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我们?为什么?”其余几个人顿时一愣,齐声问道。
“你们忘了我之前讲的那个苗疆传说了?这帮饿鬼每十年会出来一次,杀了整个寨子的人,却单独留下九名受害者,要折磨致死,用九个受害者的鲜血进行献祭仪式,以解开邪神的封印。”我解释道。
其余八个人一听,齐齐打了个哆嗦,仔细一琢磨,好像还真的就是这样。
要不然,这帮饿鬼为什么不杀了我们,非要把我们引入这个山洞之中,还留下了九个人,他们要是想杀人吃人,几个婆婆和银花当时都被打昏了,直接杀死岂不是更简单?
可是仔细一想,又有些不对,这些饿鬼如果想折磨我们,直接捆绑控制了岂不是更好?为什么要先放开,再折腾?那不是太麻烦了?
我把想法一说,剩下的人也觉得有几分道理,戒吃和尚却突然开口了:“我觉得不一定,如果这个传说是真的,这样先给人几分希望和自由,再一点点把希望和自由掐灭,会让人更加绝望。”
我一想,和尚说的还真没错,最让人绝望的不是一开始就面对死亡,而是看着一条逃生的路一点点关闭,却无法逃出去。
“戒吃和尚说的对,这些饿鬼说不定就是打的这主意,只是我们该怎么样才能不落入他们的圈套?”
“我也学过犯罪心理学,里面有提到这种故意折磨受害者的凶手,他们往往算无遗策,想要跟他们斗智斗勇,一定要用反常理的思维方式才能脱困。”戒吃和尚说道。
“你一个出家人学犯罪心理学?”我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就是个爱好,拿了个博士学位而已。说真的,我觉得心理学对参悟人性和佛学挺有帮助的。”戒吃和尚摸了摸自己的光头,咧着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
我看着戒吃和尚带着几分腼腆,又有几分自豪的笑容,心里那个叫翻江倒海:原来玩跨界的不止灵虚老道一个,这和尚也是高手啊,都修成心理学博士了,跟他们一比,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废柴,武力玩不过人家,法力玩不过人家,就连学历都玩不过人家。
有个心理学博士压阵,我们几个人当然要听他的建议,戒吃和尚也不客气,直接接过了团队领袖的责任。
“一般来说,普通人陷入这种困境之后,一定会开始惊慌的寻找出路,饿鬼给咱们设置这样的圈套,肯定有后招等着咱们,既然这样,咱们就反着来,干脆在这里安营扎寨,只要有吃的喝的,养精蓄锐等对方的反应反而更好。”
喝的很好解决,溶洞洞顶就有水滴滴落,在不远处积累了一个水潭,这里面几个人都是有法力的,对水用了净水咒之后,就可以直接饮用了。
至于吃的,那就更简单了,凌十八在地上直接画了个招动物来送死的术法,竟然真的有一只野羊闯了进来,看来这里并没有彻底跟外界隔绝,只是我们并不知道该如何出去罢了。
吃喝问题解决之后,九个人的心思算是安定下来,也不再着急慌张,在戒吃和尚的指挥下,分工合作,轮流放哨,其他人则趁机休息,养精蓄锐。
溶洞里看不到天色,不过这几位都不是普通人,换岗三轮之后,一旁打坐养精蓄锐的凌十八忽然睁开眼睛道:“天亮了,咱们要不要试着找出路?”
戒吃和尚沉吟了一下之后,开口道:“再等两个小时,等阳气再足一点,咱们就出发找一找出路。”
话音刚落,不远处忽然响起了怪笑声,我转过头一看,那不是被附身的灵虚老道又是谁?
“没想到你们几个真沉得住气,不过想这样就逃过去,就未免太天真了,既然你们几个进了这里,就别想活着出去。”老道说完,手一挥,地面抖动起来,无数浑身血污,没有皮肤的人型饿鬼从地下钻了出来,开始朝我们围攻过来。
“杀!”凌十八拔出长枪,朝着冲来的饿鬼杀了过去。
“十八兄弟,不要离得太远,注意保护婆婆他们。”戒吃和尚喊道。
“知道!”
凌十八和戒吃和尚两人,一左一右,守住了岩洞的两端,防止有饿鬼冲杀过来,可是他们就两个人,哪里能照顾那么全面,不时有饿鬼趁着他们不备冲了过来。
银花和几个婆婆早就放出了毒蛇和蛊虫,可是这些毒蛇和蛊虫对这饿鬼基本不起作用,她们只能用短刀和匕首跟对方搏杀,好在每次过来的饿鬼并不算多,她们总能险之又险的杀了对方。
我躲在人群最中央,心里无比的憋屈:一个大老爷们儿竟然要靠一帮老太太和小姑娘保护,这要是说出去,肯定会被人笑话死的。可这样没办法啊,谁让我就是个普通人,人家是从小习武的。
随着战况的变化,饿鬼越来越多,凌十八和戒吃和尚就有些顾不上了,漏过来的饿鬼越来越多,银花和几个婆婆的压力也越来越大,眼看着又是几个饿鬼攻来,我再也按捺不住,拔出了那把黑色邪刀,朝着其中一只饿鬼刺去。
邪刀刺入饿鬼的身体,就像是刺入泥巴一样,不费丝毫力气,那邪刀上的红色花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