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君玉说着,在地图上画了三个圆圈:“所以我觉得,这三个地方最有可能是家族的发源地。”
众人凑过去一看,陆君玉圈出来的地方,少说也有上千平方公里,但相比原来的上万平方公里,已经好很多了。
唐天赐欣喜道:“有方向总比没方向好,方向大一点也没事,大不了我们多花点时间。”
子书明月喃喃道:“希望那是一个能见得到阳光的地方,我可不想再进一次坟墓,和一些莫名其妙的死人打架了。”
陆君玉道:“肯定见得到阳光,毕竟那是一个人类聚居的地方。”
冷亦鸣看了看唐天赐和子书明月,心想这群家伙怎么像明天就要出发似的,一点负担也没有,明明这里发生的事情一件也没有解决。
唐天赐看见冷亦鸣脸色不太好,笑道:“怎么样冷长官,现在我们已经取得了重大进展,你是打算跟我们一起去呢,还是用阴险的手段坐收渔翁之利?”
“父帅还在昏迷之中,一切等他醒来再做定夺。”
唐天赐瞪大眼睛看着冷亦鸣:“什么?要是你父帅永远都不醒来,我们就要永远等下去?”
唐天赐这句话非常不吉利,气得冷亦鸣又想打他,但他说的也不无道理。思索了一会儿之后,冷亦鸣说道:“是你姐姐把父帅打晕的,她应该知道怎么唤醒父帅。”
冷亦鸣去隔壁屋子问唐凤仪,被告知焦大帅大约在三天之后会自然醒来,不过,若焦大帅体质虚弱,也有可能昏迷更长时间。不知为何,冷亦鸣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反而松了一口气。
子书明月见冷亦鸣神色有所动容,问道:“难道你真想让我们在这里等焦大帅醒来吗?”见冷亦鸣半晌不答话,又道,“你要知道,凭我和詹姆斯的财力,完全可以自己去寻找。除非你把我们永远囚禁在这里,否则下一次见面,我们就是敌人,不再是朋友。”
唐天赐惊讶地看着子书明月,心想真把大小姐惹急了,她也是会翻脸不认人的。
冷亦鸣思索了半天,才终于做出了一个决定:“你们给我一天的时间,我需要确认一些事情,一天之后我给你们答复。至于天枢重器,就由你继续保管吧。”
冷亦鸣又看了唐凤仪一眼,才带着秦绾绾和禁军离开,焦喜则带着其他人回到香檀公馆。
唐天赐本想留下来陪唐凤仪,陆君玉告诉他唐凤仪需要一个清净的环境养伤,他留在这里只会妨碍她养伤。看着陆君玉焦急赶人的模样,唐天赐似乎明白了什么,拍着他的肩膀道:“你这个人相貌堂堂,学问也好,就是太穷了一点。你要是对我姐姐有意思,记得多攒点钱,别到时候连彩礼都出不起。”
陆君玉听罢,依然微笑着看着唐天赐,但唐天赐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他此刻一定很想拿扫帚把自己扫出去。所以,唐天赐先一步逃到门口,回头对陆君玉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然后才去和大部队会合。
白羽瑶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四肢百骸都在疼痛。她本能地往身上一摸,发现伤口都已经包扎好了。她心里一惊,感到有什么不对劲,睁开眼睛一看,果然看见冷亦鸣这个禽兽就站在自己床边,直愣愣地盯着她看,也不知道避嫌。
白羽瑶依然很恨冷亦鸣,便也不闪不避地盯着他看。过了一会儿,白羽瑶发现冷亦鸣的表情动作没有变化,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竟没有发觉她已经醒来。白羽瑶咳嗽了两声,冷亦鸣才如梦初醒,移开了视线。
白羽瑶看了看自己身上缠得像木乃伊一样的绷带,说道:“冷亦鸣,我以为你这种暴虐成性的家伙,不知道救人为何物呢。”
“我已经找到她了,她也愿意认罪,我还为难你做什么。”
白羽瑶一下子坐了起来,急道:“你找到她了,你把她怎么样了?”
“她受了很重的伤,我答应过一个人,在她伤好之前不会逮捕她。”
白羽瑶不可置信地看着冷亦鸣,过了半晌,才道:“你是不是吃错药了?还是被人下蛊了?”
冷亦鸣无语地看了白羽瑶一眼,皱起了眉头,似乎不太想搭理她。
白羽瑶若有所思道:“这么看来,你这个人还是有一点人情味的。你每次来抓刺客,都是一个人来,没有惊动禁军。你审讯我,也是一个人审讯,没有惊动治安队,也没有把我扔进黑山监狱。现在你已经知道了凤仪的行踪,没有立刻逮捕她,愿意给她时间养伤。”
冷亦鸣不想让她继续这个话题,清了清嗓子道:“我今天来是想问你一件事情,你们是怎么确定我的身份的?”
“这个问题你为什么不直接问凤仪,要来问我?”白羽瑶略微一想,似乎明白过来,“哦,你把她伤得那么重,不好意思去问她。”
冷亦鸣没有说话,似乎默认了这一点。
白羽瑶有点生气:“那你也把我伤得这么重,你好意思来问我?”
冷亦鸣看了她一眼,没好气道:“这是你自找的。”
“你……好,你是堂堂禁军少帅,我只是一介草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