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冷亦鸣也只能以命相搏,先露出破绽让对方伤到自己,再伺机攻击对方。刺客被伤到几次之后,就已经看出了冷亦鸣的把戏,干脆让冷亦鸣误以为自己再次上当,直接将他一举击毙。
当冷亦鸣发觉刺客是将计就计的时候,本能地举剑格挡,但已然来不及了,刺客的短剑已经刺向了自己的喉咙。
就在冷亦鸣万念俱灰的时候,刺客忽然瞥见了冷亦鸣剑柄上那只圆滚滚的、猪一样的异兽,竟然硬生生地将短剑刺偏了两寸,从冷亦鸣的颈部划过。
“贪狼剑!”刺客的眼里闪过一抹惊异之色,难以置信地看着冷亦鸣,渐渐从他的眉宇之间看出了几分熟悉的感觉。
冷亦鸣这才发现刺客是一个女子,难怪刚才握住她手腕的时候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但是对冷亦鸣来说,刺客是男是女并无差别,只要她威胁到了父帅的安全,一律格杀勿论。见刺客竟然有片刻的愣神,冷亦鸣收回贪狼剑,再一剑朝她的心窝刺去。
当刺客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闪避,剑直接刺入她的胸口,却并没有伤及心脏。在那一瞬间,冷亦鸣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这个女人会不会是白羽瑶?但他随即就确认她并不是白羽瑶,她们两个的眼神截然不同。白羽瑶看向自己的眼神一直充满了嫌弃和不屑,而刺客看向自己的眼神却藏着一种复杂的情绪,他无法读懂那种复杂的情绪意味着什么。
刺客见冷亦鸣并未下杀手,咬着牙把贪狼剑拔了出来,转身朝府外逃去。
冷亦鸣追出帅府的时候,刺客已经不见了踪影,但他几乎立刻想到了一个地方,迅速往紫荆街道的方向追去。
此刻夜已深,连城中心的街道也无半点人声,只听得到风声雨声。由于雨势过大,即便刺客受了重伤,流下的血迹也会立刻被雨水冲淡。
冷亦鸣径直来到了夜来香酒楼,酒楼已经打烊,里面一片黑灯瞎火。但是,三楼的一间屋子,却透出了微弱的烛光。
冷亦鸣本想从窗户直接跳进去,但窗户紧锁,他不一定能够顺利进去。便沿着上次的路线先爬上楼顶,再从楼侧的窗户进到三楼。
此刻唐凤仪的确来到了白羽瑶的房间里,白羽瑶见她身受重伤,面色苍白,不禁吃了一惊。在她的印象里,唐凤仪已经很久没有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受伤了。
白羽瑶解开她的衣服一看,她受的是剑伤,伤口离心口不到一寸,只要稍有偏离,她就可能当场毙命。白羽瑶忙从床底拿出一个药箱,准备帮唐凤仪包扎伤口。这时,屋顶忽然响起了一阵脚步声,接着便听到有人从楼侧的窗户翻入。
情急之下,唐凤仪抓住了白羽瑶的手,说了一句:“那个冷亦鸣,可能是我的小弟,贪狼剑在他手上。”便打开窗户,跳了下去。白羽瑶震惊不已,只来得及塞给她一卷纱布。
冷亦鸣径直来到走廊尽头的屋子,听见屋子里面有响动,心想刺客果然在这里,这下她跑不掉了。冷亦鸣想直接踹门进去,不料他脚还没有抬起来,门就被打开了。白羽瑶穿了条薄裙,一脸怒容地看着他,忽然抬起手,又给了他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
冷亦鸣第二次被白羽瑶扇耳光,也愤怒了:“白羽瑶,别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打你。”
白羽瑶把脸凑到他面前:“你倒是打啊,你今天不把我打死,明天‘冷少帅夜闯女子闺房’又会是一条大新闻。”
冷亦鸣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瞥见屋子的地板上果然有血迹,但白羽瑶身上并没有受伤,问道:“她人呢?”
白羽瑶知道证据清清楚楚放在这里,她说谎也没有用,便道:“冷亦鸣,你还真下得了手,你还是人吗?”
“她故意挑起禁军和日本人的争端,还杀我禁军那么多将士,意图行刺父帅,我必须将她捉拿归案。至于你,也若不了干系。”
冷亦鸣想要闯进屋子搜查,白羽瑶拦在他面前,没有退缩一步:“冷亦鸣,要不是她手下留情,你早就去见阎王了。”
冷亦鸣不屑道:“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你可曾想过她为什么手下留情?”
“你给我让开!”
冷亦鸣不耐烦地推开白羽瑶,白羽瑶重重地撞在门上,却仍扑上去拽住了他的胳膊。此时此刻,能多拖住冷亦鸣一秒,唐凤仪便多一秒的逃生时间。即便知道冷亦鸣不会相信自己,白羽瑶还是喊道:“你可曾记得你还有一个姐姐?”
冷亦鸣忽然怔住了,过了半晌,才回过头来看着白羽瑶,眼里泛起一丝寒意:“你在胡说什么?”
不等白羽瑶回答,冷亦鸣便甩开了她的手走进屋子,发现窗户开着,风雨从外面飘进来,打湿了地面。他趴在窗户上往下望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人影。
看见冷亦鸣又扑了个空,白羽瑶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但转念又为唐凤仪感到心寒。心心念念了那么久的弟弟,一见面就差点要了她的命,还扬言要将她捉拿归案。
其实从某个层面上说,白羽瑶并不希望冷亦鸣是唐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