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尉迟陵憔悴的样子,沈凝月不说心痛是不可能的,“相公,你不用这么担心,我会努力治好我自己的病,要是实在治不好,我也会想办法尽量陪你陪得长一点,我不会让你一个人的。”
这厢,沈凝月满脸深情,尉迟陵却摸不着头脑,什么陪得他长一点,娘子整合到底在说哪跟哪呢?
对上尉迟陵疑惑地眼神,沈凝月不忍心的开口,“相公,你就跟我实话实说吧,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
不然,他们也不至于如此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了。
听了沈凝月的回答,尉迟陵一时间哭笑不得,他的娘子怎么会这么可爱!
尉迟陵一把把沈凝月抱进怀里,小心翼翼的摸上了沈凝月的肚子,满脸宠溺的看着沈凝月,连眼角眉梢都染上了温柔。
“娘子,你没有生病,是你的肚子里啊,怀了我们的孩子。”
说着,尉迟陵轻轻的抚摸着沈凝月的肚子,满脸温柔的开口,“这里,躺着我们两个的孩子,太医说,我们的孩子都两个月了,昨日你晕倒,也是因为多日来的辛苦劳累,我们的孩子抗议了。”
耳边传来尉迟陵低沉的声音,沈凝月只感觉被这个消息惊的五雷轰顶,不可思议的看向自己平坦的腹部,眼睛因为惊讶而瞪得老大。
什么?
她她她她……竟然怀孕了?!她是医生她怎么不知道?
早在沈凝月醒来之前,王妃娘娘怀孕了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王府。
一时间,随着尉迟陵的紧张,整个王府进入了一级戒备状态。
与孕妇相冲的东西全部换换换,所有的花卉植被都被换了一遍,水池边全部安装上栅栏,就怕他们的王妃娘娘跑到池边贪玩,厨房更是更是人人谨慎,陆锦年派人花重金请来了京城中最好的出事团队,以备沈凝月怀孕口味变化之时的不时之需。
尉迟陵更是夸张的派人在京城中寻找稳婆医女,早早的为沈凝月生产坐好准备。
而沈凝月更是被整个王府的人当成了一级国宝看待,多走一步都惹得下人战战兢兢,生怕他们的王妃一个不小心就摔倒了。
这厢,尉迟陵抱着沈凝月享受两人难得的二人时光,而沈凝月还没从自己怀孕的震惊之中反应过来,呆呆愣愣的听着尉迟陵在耳边不停地念叨着。
宫里的圣旨,就是这个时候传来的。
“王爷,王妃,宫里的公公刚刚递来消息,皇上宣娘娘和王妃入宫,处理之前柳瑟兮之事。”
尉迟陵冷哼一声,“就说王妃身体不适,不能前去,至于柳瑟兮的事情——”
尉迟陵眼里闪过一抹杀气,“如果我们的皇上不能公平的裁决,那就由本王亲手解决吧!”
察觉到尉迟陵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沈凝月一把握住尉迟陵的手,朝着陆锦年开口,“你去回宫里的话,就说王爷和王妃随后就到。”
“娘子——”
尉迟陵不满的看着沈凝月,沈凝月朝他投去安抚一笑,“相公就不想知道,他们这次在玩什么把戏吗?”
他们这么快就忍不住了么?
沈凝月嘴角勾起一抹玩味,不过她现在已经休息够了,倒是不怕陪他们玩一玩。
与此同时,御书房。
此时此刻,原本安静的御书房被一片阴云笼罩着,宫人太监们战战兢兢的低着头,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书桌后,一身明黄色龙袍的尉迟尚手执毛笔,苍劲有力的毛笔落在纸上,跃然而出的是一个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男人脸上是一片风轻云淡,似乎真的是在练字一般,然而只有跟在尉迟尚身边多年的李公公知道,当今皇帝,可没有这份闲情逸致。
想当年,在发动那场宫闱秘闻的宫变之前,还是皇子的尉迟尚也是这样,在书房里练了一天一夜的字。
平静的下面,是波涛暗涌。
“李公公在想什么?”尉迟尚猝不及防的出声,李公公被吓得两股战战,一下子瘫软在地上。
“回……回皇上,奴才是在想,皇上的字写得越来越好了,恐怕当今的书法大家也比不过皇上。”
“呵呵,是吗?”尉迟尚发出一阵笑声,却殊不知这笑声听在旁人的耳朵里,就如同催命符一般。
“既然如此,李公公帮我把这幅画送给柳姑娘吧。”
李公公额头上早已经冒起了一片冷汗,战战兢兢的从尉迟尚拿过那幅大字,两股战战的走到书桌之前的地上。
“柳姑娘,这是皇上赏给姑娘的,姑娘快快谢恩吧。”
原来,书桌面前,赫然跪着一个绿衣女子,女子嘴唇已经干的泛皮,显然已经跪了很久。
此人竟赫然是柳瑟兮。
柳瑟兮伸手接过尉迟尚“赏给”自己的字,只见上面几个字龙飞凤舞着: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柳瑟兮脸上闪过一抹惊恐,慌慌张张的磕头在地,“皇上,臣女绝无二心,请皇上明鉴!”
尉迟尚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