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天赐对焦喜道:“少帅救命啊,冷亦鸣身为治安官,要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人,简直就是目无王法,完全不把你放在眼里啊!”
“你……”冷亦鸣没料到唐天赐会忽然来这么一招,有点后悔没有早点把他拿下。唐天赐这张嘴他可是见识过的,能把死的说成活的,能把白的说成黑的。
焦喜一听,又拍了冷亦鸣两下,说道:“冷长官,你是瞎了眼吗,这么漂亮的小美人,你要杀她们,不是暴殄天物嘛。”
唐天赐有点尴尬,刚才说话的明明是自己,敢情焦喜的注意力一直在子书明月和林泷玥身上。
冷亦鸣道:“我并没有想杀他们,东西在他们手里,我只是想让她们把东西交出来。”
焦喜差点忘了此行的目的,被冷亦鸣一提醒,才想起来,问唐天赐道:“东西在你们手里?”
唐天赐拍了拍鼓鼓的背包:“东西就在我包里,是我们拼死找回来的。冷亦鸣一点力也没出,还想把东西据为己有,独占功劳,你说是不是欺人太甚了。”
“没错,冷长官你欺人太甚了,你这好大喜功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一改?”
唐天赐又道:“少帅,你带我们走吧,这东西隐藏着很多秘密,我们一起把秘密破解了,到时候功劳全是你一个人的。”
冷亦鸣见焦喜有点动容了,忙道:“焦都统,你别上他的当。这个人非常狡猾,他只是想利用你脱身而已。”
这时,在后面看戏看了好久的林泷玥忽然走上前来,对焦喜道:“少帅,你仪表堂堂,器宇轩昂,一看就是正人君子,定不会像这位长官一样蛮不讲理。还请你带我们离开吧,被这么多枪指着,我实在……实在很害怕。”
唐天赐忍不住多看了林泷玥两眼,想不到林医生睁眼说瞎话的功夫比自己还厉害,这种话他都说不出口,林医生竟然说得面不改色心不跳,并且无比真诚,弄得他都快信以为真了。这番话由她这样一位大美人说出来,比由自己说出来,效果要好太多了。
听了林泷玥的话,焦喜竟然有点感动。他平时身边最不缺阿谀奉承的人,但那些人一看就是为了拍马屁而拍马屁,背后其实都在笑话他。不像这位美人儿,说得如此真诚自然。
焦喜道:“好吧,你们跟我走,只要你们把东西给我,荣华富贵少不了你们的。”
冷亦鸣见焦喜又要坏事,便也顾不得焦大帅的面子了,横下心来道:“慢着,我身为临州治安官,所有出入境的人和物,只有经过我的同意,才能放行。你们私自带可疑物品入城,又不愿交出来检查,那就只能请你们跟我去牢里走一趟了。”
子书明月道:“冷亦鸣,为了这个破东西,你要把我们关到牢里?”
焦喜一看冷亦鸣要来硬的,给护送唐天赐等人回来的禁军打了个手势,禁军们便齐刷刷拔出枪,对准了治安队。治安队人数占下风,要真打起来肯定吃亏,而且在临州城里发生这样的冲突,对禁军的形象大有损伤。
无奈之下,冷亦鸣只好做出了让步,让焦喜带他们离开,然后命人先去禀报焦大帅。
焦喜虽然有意针对冷亦鸣,但也不是一个任人摆布的白痴,一路上命朱雀和玄武牢牢地盯住唐天赐等人,以免他们逃走。
唐天赐原本是打算找个机会逃走,但焦喜把他们从冷亦鸣手里弄出来之后,反而不再和他们说话,而是派人将他们重重看住,朝城南的香檀公馆赶去。唐天赐知道焦喜并不像表面上看着那么脓包,想从他手里逃走恐怕还得从长计议。
到了香檀公馆之后,焦喜立马命人给他们安排了房间,准备了酒菜,并把子书明月和林泷玥的座位安排自己两边。唐天赐自然不会把天枢重器放在房间里,而是走到哪儿就背到哪儿,连到了饭桌上也不放下。
子书明月对油腻腻的焦喜没什么好感,坐在他身边浑身不在,林泷玥倒是没什么反应,自顾自地开始吃起来,也不忌讳什么礼仪,就像在自己家一样自由自在。唐天赐知道这是因为林泷玥在江湖上闯荡久了,见多了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事,所以适应能力很强。
焦喜给她们两个分别斟了酒,礼数做得很周到,但唐天赐和詹姆斯总觉得碍眼,看他的架势,仿佛是想左拥右抱。
焦喜道:“我叫焦喜,是南方禁军焦大帅的独子,现任禁军副都统,不知各位怎么称呼?”
唐天赐知道冷亦鸣是焦大帅的养子,焦喜强调自己是独子,显然和冷亦鸣嫌隙已久。
众人一一作了介绍,焦喜到现在都没有提起天枢重器,不知道安的什么心。面对一桌子的美味佳肴,除了林泷玥之外,都不敢动筷子。
焦喜道:“你们别光顾着看,快吃菜,喝酒。你们从西域回来,赶了那么多天路,一定很辛苦吧。”
唐天赐道:“辛苦是辛苦,但是这一路上的所见所闻,实在让我们大开眼界。最后能追回天枢重器,也算是不虚此行。”
“对了,那个天枢重器啊,你拿出给我看看,冷亦鸣追了那么久,死了那么人都没弄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