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院里,锦月百无聊赖的撑着下巴愁眉不展,这还不如让她和主子一块身陷险境,总比在这顶着人皮面具演戏强多了。
“锦月。”蓝十一从房梁上跳下来,笑嘻嘻的看着顶着人皮面具的锦月。
锦月正烦着,毫不客气的给了蓝十一个白眼。
“你这样会让人很受伤哎。”蓝十一有手笔画出一颗心来捧着装作伤心样,总算哄得锦月扯了下嘴角。
“今天不是你装王爷啊,伤势好了就爬房梁。”锦月挑了挑眉问道。
“小伤而已不足挂齿,十四那个倒霉蛋打赌输了就是他咯。”蓝十一耸耸肩。
“接着。”蓝十一从衣袖里掏出了了两瓶小罐子朝锦月扔了过去,锦月稳稳的接住了,她疑惑的打开了盖子,里面是晶莹剔透的膏体,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甜而不腻香气刚刚好。
“这是珍珠膏,老板说用珍珠捏碎的又加了乱七八糟养颜的东西,你们女人的玩意我也不懂就挑最贵的买给你了。”蓝十一有些别扭的给锦月解释听。
这是他第一次给女人买东西还是胭脂水粉,样貌对女人很重要,是他没有保护好锦月让她脸受了伤,听了蓝十四的建议给买了修复皮肤的珍珠膏,希望能对锦月有用。
“谢了。”锦月扬了扬手中的珍珠膏,她没有半分女人的精致从来不对胭脂水粉上心,这次受伤也就糊了点草药在脸上止血,闷在人皮面具下受伤的脸还有一丝疼痛。
蓝十一摆摆手又跳上了房梁消失,锦月眼皮抽搐的跳了跳,刚刚升起的感激之情化作乌有,冲房梁吼道:“下次进出能能走正门。”
本来已经走了的蓝十一再次折返从房梁探出一个头来:“我下次尽量选正门旁的房梁走。”
说完又不见了,气的锦月在原地直跺脚。
锦月将房门都关死小心翼翼的揭下了易容沈凝月的人皮面具,将脸上的草药渣清洗掉露出清秀的容颜,她照着镜子仔细的将珍珠膏涂抹在脸上。
珍珠膏的作用下伤口不在疼痒,果真是个好东西。
黑色的夜里,有一处却是灯火通明。
室内隐隐约约浮动着令人催情的暗香,丝糜之声缠缠绵绵五断绝,猩红色的酒摆在琉璃盏中衬托出一股妖冶的美。
容羲怀抱里搂着莫灵竹,轻轻揉着她的柔软,肆意纵歌大笑,下面坐着的江城官员们,一副谄媚的样纷纷敬酒拍着容羲马屁。
原本是为了江城州府宋清廉失踪一事找来的众人,现在哪里还有心思管那个死胖子?
一个个流着口水般的,盯着美若天仙的莫灵竹。
谁能想到在江城被百姓们供奉成仙女不食烟火的莫灵竹,原来竟是容羲将军身边的玩物?也是,女人么,本来就是男人的附属品,再有什么能耐也逃不过被玩弄的命运,底下的官员都了然于心。
看着众人的眼光,莫灵竹翘起兰花指捏了一块葡萄递进容羲的嘴里,容羲很是享受的眯起眼,高声说道:“来,灵竹,大家既然都那么开心,你给大家来段歌舞助兴,如何?”
“灵竹学艺不精,怕是……”莫灵竹脸上的笑容再也维持不下去了。
“无妨舞艺不济身段来凑,大不了脱上几件衣服,在座诸位也是能给捧场的。”容羲把玩着琉璃酒杯完全没有给莫灵竹一丝面子。
底下的大小官员们连连附和,口水都淌了一地,难怪找不到宋清廉,那个油腻的胖东西,怕是没有少尝这尤物的味道吧?
“怎么?你不愿意?”容羲眼底里透出不容拒绝的意味,本来在台下助兴的舞姬也纷纷娇笑着旋身跌入官员的怀里。
容羲身边也多了两位美色佳人,给莫灵竹腾地方让她好好‘展示’。
莫灵竹微微的咬了一下下唇,玉足轻点纱袖舞动,随着艳曲展现婀娜的舞姿,一曲舞毕。香汗淋漓微喘的说着祝福请安的话。
有喝高了的官员挺着肥的流油的肚子,对莫灵竹说道:“灵竹被称作仙女,怕是因为这床1上1功夫能让人欲仙欲死吧,你瞧这小蛮腰,扭得我心肝都颤颤。”
“对对对,本将军真的是被她缠的连床都下不来了,真是春宵一刻值千金啊。”容羲舔着嘴唇眯着眼慢慢回忆道。
梨花带雨,身姿微微颤抖着,莫灵竹再也忍不下去,匆匆忙忙的行礼退了下去。
她莫灵竹,是江城的神。
是江城人们口中的信仰。
在这瘟疫横行的时候,那些官员们如今还能有命坐在这花天酒地,都是她莫灵竹给他们的恩赐。
呵,既然江城想要毁了她莫灵竹,倒不如她先毁了江城。
几近丧心病狂的莫灵竹,脚步一刻不停回到房间,她轻轻移动了摆在案几上的香炉,只见她身后的书柜向两边拉开,露出一个通道,她拿起烛台沿着黑暗的通道走了进去,通道尽头是一间暗室。
暗室的正中间摆着一个巨大的笼子,里面关押了一名男人,莫灵竹捧着烛台凑了过去绕着笼子走了几圈,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