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沈萱画气的小脸通红,指着陆锦年的鼻子,狠狠的骂道,“明明就是你这狗奴才将我和母亲领到那鬼地方去的!”
面对沈萱画的指控,陆锦年淡然一笑,道,“沈小姐这话说的未免有些颠三倒四了,属下乃是王府之人,王府中的禁地乃是王爷设下的,属下又怎么会明知故犯呢?更何况,属下与沈小姐并无恩怨,何苦做这么一出戏来陷害您?”
陆锦年字字铿锵,说的又十分有道理,饶是舌灿莲花的沈夫人都找不出什么毛病来,更何况是沈萱画。√
沈萱画被堵的一口气上不来,小脸通红,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沉默了片刻,矛头忽然转向沈凝月,骂道,“肯定是你个贱.人,指示这狗奴才害我的!”
“……”沈凝月顿时觉得很委屈,戏看的好好的,怎么就烧到自己身上来了呢?眼神幽怨的瞥了陆锦年一眼。
陆锦年不留声色的送了耸肩膀,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属下也不知道这沈小姐脑回路这么会转啊。
沈凝月心中叹了一口气,冷笑一声,道,“沈萱画,饭可以乱吃,但话可不能乱讲。”
“整个王府的人都知道,本王妃和王爷今早才回到王府中,而本王妃又不知道你和母亲会过来,如何刻意设计于你呢?”
“你……你……”沈萱画被噎得说不出话来,等到了一双眸子,愤怒的看着沈凝月。
“好了,画儿,这件事便当一场误会吧。”一直不说话的沈夫人开了口。
此时沈夫人仿佛已经从刚刚的恐惧中缓了回来,又是以往那一副雍容华贵的模样,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威严的看向沈凝月。
沈夫人这眼神倒是有些意思,威严中带了几分凌厉,不怒而威,平日里这眼神在府中便震慑了不少人,包括以前的沈凝月。
可沈凝月哪里是沈夫人镇的住的?只见她轻轻挑眉,似笑非笑的对上那双眸子,道,“母亲倒是深明大义。”
“沈凝月,你个……”沈萱画到底还是个孩子,心思还是不够沉稳,瞧着沈凝月那欠揍的表情,又是忍不住想去找茬。
但她却被沈夫人拦住了,冷眼扫了她一眼,沈夫人威仪的道,“画儿,不得无礼!凝月乃是逍遥王妃!”
沈萱画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的行为有多不妥,暗暗咬牙,不甘心的低下了头。
沈凝月轻笑一声,倒是没有继续纠缠,为自己和尉迟陵斟了茶水,不急不缓的道,“不知母亲和姐姐今日过府,有何要事相告?”
沈夫人凝神静气,从袖口中拿出一张红色的请柬,道,“你祖母回来了,七日后在府大办六十寿诞,我是来给你送请柬的。”
沈凝月给了陆锦月一个眼神,陆锦月会意,去将请柬拿过来递给沈凝月。
烫金大红请柬在手,沈凝月心里突然觉得有几分嘲弄,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中的请柬,感叹着人性的变幻无常。
她这个祖母可不是什么善茬,往年生辰的时候都明令禁止自己参加她的寿宴,她一直都觉得有原主这么个孙女丢尽了脸面。如今她锋芒尽露,老夫人就巴巴的送来了请柬,还真是势力的让人作呕呢。
瞧着沈凝月一言不发的模样,沈夫人心里也有些发怵,来的时候老夫人三令五申让她必须把沈凝月给请过去,若是办不好,有她受的。
沈夫人自己是个狠角色,在沈府中呼风唤雨横着走,但那前提是老夫人不在,老夫人在的时候,她也要夹着尾巴做人,鞍前马后的伺候、讨好着。
前几年老夫人身子不好,所以去了江南的庄子里面养病,每年生辰和过年的时候才会回来,每次呆上一个月便走,每年这两个月都是沈夫人最难熬的日子。
沈夫人心里也知道沈凝月和老夫人之间的嫌隙,因此她才屈尊降贵的亲自来王府给沈凝月送帖子,怕的就是小厮把帖子送过来之后,沈凝月不领情不去。
沈夫人心里有着自己的小九九,吸了一口气,沉声说道,“你与你祖母平日里关系虽有些间隙,但到底是她六十大寿,祖母年纪大了,盼的就是一家人其乐融融,你也不忍她伤心,是不是?”
沈夫人这话说的巧妙,弄得沈凝月连拒绝都拒绝不了了,若是拒绝了,岂不是承认了自己不孝?
更何况,原主跟这老太太还有不少帐要算呢,既然她自己送上门来了,她哪有推脱的道理?沈凝月嫣然一笑,道,“母亲这说的是什么话,祖母寿辰自当是去的,有劳母亲亲自走这一遭了。”
沈夫人闻言心里的大石头也算是落了下来,笑着说道,“母亲便知道你是个孝顺的孩子。如今你也寻了一门好婚事,母亲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一切还都多亏了母亲啊,都是母亲的英明,才有了凝月的今日。”沈凝月似笑非笑的瞧着沈夫人,意味深长的说道。
可不是多亏了沈夫人么,给她寻了个傻子当夫婿,本来是想瞧着她余生痛苦的,谁曾想这傻子竟然不傻了,反倒是风华绝代、锋芒尽露,只怕现在肠子都悔青了,沈凝月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