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不通的,”尉迟陵眉头淡锁,思忖后才接着说道,“既然镇压过,就一定不会再让消息流出这片村庄,所以那里绝对会有暗哨,而且数量绝不在少数。,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
“等等,不对啊……”
疑惑的眨着眼睛,沈凝月又问道,“宋公正一路追查,都提到偏僻村落了,还能说清是个荒村,就没说是哪个村吗?”
略一摇头,尉迟陵解释道,“大楚水运之前一直掌握在扬州总舵手上,都城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其实是受牵制的,所以尉迟尚把皇城周围偏远一些的村民全迁去了扬州。”
停顿之后,尉迟陵接着说道,“去荒村的主要路线早就被切断,只有一条必经的主路,宋公正只能说出是荒村,证明过了关卡之后,他派去的人就跟丢了,或者说,只能跟到关卡。”
“关卡……”
沈凝月喃喃道,“如果不是埋伏了重兵,就是进入关卡之后的路线极其复杂,荒村极其庞大。”
她恍然大悟。
“也就是说,除却有埋伏之外,荒村也不在少数,就算排查,也很有难度是吧,”沈凝月皱了眉,说:“他们倒是狡猾,选了这么个地方,大片的荒村里要是突然来了人,还长期逗留探查……”
简直是太引人注意啦!
浅浅的叹了口气,沈凝月坐下来倒水,刚把茶壶放下,尉迟陵就伸手试了试茶杯的温度,紧接着他把茶杯拿开,让锦月换了壶热的。
绿眼丫头的事情沈凝月从来都没忘记过,随着时间渐渐流逝,也几乎成为了她藏在心头上的一桩事,如今有机会追查,又有线索,无论如何也不想放过机会。
她无法安定,于是又起身来回的走,“找个面生的人去探探路,先去查一查关卡处有没有埋伏,之后再……”
“娘子。”尉迟陵把她按回椅子上,“你放心,我肯定会查个水落石出,而你,不,应该说是我,我需要你好好的养胎,需要你相信我,这些事情就都交给我了,好吗?”
疫情引发的惨剧历历在目,尉迟陵的心意她懂,可真要她不管……
“王妃,沈家夫人在门外求见。”
门房一层层递话进来,打断了沈凝月和尉迟陵的讨论,她沉默片刻,问下人道,“她有没有说她来做什么?”
沈夫人,沈萱画的亲娘,那可是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不是来兴师问罪就是真有什么事。
大脑飞快一转,沈凝月自问近日来没什么招惹到沈夫人的地方,于是又说,“让她进来等着吧。”
“王妃娘娘。”
锦月也去见了什么人。
回来后搀着沈凝月往外走的时候,轻声在她身侧说道,“咱们出宫那天见到的人果然是柳瑟兮,不过她没去见沈萱画,而是在御书房里呆了差不多一个时辰。”
“不奇怪,”沈凝月想了想,说:“把这件事告诉王爷,说不定和疫情案有些关系。”
柳瑟兮的身份无需置疑,她就是个假的,借着柳瑟兮的身份和皮囊自然是有目的的,再加上她和皇帝之间若有似无的千丝万缕,就更让人怀疑。
前宅厅里等着沈凝月的沈夫人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她一直仗着自己是沈府主妇,对这庶女满眼瞧不上,如今虽是有事求她,态度却依然高傲,仿佛沈凝月能帮上忙才是应该的。
“哎呀,王妃就是王妃啊,还真不是我们这些小门小户的当家夫人能比的,”好不容易见到了沈凝月,沈夫人一开口就揶揄道,“要不我还是行个礼吧,免得说我不懂礼数。”
嘴上虽然这么说着,沈夫人却依然在椅子上稳如泰山,半点没有要起身行礼的意思,甚至还没好气的白了沈凝月一眼。
更重要的,是她这个以求助者身份上门的人,竟然坐在堂上主位,斜着眼睛和沈凝月说话的样子,也和以前在沈府里教训她时并无两样。
冷冷一笑,沈凝月也没和她客气,“原来沈夫人上门是来找存在感来了,既然是这样,那你请便,逍遥王府地界大,你要是想视察一圈,那也请便,我王府下人绝不拦着。”
“你……”
忽然被沈凝月怼了一道,沈夫人脸上立马涨红成猪肝色,怒气冲脑的同时,她终于记起自己来是为什么了,于是讪讪道,“算了,我也懒得跟你计较。”
言外之意,是说沈凝月小人得志。
说来也是好笑,知道沈凝月之前落胎是装的,沈夫人就生气,尽管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或许是觉得沈凝月命好,看着不顺眼罢了。
“那谁,”斜着瞥了沈凝月一眼,沈夫人又闷声道,“前两日你不是在宫里么,不知道你有没有见过我家萱画,她有些日子没给家里来信了,我送去的信件,也没能送进去。”
提到沈萱画,沈夫人叹了口气,语气也软了下来,但绝对不是示弱,完全就只是担心沈萱画。
沈凝月多多少少也能猜到她的来意,听她说出口了,这才想起沈萱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