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尖细,充满不屑,与刚才在包厢里上演的温情戏码,判若两人。
这样的人,不去转行做演员,真是可惜了。
安小熙没有理会她,继续在镜子前若无旁人地补着妆。
看到自己被无视,安琪更是来气了,声音顿时尖了八度。
“怎么,刚才是谁在包厢里说最疼爱自己妹妹的,口口声声说的,都忘了?”
“是的,我安小熙的确说最爱自己的妹妹,可你别忘了安琪,我没有你这样心如蛇蝎的妹妹。”
补好妆的安小熙,平静地收拾好自己的手提包,挺直了身子悠扬地向门外走去。
“你也是有未婚夫的人了,可别说我没提醒你,再这么不检点,别丢了安家的脸。”
想到上一次在皇家醉酒的时候,不小心看到安琪和其他男人在卫生间搞在一起的样子,安小熙就觉得胃里直犯恶心。
转过头,轻蔑地补充了这么一句,便耸了耸肩离开了。
“安小熙,我再怎么和其他人乱搞,也比你是个没有自由的玩物好!”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安琪气得涨红了脸,尖细的高跟鞋狠狠地剁在光洁的地板上。
又回到了充满烟酒味的包厢,安小熙笑着说了声抱歉后,小心翼翼地坐回了南宸的身边。
不一会儿,安琪也紧接着回来了,不过与她刚在在洗手间里的神气冲天不同,她看起来和善了许多,媚笑着和身旁的老总聊天。
呵,真会伪装。
安小熙偷偷地翻了个不屑的白眼。
她想起小时候自己还没被送出国,父亲也还是中海市有名望的政客的时候,自己曾和这个妹妹一起住过这么一段时光。
她深深记得曾经有一次,安琪故意把妈妈留给自己的芭比娃娃弄坏,安小熙哭闹着向安志刚告状,可那时候才不到五岁的安琪,却楚楚可怜地向父亲辩解,说明明是安小熙自己弄坏的,却要栽赃给她。
最后,安小熙的娃娃没有能换新的,还不得不承受了父亲一顿无厘头的责骂,说她自私,不待见妹妹。
后来,安小熙被送出国了,在国外的日子里,很少和自己的这个妹妹联系。
但今晚安琪的这个充满炫耀的眼神,又将她的思绪拉回了那一年。
果然,这么多年过去了,除了出落得越来越标准,安琪还是小时候的那个安琪。
安小熙无奈地叹了口气。
“人都回来了,大家都别愣着,我们继续玩,这一回我的大仇可要抱回来。”
许冬奕爽朗地笑着,向朱总投去挑衅的眼神。
现场又被调回到了刚才的气氛,大家都兴奋起来。
其中一个女模输了游戏,到底是混惯了夜场的人,没有推脱就很直接地在包房里给大家上演了一场性感火辣的钢管舞。
那曼妙的身姿,丰满的上围,舞动的秀发,让人看了血脉喷张。
女模还不停地朝着南宸的方向抛媚眼,这么赤裸裸的勾引,很难让人不发现。
“冬奕,我看这女模也有几分姿色,不如今晚就让她陪你吧。”
没想到南宸却无视她的暗示,反而将她推送给了别人,一边跳着钢管舞的女模,一边不爽地嘟了嘟嘴。
“别别别,我妈还在家里等着我回去呢,我是无福享受了,朱总,今晚你可就有福了。”
认识许冬奕家教甚严。他开玩笑地拍了拍朱总的肩膀。
游戏继续,这回可轮到朱总遭殃了,他板着苦瓜脸摊开最小的牌数,连连抱怨。许冬奕在一旁却幸灾乐祸地笑个不停。
“朱总,老是脱衣服唱歌的,不如我们这回玩大点,隔着这张纸巾,小妹妹我们就暂时放过,不如你就亲一下这里年纪最大的女人吧。”
安琪一边缓缓摊开手上最大的牌,一边嘟着嘴拧着眉头,像是很使劲想后才开口。
听了这话,安小熙心里微微一惊,拿着游戏牌的手不自觉颤抖。
虽然她也才二十出头,但毕竟是安琪的姐姐,现场的女模一个个都是十八九岁的模样,妖艳的浓妆也藏不住她们的稚嫩。
很显然,这是故意让她难堪。
“这,这不合适吧……”
朱总也猜得出个几分,一向玩得开的他这时却支支吾吾起来,眉头紧蹙着,不安地悄悄瞥了一眼南宸。
南宸似乎没有关心他们在游戏里的一切,只是面无表情地吐着烟圈,眼神没有焦距。
在挨个询问了女模的年龄后,最终如安琪所愿,她的眼底快速抹过一丝得意。
“朱总刚才不是说,出来玩就要放得下?再说只是隔着纸巾,图个有趣而已,又不会让我姐姐吃什么亏,姐姐你说是吧。”
安琪笑得花枝乱颤,眼神中透着让人颤抖的狡黠。也正是因为南宸刚才冷冷地将安小熙推开,她才敢这么肆无忌惮地想出这个整人的办法。
“对,不就是个趣味的游戏,安小姐不要介意太多,刚才我的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