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狼星整理了一下思绪,说道:“对于白家人的自愈能力,我也只了解一个大概,毕竟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一代代流传下来难免有遗漏。”
彭祖道:“那就把你知道的如实告诉我,你最好不要耍花样,否则对你和你夫人都没有好处。”
“你放心,秘密是死的人,人是活的,现在除了我夫人的性命,其他的我都不在乎。”
“那就最好不过。”
天狼星见彭祖眼中的警惕之色稍稍退去,继续道:“白家发展至今,已经有千百年的历史。曾经的白家世代从军,在战乱的年代里伤亡惨重。为了能在战场上保住性命,白家人找来一种自愈能力极强的蛊虫,放入身体里面,开始以血养虫。久而久之,人和虫便融为一体,不分彼此。人一旦受了伤,蛊虫就会误以为是自己受了伤,而进行自我治疗。
彭祖眼睛一亮,问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蛊虫?”
“白家曾经经历过多次灭顶之灾,蛊虫的名字和养蛊的方法,早就在逃亡的过程中失传。”
彭祖对天狼星的回答显然很不满意:“那你为什么会有这种能力?”
“蛊虫会通过血脉传给下一代,但只有同族通婚生下来的孩子,才能拥有这种强大的自愈能力。”
彭祖喃喃自语:“原来如此,只有同族通婚才能传承的能力……”
“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其他的你得去问我祖宗。现在你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东西,我就先走一步了,你这里阴气太重,我不喜欢。等七日之后,我再来取药。”
“那可不行,你现在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没做,怎么能走?”
“我天狼星想去哪里便去哪里,从不会受制于人。”天狼星欲沿着井壁攀爬而出,两个卫戍冲了上来,挡住他的去路。天狼星看也不看,一拳过去将卫戍嘴里的牙打了个稀烂。又矮身横扫一脚,将另一个卫戍扫翻在地。他一脚踏在卫戍的心窝上,卫戍抱着他的腿,口吐鲜血,不一会儿就没了动静。
天狼星冷眼看着其他围上来的卫戍,一字一顿道:“挡我者死。”
卫戍们见天狼星出手狠辣,便不再单个上前,而是绕着他飞快地移动起来,围成了里外两圈。忽然,里圈的卫戍一矮身,外圈的卫戍以他们的肩膀为踏板,凌空向天狼星上三路刺来,里圈的卫戍则以弯刀横扫天狼星的下三路。此阵如同一张大网,上下里外相互配合,直击天狼星的命门要害。要不是天狼星身手了得,早就被刺成马蜂窝。
忽然,天狼星感觉到这张网在慢慢收拢,似要将自己困死其中。他试着找出他们的破绽进行突破,但这十几双手脚仿佛长在一个人身上,配合得天衣无缝,毫无破绽。不一会儿,只听嚓嚓几声,天狼星身上瞬间多了十几道伤口。而天狼星也按住了两个卫戍的脑袋,翻手一拧,将他们的脖子生生拧断。
“都给我住手。”彭祖知道天狼星的能力,寻常的刀枪棍棒根本要不了他的命,再这么打下去,死的只会是卫戍和自己。“天狼星,你可知麒麟心树已经好几天没喝血了。我不让你走,不过是见你的血好,想取两碗养树。否则七天之后麒麟心树结不出果实,你拿什么救你夫人?”
“你不早说,只要能救我夫人,莫说两碗,十碗都行。”
天狼星抽出卫戍的佩刀,欲要割腕取血,彭祖制止他道:“你的血太过浓稠,圣树没法吸收,需以蛇毒稀释才行。”
彭祖命人拿来了第二个黑布遮盖的笼子,从里面抓出一条金银相间的花蛇。花蛇咝咝地吐着蛇信子,血红的眼睛里瞳孔一张一缩,张时浑圆如豆,缩时纤细如针。通常的蛇类都是睁眼瞎,但花蛇的动作反应却告诉天狼星,它是看得见的。
彭祖将花蛇凑近天狼星的手指,花蛇吐出蛇信子嗅了嗅,张开嘴一口咬了下去。彭祖拿来一个碗,将天狼星的手指放置其上,开始放血。过了一会儿,天狼星渐渐感觉到不对劲,以往伤得再深再重,不出三天,伤口也会慢慢愈合了。而这花蛇咬出的伤口不过绿豆般大小,却血流不止,似乎蛇毒稀释血液之后,连血液里的蛊虫一起稀释了,导致伤口无法愈合。还没等天狼星想明白这个问题,他又感觉到一丝薄荷般的凉意,从指尖蔓延开来,他想动动手指,却发现手指已经不受控制。
彭祖脸上的笑意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变回了那张冰冷惨白的死人脸。他伸手拍了拍天狼星的脸,冷冷道:“把他给我绑起来。”
“彭祖,你……”天狼星想要挣扎,却发现浑身上下半分力气也使不上来,手脚已经完全不受控制,只得束手就擒。“彭祖,你身为一国之主,居然言而无信。”
彭祖理所当然道:“我虽然很想知道白家的秘密,但我可没说,我要的只是白家的秘密。”
看着彭祖眼里的得意与疯狂,天狼星恍然大悟道:“原来你真正想要的,是我的命!”
“不错,你终于变聪明了。”
“你想让我以命换命,可以。只要你能救我夫人,我这条命你便拿去吧。”
彭祖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