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逍遥王妃在这牢房中住的很舒坦。”
沈凝月拍了拍身上的稻草,正想走出牢房,却被容曦一把抓住。
男人上下看了一眼,即使在这脏乱的牢房也不狼狈的沈凝月,满脸色眯眯的看着她,在她耳边小声开口。
“尉迟陵如今自身难保,他没有能力救你!与其被皇上处死,你还不如跟了我。”说着,他的眼神往沈凝月胸口一瞟,舔了舔舌头。
“说不定你要是把爷伺候的舒服了,爷还能帮你在皇上面前求求……啊!”
没等容曦把话说完,突然一滩黑色的不明物体从天而降,狠狠的砸在容曦的脸上。
一阵臭味传来……
容曦伸手一摸,竟然是一团鸟屎。
“谁?是谁?”容曦捂着脸凶神恶煞地看着周围,旁边的两个狱卒都忍不住侧身捂鼻偷笑。
气急败坏之间,又一个石头狠狠砸来,正中容曦的下半身。
他登时痛的在地上打滚。
沈凝月看着捂着下半身痛的到处滚的容曦,往牢房屋顶的方向一看,蓝十三一张笑的灿烂的脸在风中摇曳。
她低笑一声,走之前不小心“踩”了地上的人一脚,容曦杀猪般的叫声顿时响彻牢房。
金銮殿上。
整个大殿上站满了朝臣,龙裔上的尉迟尚一身金色光炮,头顶珠帘微动,阴冷的面容隐没在珠帘中央。
看着御林军把尉迟陵带上金銮殿,皇帝的眼神迸发出稍纵即逝的杀意,握在龙椅上的手关节微微泛白。
沈凝月和尉迟陵在门口碰见,两个人对视一眼,眼神中是无言的默契。
两人齐步走到大殿中,给坐在首位上的尉迟尚行礼问安。
还没等两人起身,旁边弹劾的声音便此起彼伏地响起来。
“皇上,此次之事,死伤无数,且死的都是青壮年,大理寺每日喊冤的人不断,多是家中独子无辜受牵连,望皇上能还那些人一个公道!”
“启奏皇上,依臣之间此事和逍遥王府脱不了干系!若不是逍遥王府突然弄一个比武招亲,又如何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且那膳食都是逍遥王府提供,若说此事不严加惩治,恐怕难平民愤!”
弹劾声音之中,偶尔有几句是为逍遥王府开脱,然而那话都隐没在众人争吵的声音里。
在这一片争吵声之中,跪在地上的沈凝月,悄悄的从袖子里面握住了尉迟陵的手,百无聊赖地挠着尉迟陵的手心,尉迟一动,试图握住这双调皮的手,却被沈凝月挣扎开,两个人你来我这在袖子下玩的不亦乐乎。
正在这时,坐在首座上的尉迟陵看着下面争吵的大臣,突然一把把桌上的奏折扫在地上。
“吵什么吵,朕还没死呢!”
众人一惊,都停了下来,显然没想到尉迟尚怎么会如此发怒。
尉迟尚扫视了众人一眼,看着尉迟陵,收敛了一身怒气,脸上竟带着几分微恸的神色。
“父皇在位之时,曾嘱咐过,让朕照顾好皇家子嗣,如今,三弟是朕唯一的弟弟,朕自当好好照拂,然如今出了这等事,实非朕所愿,朕有负父皇所拖。”
说些,尉迟尚脸上流露出一丝悲伤,俨然一副好哥哥的模样。
握草,这狗皇帝在耍什么把戏?
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戏本上不是这么写的啊?
沈凝月一惊,正要出声,被尉迟陵眼疾手快的抓住,按了下来。
“是臣弟顽劣,处事不周,请皇兄责罚。”尉迟陵深深的跪倒在地上,满脸的诚恳。
尉迟尚看着跪在地上的尉迟陵,眼里闪过一丝暗芒,手紧紧的收在一起,似乎恨不得把手下的龙椅把握碎。
“王爷此话差矣,从前王爷呆在王府中从未犯错,顶多不过偶尔耍耍脾气,然而自从不久之前,逍遥王府中却不得安宁,频频闹出事情。依微臣所见,是王府里有不干净的人,把王府搅得乌烟瘴气。”殿外一道声音传来,众人抬头看去,却见容曦缓缓迈步而来。
容曦径直走到沈凝月的身前,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她,似笑非笑,“逍遥王妃,你说微臣说的可对?”
沈凝月看着他,眼睛微微眯起,明明半个时辰之前才见过眼前之人。
可是此时此刻,她竟然觉得不认识眼前之人。
似乎像是……
变了一个人一样。
一股熟悉感传来,一个影子从沈凝月脑海里飘过,却又稍纵即逝。
“那依照容将军所言,是谁在逍遥王府中妖言惑众?”
坐在龙椅上的尉迟尚微眯双眼,状似悠闲地开口。
容曦缓缓地环视了周围人一眼,众人看着眼前的容曦,只觉得这容将军上上下下,怎么看都觉得怪怪的。
容曦走到沈凝月的面前,眼里迸发出蓬勃而稍纵即逝的杀意,陡然增大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
“众位大人难道不觉得,自从逍遥王妃嫁入王府之后,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