后怕地吞了吞口水,视线不经意地一瞥,瞥到那一摊衣物上端端正正放着的玉牌时,视线定住了。
太子尉迟颢。
那枚晶莹剔透的玉牌上精雕细琢着一条夔龙,那是皇上亲自下旨又交由工部监制的专属尉迟颢的物件,是象征他身份的东西。
尉迟颢是不知情被骗到这里的?还是和沈萱画达成了某种协议,联起手来做了这么一出戏?
不过按照尉迟颢阴毒的性格来看,若他也是被蒙在鼓里,东窗事发后定是不会轻易放过沈萱画的,这样看来,还是第二种的可能性更大。
沈凝月尚在犹疑间,尉迟尚已经嘿咻嘿咻着爬上那张床,幔帐垂下,空气中都染上了暧的昧旖的旎的气息。
“嘶啦”一声,女子被撕破的罗裙慢慢飘落在地上,燥热的空间内,有细微的挣扎哀泣声,也有愈来愈兴奋的粗吼声。
上好的梨木软塌吱呀吱呀地剧烈晃动着,像是经不起如此剧烈的动作,下一刻就要坍塌,沈凝月在下面听的面红耳赤。
这种活色生香的春之宫图,沈凝月还是第一次见。
尉迟颢的兴致似乎达到了某个极点,一番粗重的喘声过后,软塌突然微微一沉,再没了动静。
沈凝月拽了拽锦月,又指了指斜前方那扇敞开的窗口。锦月会意地点了点头,提起一口气,一手横截住她的腰,脚下一点,便如拖弦的剑般“嗖”地一下弹了出去,一阵黑影飞速闪过,落在了窗外。
好在尉迟颢在兴头上,那药又有蛊人心智的效用,倒也没发现这殿内的变故。
沈凝月的脸上尚带着丝不自然的潮红,那殿内里又开始传出动静,抽泣声混杂着一阵噼啪的抽打声顺着窗边传到外面,着实让人脸红心跳。
她静静地站在窗边,不知在想些什么,正盯着里面盯的出神,眼神一阵晦明变换,因为太过复杂,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半晌,沈凝月收回了视线,低头理了理微乱的衣袍,语调又恢复了先前的欢快:“走吧。”
是沈萱画先存了害她之心,才会招来如此横祸,怨不得她。
她不是菩提转世,没有那么多善心去管别人的死活。她只知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两人的身影刚消失在这处偏僻的殿外,墙角一处,突然又拐出第三道人影来,她静静地立在原地,若有所思地注视着沈凝月离去的方向,良久,逸出一丝轻笑。
竟是不知道在这里看了多久。
天色交替,不过小半盏茶的时间,太阳就彻底西沉了下去。
凤仪殿内此刻也有些别的动静。
“娘娘,凝月那孩子出去散步那么久还没有回来,该不会是迷路了吧?”沈夫人按照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