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负责躺尸的,躺在地上闭着眼睛,口吐白沫,装出一副不省人事的样子,那守卫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子,一看我这种情形,也慌了神,伸手把我的眼皮掰开,因为他这个举动,我也看到了屋子里的情形。
田雨冰已经偷偷溜到了他的身后,攒足了劲儿,一脚撩阴腿朝着他的裤裆踢去。这小妮子生怕不成功,还特意把铁链子在脚上缠了两圈——你想想,大铁链子对着裤裆怼,那能疼到什么程度?以卵击石都知道吧?这是大铁链子击卵,那下场你可以想象。
那守卫连惨叫声都没发出来,闷哼了一声,两眼一翻,直接倒地上了,我从地上爬起身一看:好嘛!这小伙子整个脸都已经紫了。
别说他疼,我看着都疼,也在心里下定了决心,等这事儿结束了之后,我要是能跟田雨冰结婚生孩子,一定要哄着她点,能不跟她吵架动手,就绝不吵架动手,除非先去少林练几年铁档功。
田雨冰看我愣愣的看着他,不由得俏脸一红:“发什么傻啊!赶紧把钥匙找出来,我这不是为了逃命才这样的嘛!”
对对对!现在不是纠结这个蛋疼问题的时候,我赶紧从守卫的身上摸出了钥匙,把两个人的脚镣和手镣都给打开了。
锁链一打开,我顿时觉得浑身轻松无比,怪不得人家说自由才是最幸福的事情,那么多经典电影都跟自由这个题材有关,我现在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拉着田雨冰冲出石牢房门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就像是飞出笼子的小鸟一样,恨不得高歌一曲。
临出去之前,我把怀里衣兜里藏着的一张驱邪符给这守卫贴身上了,驱邪符的原理就是增加阳气和正气,虽然对治伤没什么帮助,不过至少能让他的伤势不至于太过恶化。毕竟我也是凌家人,也不愿他出事。
等到出了石牢,我又有些懵圈了,这石牢的出口外面连接的竟然是一个迷宫一般的通道,四通八达的岩石隧道让我迷失了方向。
这可怎么办?要是乱跑的话,一旦被凌家人发现,人家都是武林高手,一个手就能把我们俩给抓回去,可要是不跑,等到凌家人发现守卫出了问题,再来抓我们,还是死路一条。
“凌余,咱们往哪边?”
“凭感觉吧!要不然逢右就转?”
逢右就转是我在大学时玩以前那种很老的电脑游戏时发现的一个规律,那种黑暗的迷宫地图,只要见到岔路就朝右边转,最后就一定能找到出口,就算找不到出口,至少也不会因为乱走而迷路。
“好,那就试试吧!”
我们俩手拉着手,在幽暗的隧道中飞奔前行。
说真的,我搞不懂凌家这石牢的构造是怎么设计的,石牢背面窗口处是连接外界,可以照进阳光和月光,可入口竟然在这幽暗的隧道里。他们从一开始设计这石牢,恐怕就是想着让人跑出来走迷宫迷路的吧?
我们两个虽然确定了逢右就转的策略,可是这毕竟是现实,根本就不是游戏,这种方式怎么跑的出这如蜘蛛网一样的迷宫通道?我们没跑多久,就闯进了一个死胡同,等到再出来,转了两圈,就迷路了。
“怎么办?想办法做记号?”我焦急的问道。
“只能这样了,找个东西在墙上画记号。”田雨冰说道。
还没等我们找到能在墙上做记号的东西,就听到外面隐隐传来了喊杀的声音和惨叫声,还有凌家人特有的古怪歌谣响起。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会不会是饿鬼攻过来了?”田雨冰提出了一个可能。
我的心中顿时一凛,很有这个可能。卫东特意用入梦的方式找到我,告诉我这几天饿鬼会对我下手,这应该就是饿鬼攻进了凌家镇。
只是,有一点很奇怪:我被关在石牢里,如果一直不能脱困的话,对饿鬼来说应该是一件好事,因为我的灵魂会被他们的至邪力量慢慢侵蚀毁灭,它们应该高兴才是,不应该这么急着跟凌家人硬拼的,它们就那么急着杀死我吗?
想到这一点,我总觉得事情似乎有些怪怪的,刚准备细想,一旁的田雨冰催促道:“凌余,赶紧想想该怎么办啊!要是再跑不出去,被饿鬼找到这里的话,我们可就全完了。”
我正着急间,脑海里忽然想起了前世之魂跟我说的话,他说我要相信自己的直觉。
这个念头刚一浮现,就像是一把利剑,刺破了我脑海中的那层壁障,我眼前的通道彻底变了模样,一条透明的线出现在了我的眼前,朝着远处的通道延伸。
我福至心灵,知道这条线指向的就是逃离的正确道路,也来不及多想,伸手拽住了田雨冰的胳膊:“跟我走!”
我拉着田雨冰,顺着那条透明的细线指出的方向在隧道里快步飞奔,没多大一会儿,我们俩穿过一道藤条密布的石门,眼前猛然一亮,来到了外面。
“终于从那个鬼地方逃出来了,我怕再被关上几天,我就要疯了。”田雨冰说道。
我睁开被阳光刺得生疼的眼睛,适应光明之后,朝四周看去,这里原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