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朗心头一软,终究还是答应了田.中太.郎的请求。
“你听着,我之所以答应你这个请求,非为其他,而是看在一个父亲的份上。”徐朗缓缓说道。
徐朗手脚麻利的拔出削铁如泥的盘龙匕,砍断了捆绑田.中太.郎的精钢锁,不过,穿入他体内的精钢锁已经深入骨髓,和他的肌肉长在了一起,很难取出,一旦取出的话,他的小命也就玩完了,徐朗只得给他保留着。
看到田.中太.郎受到了如此非人的待遇,徐朗的心中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尤其是当砍断那些锁链的时候,田.中太.郎脸上流露出疼痛难忍的表情,浑身上下,冷汗直冒。
“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我虽然同情你,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几十年来,你潜伏在华夏国,干下了数不胜数的罪恶之事,受到这样的待遇也是应有此报。”徐朗冷冷的说道。
“我知道,我知道,这些年,要不是为了儿子,我早就自杀以谢天.皇了,郭铭烈那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想要从我口中得出我军的机.密和我所掌握的天.国宝.藏的秘密,然而,即便是死,我也不会背叛我的祖.国,而且,郭铭烈谎称他控制了我的儿子和我的妻子,随时都会要了他们娘俩儿的性命,要不是为了能够留着一口气,等到见他们母子俩,恐怕我早就自杀了,要不是你今天告诉我,我的儿子并非是完全受到了郭铭烈的掌控,也有自愿的成分在里面,恐怕我一直还蒙在鼓里呢。”田.中太.郎说道。
徐朗的心头又是一颤,原来,这么多年来,支撑着这位父亲活下去的动力,竟然只是为了能够和儿子见上一面。
徐朗从门口被自己打晕的士兵身上扒下一套军衣递给田.中太.郎,他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伤口到处在流血,需要穿上一身干净的衣服。
然而,田.中太.郎却是立马拒绝了,“孩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请你理解我,我毕竟是一名帝.国的军.人,我又岂会穿上他国的军装?”
“你!都到了这种时候了,你怎么还有这么多的执着呢?国别对你来说,真的那么重要么?”徐朗惊愣道。
“这是自然,小伙子,我来问你,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换作是你,你为穿上我r军的军.装吗?”田.中太.郎反问。
徐朗哑然,手中的衣服,缓缓放下。
是啊,换作自己同样也会这么做的,这就是一个人的民.族气.节问题,而气.节,如论到什么时候,都不能丢掉,此时的田.中太.郎倒是显得有些可亲可敬。
沉默了一会,沉声说道:“走吧,我抓着你,千万不要吭声,我不想伤害我自己的同胞。”
徐朗说着,便伸出大手,抓着田.中太.郎,一路小心翼翼的逃离了秘密看守所,却并非伤害一兵一卒。
这个秘密之地距离李素娥所在的村庄也不是很远,很快的,便将田.中太.郎带到了李素娥的坟前。
一路上,看到徐朗如此高超的手段之后,他不由得惊愕不已,还从未见识过如此厉害的少年。
少年强则国强,少年智则国智,看来未来的华夏国必定一片光明,r本将永远不是华夏大国的对手。
而当看到这辈子唯一爱过的女人李素娥的坟墓之后,田.中太.郎双腿一软,跪倒在坟前,轻声呜咽着,似是在向心爱的女人诉说着无尽的思念和忏悔之情。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看到这一幕,徐朗心中也是十分的感动。
良久之后,田.中太.郎转过身子,对徐朗缓缓说道:“孩子,为了向华夏人民赎罪,也为了向我心爱的女人忏悔,我就把我掌握的关于天.国宝.藏的秘密告诉你吧。据我所知,开启天.国宝藏圣.库的钥匙,形状是依据一个古老的民资多隆族的图.腾圣物大汗之戒设计的,而且,藏宝图画在太.平天.国翼王石达开后人的襁褓之中,只要找到了翼王石达开的后人,也便找到了宝藏的具体所在,希望这个秘密,对你有所帮助。我相信,除了你我二人,再无他人知晓,不过,很快的,就只有你一个人知晓了。
麻烦你借给我纸笔一用,我要给我的儿子写下遗.书。”
这也算是徐朗今天最大的收获吧,关于宝藏的秘密,他终于又前进了一大步,虽然寻找翼王石.达开的后人也是一项繁杂的工作,但是,有线索总比没有线索强。
只听徐朗缓缓说道:“对不起,我没有纸笔,你也不用写了,鼠枭要误会我,就让他误会吧,你的死,的确与我有关,虽非我亲手所杀,但也因我而死。”
“不,孩子,你听我说,我能够想象到,我的儿子田中一郎脑海中已经被灌输了帝.国主.义军.国思想,就像当年的我一样,我不想再让儿子重蹈我的覆辙,既然他现在已经是r本的军.务大.臣了,就应该珍视两国间的和平,努力为中r两国的和平做出贡献。
还有一点,我是一个父亲,我能够理解,兄弟与兄弟之间相处仇恨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我不想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