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陵圈住了沈凝月,下巴靠在沈凝月的肩头,道:“娘子说本王是什么,本王便是什么。√”
“那你与那柳嫣然,到底……”沈凝月到底没忍住,又问了一句。
谁知尉迟陵闻声却笑了出声,爽朗地笑声令沈凝月面色燥红,她捅了捅尉迟陵,撇了撇嘴,“笑什么笑什么?”
“本王是开心,我家娘子这是心中有我。”尉迟陵将沈凝月搂入怀中,将糕点塞入了沈凝月的口中,这才道,
“本王初入那屋子便,闻到了一股不一般的香味,故而屏息而入,谁想柳嫣然跳着一支入骨的舞蹈。本王怕辣眼睛,于是直接将人绑了,她却还不停地扭动,本王是好人自然要让她清醒清醒,别做这白日梦。”
“王爷您可真是好人。”沈凝月端起了茶,幽幽地朝着尉迟陵看去,接着垂下了眼睑。
梦园与她那好姐姐合伙想坑她,她也该送一份大礼,好好回敬回敬她们。
不然失礼的可便是她了。
尉迟陵拿着帕子擦了擦沈凝月的唇瓣,道:“不及王妃,王妃雅量救万人,如今又做了一回媒婆,这亲事指的不错的。”
“沈萱画,也算是自作自受,提她们做什么怪难受的。”沈凝月抬起眸子朝着外头看去,此时夜色正浓,隐隐的烛火印着沈凝月半响侧脸。
却是有几分薄凉与惆怅,在这异世之中举目无亲,谁不愿意多一个亲人少一敌人?只是伤她辱她欺她者,她又会给什么好的回报。
她沈凝月又不是生来便受人欺辱的。
“只怕她遭逢此难也并不会长进,往后出行倒是得小心几分。”尉迟陵对着沈凝月说道。
沈凝月转过身,手指搭在尉迟陵的手中,浅笑道:“这是自然,我既然敢做了自然不带怕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
“王爷、王妃,到家了。”门外陆锦月对二人轻声说道。
尉迟陵牵着沈凝月的手,二人朝着院子而去,相携而行的身影令人羡煞。可某些人却恨得心头直痒,譬如此时远在相府之中的沈萱画。
一阵凉风吹来,沈萱画抱紧了衣服,看着手臂之上的红印,目色满含着阴鸷与杀意,发丝凌乱地披散在肩头,正好遮住了她眼中的神情。
“啪——”沈奉拍案而起指着沈萱画怒不可遏,气的身子直抖,“你可真是老夫的好女儿!”
“父亲,画儿无辜,本只是想圆了嫣儿妹妹的愿,于是便邀约凝月妹妹。没成想她竟是如此待我,嫣儿妹妹也被毁了清誉,画儿自知罪孽深重,只求一死。”
沈萱画说完,跪在地上磕了个响头,眼泪潸然落下,“只是画儿一生清白,却断不能被这小厮给毁了,还请父亲给画儿做主。”
“那小厮口口声声皆是你故意引诱于他,你狡辩也无用。”沈奉面色铁青,微微攥紧了拳头。
沈凝月,又是这不孝女!
怎碰到沈凝月,便处处皆是问题。
沈萱画一咬牙,再磕了一个响头,对着沈奉说道:“父亲,画儿是您一手带大的,画儿是什么人难道您不知吗?画儿怎么会看上一毫无身家的小厮,这一切定然又是被沈凝月算计。”
“如今画儿清白已毁,画儿自知人微言轻,可那沈凝月连同我这亲阿姊都能算计,也难保她不会记着就恨对相府不利。她如今可是逍遥王妃,正蒙逍遥王的宠爱,如今逍遥王如日中天,难保不会被沈凝月给蛊惑了。”
“她敢!若无母族支持,她以为她能坐稳这逍遥王妃的位置?到底是占了丞相女儿的身份,才能嫁给了逍遥王,逍遥王如今清醒不会被一妇道人家左右。”沈奉背过身子,目色微沉。
话虽是这么说,可就凭尉迟陵对沈凝月的宠爱,怕是也不是难事,只是他堂堂一相爷又怕了什么?
只是如今沈萱画名誉已毁,培育多年这般抛了,说不心疼是假,毕竟一好好的稳固皇族与权利的棋子,如今废了也是可惜。
“老爷,画儿到底年轻,这事我也命人吩咐下去,不会有人传扬出去。”梦园从门外走进,对着沈奉盈盈一拜,那双眉目如勾子一般,朝着沈奉看去。
沈奉没看向梦园,手指轻点着桌面,面色微沉道:“今日人员众多,怎么可能传扬不出去,即是丢人柳嫣然勾引不成,又被人看光了身子,岂不是更丢人?”
“老爷你的意思是?”梦园抬头费解地看着沈奉,而一直跪着的沈萱画眼底多了分希望。
沈奉嗤笑了一声,道:“与其牺牲我相府嫡女,倒不如牺牲个无关系的旁支,便让人传出话去,消息有误柳嫣然与小厮苟合,后为了荣华富贵再来勾引王爷。被大小姐撞破,于是一不做二不休,便想毁了画儿的名声,可懂?”
“梦园明白了。”梦园服了服身子,对着沈奉答道。
沈萱画见此,再一次对着沈奉磕头,眉目含泪,“画儿,多谢父亲大人。”
“这几日,你便前去佛山修养,好好给我闭门思过,愚不可及!”沈奉甩袖离去,看着屋外还在被打的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