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陵回眸上下打量着她,给了她一个‘你想多了’的眼神,嘴角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若有所指的道,“本王在前厅听闻许多人说你曾爱慕容羲将军成痴?”
沈凝月很没形象的犯了一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我都说我之前是眼睛瞎了,毕竟肉太多遮挡住了视线,你怎么还提这茬?”
“哦,也没什么,就是听人说你收藏了不少容羲将军的贴身物件,频繁的寄情于书信,这些东西都藏在你的闺房当中。”
“……”沈凝月的表情僵了僵,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仔细的回想一下,好像……还真有这么一回事。
瞧着尉迟陵越发危险的眼神,沈凝月不由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的说道,“那个,你别听他们胡说,都是没有的事。”
“哦?是么?”尉迟陵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沈凝月,编,你接着编。
沈凝月心里有些发怵,给那些多嘴的人骂了个底朝天,前厅都是一些大老爷们,怎么一帮大老爷们还这么八卦呢?她殊不知八卦乃人之天性,并非女人专属。
“也罢,左右娘子说没有便是没有吧,不过为夫倒是对娘子出嫁前的闺房甚为好奇。”尉迟陵似笑非笑的说着。
沈凝月心里咯噔一下子,出嫁了之后她就没回来收拾过东西,所以那些‘罪证’还都摆在房间里,而且按照记忆中来看,她那闺房里面可是摆了不少跟容羲有关的东西,而且还都是在明面上。
心里默默的抹起了眼泪,沈凝月啊沈凝月,你说你以前眼睛瞎也就算了,人死了都死了,不带这么坑人的好不好!?
沈凝月有些心虚的假笑了一声,闪烁其词,道,“那个,你也知道,我以前在沈家不得宠,所以住的院子不太好,简直惨不忍睹,我怕去了侮辱和王爷的眼睛。”
“无碍,只要是跟爱妃有关的东西,本王都会视若珍宝。”尉迟陵刻意加重的视若珍宝四个字,堵住了沈凝月的嘴。
于是,沈凝月被尉迟陵强拖着去了她原来住的栖梧苑,院子倒是一如既往的落魄,只不过里面容羲最爱的凤鸣花倒是开的格外鲜艳。
尉迟陵瞳眸微微眯起,侧目打量着沈凝月,语气高深莫测,“听闻容羲将军最为喜爱凤鸣花,就是那里衣上都绣着凤鸣花。”
沈凝月吞了一口口水,讪讪地笑了笑,装傻道,“是么?那还真是巧啊。”
就在这时,一个小厮拎着水桶从院子后身走过来,瞧着沈凝月回来,脸上露出几分欢喜的神情,道,“小姐您回来了?外面都传说小姐变瘦了也是倾城之资,如今一见,就是那曾经的第一美女也季晴茹是比不上的。”
这小厮是一起跟沈凝月长大的小厮,两人的感情很好,以前没少帮沈凝月办事,出嫁的时候只能够带婢女,不能带小厮,所以便将他留了下来,照顾这凤鸣花。
“狗蛋,这么久没见,你倒是成熟了不少。”沈凝月瞧着那小厮也心生欢喜,笑着道。
那小厮一听沈凝月的称呼,立刻哭丧着一张脸,无奈的说道,“小姐,奴才叫勾眈,不叫狗蛋。”
“诶呀,有什么关系,左右都一个发音。”沈凝月摆了摆手,满不在意。
“……”勾眈很无奈,脸上留下两条宽面条,也是习惯了沈凝月叫自己狗蛋,也就不再计较这个称呼的问题了,左右她叫了这么多年了,又不会改。
余光不由瞥见那一院子的凤鸣花,脸上露出几分得意的神情,邀功的说道,“小姐,你看奴才把这凤鸣花照顾的多好,也算是没辜负小姐的嘱托。不知道小姐你还记不记得,你当初出家的时候,拿刀架在奴才脖子上,说奴才要是照顾不好这些凤鸣花,就看了奴才。如今奴才也算是不负众望。”
“……”王八蛋,这哪里来的猪队友?
沈凝月差点闪了自己的舌头,身后一簇凉飕飕的视线盯的她脊背一阵发凉,转过头瞧着他,勉强的笑了笑,“误会,王爷,这都是误会啊。”
勾眈这才发现跟着沈凝月一起进来的人是尉迟陵,吓得赶紧跪了下来,身体瑟瑟发抖,完了完了,这下好像惹大事了。
尉迟陵冷笑一声,什么也没说,绕开勾眈和沈凝月,径自走进屋子,瞧着里面跟容羲有关的一点一滴,脸色阴沉的难看。
结果可想而知,沈凝月被狠狠的修理了一顿,那唇都肿了,若非顾及到一会儿的宴会,她怕是现在已经下不来床了。
不光被欺负了个彻底,还搭上了一份万字检讨书,最后以沈凝月将容羲有关的一切东西都烧了,连同那凤鸣花都连根拔了,这才圆满结局。
沈老夫人的寿宴开席,沈凝月和尉迟陵入席,席间倒是没发生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一片其乐融融,愣是给了沈凝月一种错觉,好似这就是沈府的相处模式一般。
但越发如此,沈凝月越是不敢掉以轻心,事出反常必有妖,这沈府中的的嘴脸她已经看得很透彻了,她宁可相信这是一个坑,也不可能相信是人变好了。
席间,沈凝月的母亲,四姨娘梦园的婢女来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