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来,沈凝月也越来越会缠着尉迟陵。
比起以前说走就走风风火火的样子,现在这个柔弱的沈凝月,经常惹得尉迟陵平常隐藏在锦袍下的兽心蠢蠢欲动。
不过——只能看不能吃就是了。
怀着孕被王府上上下下当成特等保护动物的沈凝月心里苦啊,每天最大的消遣就是和府里每天盯着她的老太太斗嘴。
没错,就是那个被沈凝月呕心沥血背出来,原本已经被尉迟陵送到庄子上面养身体,却在听到沈凝月怀孕的消息非要回来的老太太。
据说这个老太太姓沈,以前是尉迟陵母妃身边的陪嫁丫鬟,陪伴尉迟陵母妃入宫,至于为什么会一直被关在牢房里,沈凝月就不得而知了。
“喂,你干嘛一直看着我?”
坐在榻上看医生的沈凝月,被那老太太的毛骨悚然的眼神盯得发毛,忍不住戳了戳手臂。
“我在看你屁股那么小,怎么好生养。”老太太嫌弃了看了一眼沈凝月,当下吓得沈凝月立马护住了自己的小屁屁。
“也不知道陵哥儿怎么会看上你这个小丫头片子,琴棋书画样样不精通,连绣花都不会……”老太太在旁边开始了日常嫌弃沈凝月。
沈凝月气不打一处来,开始了怼天怼地。
“你才是呢,也不知道贵妃娘娘怎么会看上你。”
“炖的汤难喝死了,还每天叫我喝!”
“绣的花难看死了,还想给我孩子做衣服,我才不想要呢!”
“天天在耳边念叨念叨烦死了,也不知道贵妃娘娘是怎么受得了你的!”
旁边的锦月看着这两个幼稚鬼每天斗嘴斗来斗去,一个头两个大的同时,还不忘悄悄给自家口渴的王妃倒了一杯水。
多喝点水才有力气吵下去,是不是?
还好,有沈老太太陪王妃斗嘴,不然他们可要被王妃折腾死了。毕竟只有虽然两个人吵归吵,但是沈老太太的话,他们的王妃还是尊老的。
这厢,王府一片安详,沈凝月每天在府里过得舒舒服服无人打扰,然而另外一边,却没有他们这么轻松自在。
是夜。
广陵寺中,夜风袅袅,吹得寺庙周围竹树哗哗作响,风从门缝里钻进来,在偌大的寺庙里回荡。
空旷的寺庙里,不断发出一阵阵怪声。
这间寺庙一片荒凉,已经不复初始的富丽堂皇,房间里,层层帷帐后,被夜风惊醒的沈萱画从噩梦中醒来,突然只见帷帐面前,赫然投下一道人影。
“啊——”
沈萱画吓得撕心裂肺的大叫,“不是我害死你的,都是沈凝月,沈凝月那个贱.人,小翠,不,红花,你们不要找我,要找就找沈凝月那个贱.人!”
沈萱画疯了一般往床脚缩,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不同的名字,甚至或许连她自己也记不清楚,自己到底害了多少人。
“香草,香草。快来救我!有冤魂要索我命了!”
沈萱画吓得泪流满面,突然,她只听得外面传来一声轻蔑的冷哼,“没用的窝囊废,果然连沈凝月都斗不过!”
沈凝月……
沈凝月!
已经陷入癫狂的沈萱画听到这个名字,突然激动地大叫起来,“谁说我斗不过她,那个贱.人!都怪那个贱.人害的我到这个地步!”
沈萱画跌跌撞撞的摔下床,没有见到可怕的阴魂索命,只看见桌子面前,一个绿衣女子正坐在桌边,慢慢悠悠的往茶杯的倒茶。
“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沈萱画害怕的往后退了一步,“你是不是沈凝月派来害我的?我不怕你!告诉你我不怕你!”
绿衣女子见状,缓缓地转过脸,一张精致的脸庞在月光的折射下发出清冷的光芒。
“我当然不是来害你的,我是来帮你的。”
沈萱画看着面前的脸,猛然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柳瑟兮?”
看着对方阴沉沉的笑容,沈萱画摇摇头,“不,你不是柳瑟兮,柳瑟兮怎么会在这里?”。
身为丞相府的小姐和太师府的小姐,除去皇室的公主,这大楚王朝中算的算得上是数一数二说完名门贵女,为了争夺第一美女和第一才女的称号,两个形成两个阵营争夺了多年,不过反而因为谁也不肯输给谁,是以两个人却阴差阳错的很少出现在同一个场合,生怕对方把自己比了下去。
“沈萱画,好久不见。”
一刻钟过后,沈萱画整理好仪容坐到了桌前,不可置信的看着柳瑟兮,“你说你是来救我的?我让我怎么相信你?何况……”
沈萱画又恢复了之前的高傲,她略微不屑的看了柳瑟兮一眼,“何况,我一个堂堂丞相之女,你也不过是一个太师之女,你又如何谈得上救我?”
柳瑟兮听沈萱画的话,仿佛听到了天下最好笑的笑话一般,呵呵笑出声来。
“柳瑟兮,你笑什么,你别以为我沈萱画会一辈子呆在这里,我迟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