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旁边的唐天赐仍然没醒,拿着破军刀做贼似的往回走去,嘴里还在问:“林医生,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林医生,林医生,雾气好像又变浓了,我看不见你了。”
林泷玥和子书明月对视了一眼,然后上前拍了下唐天赐的肩膀,唐天赐像惊弓之鸟般的转过身来,横劈一刀,差点劈到两人。
唐天赐举着刀乱劈了几下,喊道:“小冷,林医生,我们快上去吧,这个地方很古怪。”
林泷玥见唐天赐胡乱挥刀,很容易伤到自己,便上前扣住了唐天赐的手腕,想把他的刀夺下来。不过,唐天赐并没有就范,忽然在地上一滚,往棺椁的方向跑了回去。结果没跑几步,他就撞到了什么东西,一下子跌坐在地上,骂骂咧咧地揉着额头。
林泷玥知道他撞上了无形的玻璃,便上前在他的脖颈处一点,然后在手腕上一斩,将破军刀夺了下来。
子书明月趁机用流血的手捂住了唐天赐的嘴巴,唐天赐挣扎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清醒过来。他发现林泷玥一手掐着自己的脖子,一手握着自己的手腕,而子书明月则用血淋淋的手捂着自己的嘴巴。
子书明月见唐天赐已经清醒了,才把手拿开,唐天赐疑惑地问道:“小月你怎么在这里?你们、你们打我做什么?”
子书明月示意他看看冷亦鸣,唐天赐扭头一看,只见冷亦鸣和几个禁军士兵正对着棺椁指指点点,交头接耳,却不去抬棺椁。被棺椁压住的士兵都已经开始翻白眼了,他们却无动于衷。
唐天赐意识到他们可能中了魔障,便走过去想唤醒他们,不料冷亦鸣忽然喝道:“当心有埋伏!”然后拔出贪狼剑朝唐天赐劈来,几个士兵也端起枪一阵乱射。三人赶紧往地上一滚,才躲开了子弹。
冷亦鸣朝唐天赐一阵乱劈,唐天赐接了冷亦鸣几招,发现他似乎看不见自己,只是凭着感觉乱劈,便溜到了他身后,在他的腋下一架,禁锢住了他的行动。子书明月趁机捂住了他的嘴,用鲜血将他唤醒。
接着,三人又用同样的方式将几个禁军士兵唤醒,不过他们在高台内部停留的时间比较长,所以过了好一会儿才恢复意识。
冷亦鸣看着唐天赐和士兵嘴上的血手印,疑惑道:“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你们脸上都是血。”
林泷玥正在给子书明月包扎伤口,说道:“这些雾气似乎能破坏神经系统,导致我们出现了幻觉,幸好小月的血有祛毒辟邪的作用,才救了我们大家。”
唐天赐叹道:“小月,我越来越佩服你了,简直比辟邪兽还厉害。下次我们再去邪门儿的地方,得先用你的血做一个护身符,关键时刻能保命。”
子书明月朝棺椁看了一眼,无奈道:“你先别惦记我的血了,那位仁兄已经晕过去了,你们还不快救人。”
于是,唐天赐等人便撸起袖子开始抬棺,结果几个人一齐用力,瞬间就把棺椁抬起来了,看来刚才抬不起棺椁也是雾气造成的幻觉。
大家先把伤员吊了上去,然后继续查探高台内部的情况。由于入口已经被打开,雾气便渐渐从入口飘散出去,呼吸起来也不那么困难了。
既然子书明月已经下来了,冷亦鸣便让秦绾绾留守在入口,她的指挥能力和应变能力都比较好,是大家撤退的保障。
随着迷雾渐渐散去,远处那座高大的建筑也显出了真面目。确切地说,那是两座白色的二十多米高的大殿,中间相连,呈现出一种古怪的轴对称状态,左右两座大殿的飞瓦琉檐和拱门浮雕一模一样。那些浮雕也是长着羽翅、衔着树枝的巨蛇,并且比圆盖上的那条巨蛇更精致,蛇眼、蛇鳞等细节都栩栩如生。
唐天赐没想到迷雾背后是这样一幢建筑,不禁感叹:“这么壮观的建筑,绝不是外面那些野人能建造出来的,他们可能是意外发现了这个地方,才在这里定居下来。只是,不知道这些建筑的建造者跑哪去了。”
子书明月道:“其实外面那些人与其说是野人,倒不如说是病人,你有见过哪个地方的野人会长白毛吗?而且那位领袖除了不能说话之外,还是可以和我们进行简单的交流。”
唐天赐又道:“你说那些野人的病会不会和这里的雾气有关?”
冷亦鸣道:“应该不会,我们都没有出现这样的症状。而且雾气似乎只有达到一定浓度之后才会起效,入口一打开,雾气就消散了,便那么强烈的不适感。所以,那些野人只要不进到里面来,就不会有事。”
林泷玥道:“这种雾气的毒性原本应该更厉害,只是过了千百年变淡了,雾气毒性强的时候会造成怎样的后果,我们现在无法判断。”
冷亦鸣道:“不管怎样,我们先进去看看吧,如果这里真的是陆先生祖先的聚居地,天匙重器或许就藏在建筑里的某个地方。”
进入到大殿里之后,众人发现这座大殿没有屋梁,完全就是靠四面墙壁支撑起来,而且左右两边完全对称。大殿足有五十米长,三十米宽,没有一点坍塌的迹象,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和方法建成。
唐天赐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