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孙太后的李嬷嬷进来时,孙太后身上扎着一堆银针,沈凝月替她针灸,通了淤堵的几处穴道,顺便替她顺了顺气。,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
“逍遥王爷和陛下都来了,陛下让进来问问,能否瞧瞧太后?”李嬷嬷恭恭敬敬的问沈凝月。
“稍等一会,太后体弱,需要小憩一会儿,半个时辰后应该能见人。”沈凝月说完,又冲李嬷嬷一笑,“以后母后这边有什么事,还请李嬷嬷立即派人去找我,她这病拖不得。”
“嗳。”眼眶一热,李嬷嬷冲沈凝月行了个礼,“老奴代太后谢过逍遥王妃,逍遥王爷能娶到您这么一位,是王爷的福气,更是太后的福气。”
“李嬷嬷不必多礼,有李嬷嬷在旁伺候,才真正是太后的福气。”面对眼前这位五十岁左右,还对自己实心实意恭敬客气的李嬷嬷,沈凝月心里也是有些百感交集。
孙太后状况不佳,要不是李嬷嬷伺候得细心,怕是熬不到等她来救。
想到这里,沈凝月又笑着说道,“母后刚才还说呢,说是得亏了李嬷嬷,回头要好好赏赐。”
李嬷嬷一听就不是孙太后的原话,而是沈凝月对太后说的俏皮话,心中对沈凝月的好感倍增。
想了想,李嬷嬷有些为难的说道,“有些话,本不该老奴对逍遥王妃说,说出来,其实也是强人所难,可……”
李嬷嬷往下一跪,砰砰三叩首,动作一气呵成,快到捏着银针的沈凝月都来不及伸手去拽她。
“李嬷嬷这是做什么?”沈凝月诧异道。
“太后病倒,全是因为太子受了疫情感染,听说疫情凶猛,比江州疫情发作得还要厉害,人一旦染上再无救治的可能,可老奴还是想请王妃想想法子,太后年迈,受不住白发人送黑发人。”
“……”
李嬷嬷的忠心沈凝月是清楚的,只是……的确有些为难她。
一是她一时半会儿也没法子治疗疫情,二是她即使有法子,也不会明着说出来,更不会明着去救人。
毕竟疫情案是件大事,还是件一旦有法子救,就极为容易拉拢人心的大事,尉迟尚容不得任何人功高盖主,所以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只要她救了人,救了天下百姓,那就是错。
是不能摆到台面上的啊。
“我……”沈凝月迟疑着,想了想,索性让人探不出深浅的沉默了。
她和尉迟陵一路躲去江城,杀回都城后,虽然炸死不少感染之人,但也逃了不少余孽,光是一个感染者就能传染无数人,逃了那么多,只怕如今感染地从京郊往别处发展扩散了不少。
“王妃娘娘,”李嬷嬷自知强人所难,于是叹气道,“真没法子吗?城门守卫清理外头被炸烂的残局时,听说也被感染了,吓得城内守将赶紧关了大门,再不敢开。”
吞下一句“吓死个人”,李嬷嬷又朝沈凝月叩首。
沈凝月还是没吭声,她救不了不代表别人没办法,比如说消失的假柳瑟兮,或者说,不再露面的假容紫曦。
她不知道那一位又换了谁的脸,但她敢说,只要在遇见,就一定能认出她来。
回到逍遥王府,萧府家丁急得热锅蚂蚁似的在会客厅转悠,一见到尉迟陵夫妇,就像是见了救命稻草。
“我家萧尚书在江城被抓,也不知道是什么罪名,回都城后不见踪影,小的问遍所有刑狱大牢,都没有我家尚书,无奈之下只能来求逍遥王爷。”萧府家丁边说边哭。
尉迟陵拧眉看了沈凝月一眼,后者一样觉得有诈,于是问他,“你想让我们怎么帮?”
“就……就天牢小的没问出个结果,那边的守将,银子都买不通,小的想求王爷帮忙打听一下,看看我家萧尚书可被压进天牢。”
“……”
“你,大可一走了之,萧宸要真是出了事,也和你们这些当下人的无关。”沈凝月说着冷漠话,眼神却在犀利的打量着这名家丁。
“王妃言之有理,可小的受过萧尚书恩惠,早已发誓要把这条命交给他,而且萧尚书在出事之前吩咐过,一旦他出事,千万不能让逍遥王爷知道,以免牵连了王爷。”
那名家丁瑟缩的跪在地上,“小的违背尚书之命,是因为这事太蹊跷了,就算要安个什么罪名,也早该公布天下,而不是说抓就抓,连人在哪都不知道,抓他的肯定不是官兵。”
夫妻二人相视一眼,眼神交流中,二人同时想到一个人——会灵公主。
嘴角狠狠一抽,沈凝月不由得佩服起会灵穷追猛打的劲头,于是拍了拍那名家丁的肩膀道,“不用担心,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说不定等他再冒出来的时候,都得吃惊。”
家丁怔住,认定了逍遥王妃肯定知道什么,但他只是一个小小仆从,没有资格质问,只好先回萧府等消息。
四、五日之后,都城各处竟然张贴皇榜公告天下,说原驸马赵御史疯掉实在晦气,会灵公主要嫁没嫁实在不吉利,所以择日成亲,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