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宴之后,尉迟陵亲自押送太子进冰窖,重重锁了冰窖大门后,交了个小瓷瓶给沈凝月道,“太子同意我在他身上取血,但他有一个条件。,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
“你会帮他吗?”沈凝月没问太子的条件是什么,而是笑笑的望着尉迟陵。
尉迟陵摇头道,“不会。”
尉迟陵又问,“娘子,你都不问问他的条件是什么吗?”
“不问,”沈凝月也摇头,“君臣父子,先君臣,后父子,尉迟尚能派人去杀他,难道他就不想杀了尉迟尚?!”
顿了顿,沈凝月又说道,“瞧他对皇后的狠劲儿也就知道了,他是不会放过尉迟尚的,可怜皇后真的是被众人瞒着,在太子眼中,也不过是她在替皇帝遮掩。”
一场夫妻,一场母子,到最后,不也只是惨淡收场么。
是夜,沈凝月缩在尉迟陵怀里,紧紧的抱住了他,她很困,可就是怎么也睡不着。
尉迟陵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说要给她讲故事,可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正经故事,反倒是亲了她好几口。
“占便宜是吧,”沈凝月推开他,笑过之后突然说道,“要是无名老头在就好了,上回江城疫情,是他以一人之力克制下去的,这回他不在这儿,连个帮手都没有。”
“怎么没有,难道为夫不是个好帮手?”尉迟陵佯装要和无名争风吃醋,沈凝月抬手想在他额头上打一下,最后却只捏了捏他的鼻子。
“睡觉吧。”她闷声闷气的说着,可闭上眼睛,还是睡不着。
无数画面在眼前一遍一遍的过,沈凝月忽然想起还关在天牢的沈萱画,冷不丁就坐了起来。
尉迟陵被她吓到,赶紧伸手搂住她,关心的问道,“娘子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哎,我真傻,这么好的机会竟然就这么放过了,不行,我明天一早就找尉迟尚去!”沈凝月一拍脑门,躺下来就睡,也没告诉尉迟陵,她要去找尉迟尚做什么。
天蒙蒙亮的时候,沈凝月就起来了,她果然一起来就开始张罗着入宫,尉迟陵忙不迭陪她一起。
在入宫的马车上,沈凝月才说,“借着要人帮忙的借口,我得把沈萱画给捞出来。”
尉迟陵笑了笑,“好。”
御书房里,尉迟尚勃然大怒,“逍遥王妃是在跟朕开玩笑?沈萱画区区一个女人,能帮你什么忙?”
“陛下是对女人有意见吗?既然是这样的话,那陛下为什么还要派臣妾去治理疫情?难道臣妾就不是个女人了吗?”沈凝月不疾不徐,利落的辩解着。
被她怼了一道,尉迟尚咬牙道,“你不一样,你能想出治疫情的药材,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当个累赘。”
沈凝月望了尉迟陵一眼。
后者会意,帮腔道,“陛下应该清楚柳瑟兮是诈死,而沈萱画正是因为去找她,才正好撞见了容紫曦的尸体。”
顿了顿又说,“她到的时候,尸体还有余温,很可能柳瑟兮当时也在,只是沈萱画不知道,更何况她们二人一向交好,说不定,沈萱画有办法找到柳瑟兮。”
沈萱画、柳瑟兮的两张面孔不断在眼前闪过,最后竟然和一张陌生的面孔重叠到了一起,尉迟尚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昨日,柳瑟兮或许在宫中。”
尉迟陵:“……”
沈凝月:“……”
见状,尉迟尚缓声道,“朕早就知道她会换脸术,昨天见到个陌生宫女,眼神和她的无异,要是朕没猜错,应该是她,只是刚刚才想起来。”
尉迟陵二人再度无语,昨天他们也在宫里,可是谁也没发现。
“那沈萱画?”沈凝月试探问道。
“放。”尉迟尚冷冷出声,“柳瑟兮留不得,你们要是找到她,那便斩草除根。”
锁链哗哗作响,惊得角落里的沈萱画触电一般弹了起来。
沈凝月淡定的望着她,语气也是淡淡的,“我今天来是来带你走的,不过你这段时间要跟我在一起,我说什么时候你可以回去,你才能离开。”
“好,我都听你的。”沈萱画涕泪齐下,没有什么比离开天牢更让她渴望,不就是跟沈凝月在一起呆着吗,没关系,她可以的。
来的时候,沈凝月还带了个丫鬟,眼下要走了,沈凝月让那丫鬟过去扶着沈萱画。
“沈……”沈萱画有话想说,迟疑了半天才问沈凝月,“我娘知道你来接我吗?”
“她不知道。”沈凝月回答得干脆。
天牢不是说话的地方,沈凝月冷冷一扫沈萱画,问道,“你是不舍得走吗,这么多话。”
沈萱画赶紧闭嘴。
一路上,沈萱画几次想跟她说话,又都忍了下来,她惶恐的瑟缩着,一直用惊恐的眼神盯着沈凝月。
“你要是想说什么就说,”沈凝月被她看得烦了,怼道,“又不是我把你抓进天牢,你少用这种眼神看我。”
载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