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之中,近日流传着一谣言,传闻广陵寺中住着一仙子,一舞倾城一笑倾国,身若扶柳却又曼妙多姿,而她的声音更若出谷黄鹂一般美妙。
多少男子见了这女子后,有家的不思家,甚至有人为其休妻只为娶这仙子。
“那广陵寺中真有这般的女子?”太子尉迟颢手中握着一卷竹简,看向了下跪的公公,站起身来手拍着那一卷竹简。
公公连忙说道:“确实如此,奴才不敢欺瞒,皇城内外如今早已传开了。故而奴才才借花献佛,将此事告诉太子爷。”
尉迟颢朝着公公看了眼,接着示意身侧的人丢了一个元宝给他,看着喜笑颜开的公公轻蔑一笑,那公公则早已拿着那金元宝,磕头离去。
“爷,您说这事可是真的?”一侧的侍卫,对着尉迟颢问去,“虽然皇城内外确实传开了,可这世上真有仙人?”
“是不是仙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太子尉迟颢说完将手中的竹简丢在了地上,双手背在身后朝着门外走去。
侍卫连忙跟随前去,二人策马而驰直接赶去了广陵寺,一番打听后直接去了后山此时,那所谓的仙子还未曾过来。
“这倒是有趣了,仙子还挑时间来的?”尉迟颢摇着折扇似笑非笑地说道,那双暗沉的双眸中泛出了一丝丝暗芒。
却不知不远处的山坡之上,被他们所惦记着的“仙子”正在看着他们此时的模样,而这所谓的仙子自然便是那沈萱画。
“小姐,时间快到了。”丫鬟对着沈萱画她拱了拱手,恭敬地说道。
沈萱画这才收回了视线,素手轻抚着早已准备好的红裙,可今日尉迟颢已经来了,好戏这才要上映。
沈萱画取出了另一条裙子,将长发皆散了下来,直接抛出一条锦缎,拽紧后朝着竹林飞去,缓缓落在了竹林之上。
广袖舒展在这云雾缭绕的竹林之中,沈萱画一袭白衣似仙一般,举手抬足间皆有铃儿串响,妙不可言。
直至乐曲停下时,沈萱画轻轻旋转假意将绸缎抛偏,落在了尉迟颢手中,接着急忙收回便打算快速逃开。
尉迟颢挑了挑眉,阴鸷的眸里泛出了浓重的趣味,快速地追了上去,直至在一处幽静的花海中终于抓住了,落跑的女子。
“太子殿下。”沈萱画在看到尉迟颢时,露出了惊恐的模样,接着跪倒在他的面前。
尉迟颢见是沈萱画,直接掐住了她的脖子,面色阴翳地对着沈萱画,道:“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假扮仙子,诋毁神明你的眼中难道没有王法吗?”
“敢问太子,我何时自称为仙子过?我一介女流沦落至此,爹不疼娘不爱,清白已毁母族抛弃。我又何曾怨过半句,可太子殿下你何苦苦苦相逼。”
沈萱画凄然落泪,那双眉目中含着绝望与痛苦,缓缓地垂下了眼睑。
“我知道在天下人眼中,我沈萱画早就该被浸猪笼了,可我又何其无辜?我苦苦撑着便是为了给自己主持公道。”
“那你又为何,要在此处故意大秀舞技?”太子尉迟颢垂下了眸,缓缓松开了手,对着沈萱画质问道。
沈萱画凄凉一笑,“难道太子殿下认为,我在这便是吃穿不愁吗?讨生活罢了,只是也不知道是谁传的消息,徒增烦恼。”
“还有此事。”尉迟颢挑了挑眉,半信半疑地看着沈萱画,她到底要做什么?
沈萱画叹了一口气,对着尉迟颢服了服身子,接着道:“此事也是我一人的事,殿下还是早些回去吧,若此事传扬到皇上口中,怕又会遭人口舌。”
“……”尉迟颢嘴角微微抽动,刚要开口结果沈萱画却已经飘然远去,只留下了一句话。
“愿殿下仕途顺利,一路有贤臣相伴。”
“中邪了?”尉迟颢看着沈萱画离去的背影,不可置信地说道。
侍卫从一侧走出,对着尉迟颢道:“莫不是她在欲擒故纵?又或者真的看开了?”
“一日夫妻百日恩,好歹也是我曾经的女人,让人送点银两过来,命人看着她。”尉迟颢说完这话,转身离去。
本还以为有佳人在侧,却不想竟是如此收局,这沈萱画是打算出家做尼姑不成?一副看破红尘的模样……
尉迟颢离去后,沈萱画在假山中走了出来,唇角勾起轻声嘲讽道:“殿下,画儿在此等着你,再次回来。”
……
逍遥王府。
沈凝月放下了医术,拿着针琢磨着木偶上的穴道,直至锦月从门外走了进来,她对着沈凝月道:“娘娘,您猜着近日里头传出来的仙子,是谁?”
“沈宣画咯。”沈凝月眼皮子未掀,手指流连在木偶的腹部,思忖着该如何做未妙。
“诶,娘娘您怎么知道?难道是谁提前告知了您?”
“蠢丫头,这个还需要提前告知,脚丫子想想就知道啦。”
“哦。”锦月摸了摸下巴,尝试着动动脚丫子,奈何,她的脚丫子是没法思考问题的。
她又看到沈凝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