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房梁上面,观看了王妃与柳小姐相谈甚欢全过程的蓝十一与蓝十二:“……”
柳小姐,你是当我们在场的这些人,都是傻子吗?
尉迟陵蹙了蹙眉,头微微偏了偏,似乎在认真思考柳瑟兮刚才那句话,举手投足间自有风华,桃花眼中氤氲着挥之不去的浓墨,灼灼耀眼的很,在这样的光华下,柳瑟兮与沈凝月齐齐垂下头去。
柳瑟兮羞的面上染上了两片酡红,莫非殿下也知道她的心意,同她情投意合……
沈凝月几乎戳破了屁股下的垫子,后槽牙磨的直作响,这只公孔雀又去对别的女人乱开屏,一会该怎么惩罚他呢?
尉迟陵正了视线,没再瞧还在努力扮小鸟依人的柳小姐一眼,一甩衣袖,淡淡吩咐道:“把她扔出去。”
柳瑟兮的笑容凝固在脸上,还未来得及思索明白尉迟陵话里的意思,就被一早便摩拳擦掌的兄弟二人一人拎着个胳膊拉了出去……
外面传来噗通一声巨响,似是有什么东西落水的声音,连带着黑心的沈凝月都抖上一抖。
“我说蓝十三啊。”她对着空气摇头晃脑循循善诱。
尉迟陵就斜倚在一旁,饶有兴致的听。
“王爷只说让你把柳小姐‘请’出去,你怎么可以如此无礼,就算真想无礼也要拖到私底下去解决,你这番做派实在有辱王府英明啊王府英明……”
突然有一个脑袋自门边伸入,打断了她的话,那人,哦不,那脑袋极为不忿地道:“王妃,落水的是十四,不是我!”
沈凝月:“哦……哦?!”
前一句是习惯性地接话,后一句表示她极度的震惊。
蓝十三反倒淡定了,正儿八经地道:“哦,刚才蓝十四扔柳姑娘的时候脚下一滑,不小心跌进冰湖里面去了。”
沈凝月:“……”
沈凝月想到那因为天气变凉结了一层冰的湖,一面猜测蓝十四脸皮多厚,能把那湖咋出个冰窟窿,一面默默为他的小帅脸哀悼。
尉迟王爷一向喜爱美好的事物,他要是摔破相了,岂不是要被打包扔回羽萧骑去。
突然感到手上被一个不轻不重的力道捏了一下,沈凝月回过神来,就见尉迟陵已经坐到他原先的位置上,执起那杯她先前喝过茶送到嘴边啜饮一口。
上好的白玉杯被他捏在手中,一时间竟分辨不出到底是玉更细腻还是人更精琢,尉迟陵半阖起眼眸,逸足的轻哼,唇角牵着满足的笑:“不错,这黄山毛峰果然名不虚传,味醇清冽的很。”
沈凝月挣扎了一下,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那剩下半盏茶里,有一大半是她喷进去的口水……目光中转又转到他翘着尾巴恨不得上天的模样,毅然决定要把这件事烂进肚子里。
“柳瑟兮来干嘛的?”尉迟陵放下玉杯,闲闲的问了一句。
沈凝月不答,冷笑了一声,用阴恻恻的眼神对着他,直至尉迟陵被看的莫名其妙,才瞪了他一眼,不紧不慢地开口:“还不都是因为你!”
尉迟陵立下规矩,不接见那些世家小姐,可是人家柳小姐聪明啊,打着和她谈心的幌子赖在逍遥王府,实际上背后那点算盘,谁看不出来?
尉迟陵无辜的摸鼻子,无辜的看她:“娘子,我很守夫道的,而且外面那些女人,又不如你胸大腰细屁股翘。”
胸大腰细屁股翘本人差点一个踉跄,栽倒在地。
尉迟陵如愿以偿地看见她吃瘪,只觉得一天的烦闷都一扫而空,心情很好的笑起来。
还笑!沈凝月气不打一处来,一抬眸却对上尉迟陵稍稍正色的视线:“月儿。”
尉迟陵从未这样叫她,沈凝月一个激灵,起了一身薄薄的鸡皮疙瘩,却听那人又道:“皇兄今日下旨了,要派我去江城一趟。”
“江城?”沈凝月手里的茶杯重重放下,微微失声呢喃:“尉迟尚已经这么迫不及待的打算出手了?”
江城,地处陇西,正是如今瘟疫大肆蔓延之地,陇西节度使八百里加急奏章呈上,没想到这种时候,尉迟尚第一个想到的竟是推尉迟陵下水。
尉迟陵倒是悠闲,撇了撇沫饽,轻笑:“是祸躲不过,皇兄此举倒也便宜了我。”
沈凝月瞥了他一眼:“你是想说脱了他的视线,你才能随心所欲做回自己吗?”
尉迟陵笑意更甚,伸了个懒腰,抬臂间,大手就势一揽,佳人跌入怀中。
“知我者,胖子也。”得了便宜的人翘起狐狸尾巴,眼眸半阖,笑的恣意倜傥,风华万千。
他笑,沈凝月也跟着笑,小手攀上坚挺的胸膛,四处游走,摸索到凸起一点,停住,着力一拧。
“……哎呦!”尉迟陵痛呼出声,面色一变,捂住受伤那处,做西子捧心状。
沈凝月就势手肘一顶,退开两步,掸了掸襦裙,咧嘴一笑,接着毫不犹豫转身,抬脚,离去。
占姑娘我的便宜?活该挨揍你!
沈凝月一面掰手指盘算着一会回去把门窗锁好,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