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精明的徐朗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猜到,爷爷之所以那么做,很可能是因为内堂之中的几位老人的原因,只是,不知道那几位老人究竟是谁,为什么又要那么做。
徐朗忍不住急忙问道:“妈,您和爸爸见到的是些什么人呢?他们又都说了些什么呢?”
苏蓉蓉似是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说,虽然当年的时候,几位老人千叮咛万嘱咐,叫他们绝对不能说出去,但是,看到儿子徐朗那急切的眼神,苏蓉蓉不忍心隐瞒。
苏蓉蓉也在仔细的回想着当年那个晚上发生的事情,好像几位老人说“大衍之数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徐朗是七色佛珠的有缘人,要他历经千劫万难之后,方可立地成人,否则的话,生在富贵之家,对他的寿元有着极大的危险,甚至活不过三天。
作为父母,如何忍心抛弃自己的骨肉呢,苏蓉蓉的泪水都要流干了,然而,他们夫妻俩也意识到了所生之子的确有着太多的不寻常之处,为了儿子能够活命,他们只有狠下心来。
几位老人,一位是了尘大师的师傅,一位道家之人打扮的老人,一位尼.姑一般打扮的师太,据说是慈航静斋的掌门人,还有另外一位老人,乃是爷爷徐天德的授业恩师,他们个个都是仙风道骨,自然都不是妄言之人。
所以,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他们万万不敢拿着儿子的生命做赌.博。
爷爷徐天德自然也是万分的舍不得,他老人家也是几度老泪纵横。
其实,后来的时候,苏蓉蓉从公爹那里得知,公爹其实早就跟那几位老人接触过,那几位老人早就有过那样的预言,只是,老人家也是不肯相信,直到发现孙子的确有点怪异之后,不得不相信,这才做主,痛下狠心,要把孙子扔出去,是死是活,全靠他自己的造化。
儿子被人抱走了,扔到了哪里,是死是活,夫妻俩都不知道。
不知道多少个日日夜夜,苏蓉蓉都是哭着醒来,枕巾都湿透了,而作为父亲,丈夫徐卫国对儿子的思念一点不比母亲少,二十多年来,他无心工作,甚至过起了隐居避世的生活。
而且,夫妻俩从此之后,没有再要孩子,他们相信,儿子徐朗一定会活下来,一定会有一家团圆的那一天,他们要把所有的爱,都留给儿子徐朗,以弥补二十多年的感情亏欠。
听到这里,徐朗的眼球之中再次滑落两颗眼泪。
至此,这也是他这一生中,落下的第八颗泪,这两颗泪水是为一直疼爱着他的父亲母亲以及爷爷而流。
蓝煞王临死之际,说他们是爷爷雇佣而来杀害他们母子的,徐朗并没有完全相信,如今,听了母亲的话,他暗自庆幸,幸好没有误解爷爷。
“妈,请恕儿子不孝,这些年来,为了我,让您和爸爸受苦了,你们比儿子承受的煎熬要多的多。”徐朗竟是噗通一声跪倒在母亲跟前。
苏蓉蓉急忙将儿子搀起来,和儿子抱在一起,能够得到儿子的体谅,这些年来的坚持和煎熬,一切就都值得了。
徐朗天生不会哭,也不会流泪,非到动.情之处,他是不会哭的,即便是哭,每次也只是两颗泪。
而萧玉若就不同了,她早已经在旁边哭的跟个泪人儿似的。
徐朗和母亲连忙把萧玉若抱在了中间,反倒开始劝慰起她来了。
对于当年的事情,徐朗早已经看开了,爷爷和父母那么做,也是为了他,况且,他自己的确是个怪胎,有着常人难以解释的东西,如果家人不把他抛弃,不让他历经磨难的话,恐怕自己真的活不过三天就死了呢。
“朗儿,快跟妈妈说,这些年,你肯定吃过不少苦,受过不少罪吧?”苏蓉蓉急忙问道。
徐朗却是摇了摇头,“妈,没有的,我过的挺好,况且,一切都过去了,我们都要好好的。”
作为子女,报喜不报忧,徐朗不想把苦难的过去说给妈妈听,那样的话,只会让妈妈为自己难过。
尽管,如果真的说起来的话,徐朗所经历的苦难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光是历经生生死死的事情都可以写成一本书了。
苏蓉蓉再怎么追问,徐朗都是一笑置之。
徐朗现在所担心的是,徐家之人或者说跟徐家有关系的人,定然有人想要杀他而后快,因为,一个多月前,自称徐博的老人带着大批专业狙.击.手前来刺杀他,这一次,又雇佣了蓝煞王、靛煞王和橙煞王三大煞王来追杀他,可见对方的用心之险恶。
蓝煞王临死之际竟然把雇主说成是爷爷,无非是他明知自己无论如何也难逃一死,这才临死也要搅乱徐家,也让徐朗痛不欲生,这正是蓝煞王的阴险之处。
不过,徐朗却没有轻易的上当。
徐朗急忙跟母亲说起了上一次遇刺之事,他要从母亲这里得到一些信息,看看究竟是什么人有嫌疑。
听了徐朗的话,苏蓉蓉又是一阵惊愣,“什么,你说是徐伯?怎么会是他?当年就是他听从家主的命令,将你带出去的,也只有他知道你最后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