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瑟兮的尸体被运去了哪里,是沈凝月的最后一个问题,沈萱画回答不了她,也不可能回答得了,她是被栽赃杀害柳瑟兮的人,事发当场被抓,又怎么可能知道。,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
沈凝月决定用老办法,到酒馆茶楼里去听八卦。
“听说了吗,威武将军府的夫人呐,叫太子的那位沈侧妃给杀掉了!”
“嘘,谁还不知道啊,你当谁都跟你似的,大事都听不着个新鲜热乎的。”
“哎,我说你们小声着点吧,眼下谁还敢大声嚷嚷着讨论这件事,不怕吃牢饭啊。”
“别……这桌我请,你们就讲给我听听呗……”
“是这样的……”
……
混迹几天之后,沈凝月终于凑出个大概,沈萱画被将军府下人发现,直接给绑了送官,说来也巧,正好有队衙役押着个扒手路过,二话不说就把沈萱画给抓了。
当时,许多百姓都看到了,至于那位将军夫人……威武将军出征,夫人又不能长久的摆在府中不下葬,当天就被抬去义庄,让义庄的人想法子保存。
最起码的,得熬到将军凯旋回来见她最后一面。
义庄。
发白的黑幡飘摇着残余的碎布,圆形的黄纸从一里地外一路撒进义庄,这里是死人的安息地,是活人的禁地。
“王妃娘娘您怀着身孕,不能进。”一把拽住沈凝月,锦月面上一红,死活不肯松手。
她从没有过这么坚决。
回头朝义庄深处一瞧,敞着大门的厅内,躺着两排死人,里头还有多少,她说不清,只知道沈凝月怀着孕,是不可以进去这种不吉利的地方。
“没有关系,我就进去瞧瞧柳瑟兮,”沈凝月见拽不开她的手,索性握住她的手道,“有你陪着我,能有什么危险。”
“不是危险不危险的事儿,王妃娘娘……嗳……”
她们家王妃娘娘不知道用了什么巧劲儿拽开她,然后迈了一大步,毫不忌讳的走进了义庄。
锦月赶紧跟上,心里却在喊着“死了,死了”,要是被王爷知道了,肯定得把她脑袋给拧下来。
“贵人到此,是要运尸、祭拜,还是要认尸?”义庄的看守人是位上了年纪的老汉,胡须灰白,声音苍老。
或许是鲜少接触活人,这位老汉的脸色也是灰灰白白,整个人从头到脚一股子冷劲儿,就连说话也是不带感情的冷冰。
“威武将军夫人在何处?”沈凝月知道,和这种人说话就别绕什么圈子客套,直截了当说完,事情办得更快。
老汉瞧她一眼,沈凝月虽然穿着简单,可衣服料子却是一等一的好,想必也是哪位达官贵人家的夫人,说不定,是更尊贵的身份。
“哦,找她啊,跟我来。”老汉也不废话,径直把沈凝月带到一处停尸台,和大厅放着那些略有区别,不止是单独放置在一间房中,就连棺材也用得不一样。
冲鼻一股子夹着草药、石灰粉等无数材料混合的味道,沈凝月才刚皱了皱眉,锦月就塞了条帕子让她捂住口鼻。
“有什么要聊的,你们自己聊,老汉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忙,就不招呼了,走的时候也不用告诉我,别打扰了我。”老汉说完扭头就走。
“王妃娘娘,这人怎么这么怪,柳瑟兮都死了,能跟咱们聊吗?!”锦月神情紧张,虽然这地方都是死人,不可能爬起来伤害王妃娘娘,但她还是紧张。
沈凝月倒是不介意老汉的冷漠,清了清嗓子后说道,“怎么不能聊,她的尸体都在眼前了,有时候,尸体也是会说话的。”
绕着柳瑟兮的尸身走了一圈,沈凝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扒开衣服瞧了瞧伤口,统共三处刀伤,刀刀致命,杀她的人摆明了就是想要她的命。
只不过……
沈凝月量了量尸身长度,总觉得这位柳瑟兮矮了两寸。
还有别处不对劲,可她一时半会儿,就是想不起来到底是哪里不对。
目光一寸一寸的打量着,足足看了三遍之后,沈凝月忽然面色大变,伸手就去捏柳瑟兮的脸。
没有面具,是真实的皮肉,然而皮肉下,似乎并不怎么和谐,只是尸体停放了些时候,早就僵硬,她也不敢确定是不是她自己疑心。
然而尸体是骗不了人的。
尸体身上的物件,也骗不了人。
“王妃娘娘,您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见她神情突变,目光直勾勾盯着柳瑟兮的一张脸,锦月也跟着去盯柳瑟兮的脸。
“她……或许不是柳瑟兮,而是……”喉咙里一阵发紧,后面的话沈凝月生生吞下,她不想那么轻轻巧巧的说出来,万一是她弄错了呢。
“而是什么?”锦月追问。
沈凝月沉默不语,从“柳瑟兮”的头上拔下一根头饰,轻轻一拨机关,弹开时,洒了些粉末出来。
她要是没记错的话,这根头钗,便是当日她让赵贵妃送给容紫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