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天赐道:“第一句话我也不理解,红后、白后的说法,我此前从未听到过,大概是这个家族特有的一种称呼?不过,前三句话字面意思很好理解,寓意却很奇怪。所谓怕水怕火,是个人都会害怕。执天掌地,我们这里又没有皇帝皇后,哪来执天掌地的本事。非要说的话,最多也就小冷的权力地位大一点。至于最后一句话,听着好不吉利,什么叫我们当中有一个人是死人,这不是诅咒我们吗?”
詹姆斯没好气道:“已经有一个死了。”
冷亦鸣瞥了詹姆斯一眼,说道:“但顾城是死在上一层的,并没有在场,所以这话说的不应该是他,而是一种预言。这些染了血的黄金制品不太吉利,还是留在这里吧,万一预言真的灵验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唐天赐没想到冷亦鸣说话也这么毒,但以詹姆斯的性格大概会想把撬下来的黄金全都搬走。不料,詹姆斯听了冷亦鸣的话,仔细想了一会儿,竟然把包里的黄金制品全都倒了出来,说道:“我还是不要了。”唐天赐心想,洋鬼子果然最爱的还是自己的命。
骨蛇上的金色文字显现了一段时间后,就消失不见了。众人身后的铜镜也变得光滑明亮起来,那面那层油脂状的东西逐渐挥发了。
遇见这些如同诅咒般的文字,大家心里都有些忐忑,既不想完全相信上面的内容,又忍不住去猜测里面所说的死人是谁。
就在大家有点不知所措的时候,一个禁军士兵忽然发出了一声惨叫,然后用头猛撞了一下铜镜,登时撞得脑浆迸裂,跌跌撞撞地往后退去。冷亦鸣闪了过去,一把抓住士兵,问道:“怎么回事?”话未说完,他就发现士兵从额头到鼻子都被撞扁,已然没救了。
冷亦鸣心里一惊,难道诅咒这么快就灵验了吗?但是这样的死法也太蹊跷了,士兵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去撞墙,而且即便他撞墙的力度再大,也不可能把脸撞成这个模样。冷亦鸣转身问旁边的另外几个士兵:“刚才是怎么回事?”
一个士兵颤声道:“不、不知道,他忽然就这样了,好像有什么东西拽了他一把。”
这时,三宝颤巍巍地指着几个士兵身后的铜镜,说道:“师、师兄,有、有鬼啊。”
大家纷纷往士兵身后的铜镜看去,铜镜里竟然显现出一个身穿长袍、披头散发的女人,赫然就是死在上一层的女野人。她双手扒在铜镜上,虽然一动不动,但看姿势似乎想从铜镜里出来。由于铜镜上还残留着一些血浆,把人影割得支离破碎,看着非常瘆人。
唐天赐有些惊讶,他原本以为扎穿女野人的心脏之后,她已经死透,没想到她还能跑下来,而且不知怎的进入了铜镜里面。唐天赐敲了敲铜镜,自言自语道:“是我眼花了吗,这鬼东西是怎么进去的?”
冷亦鸣道:“我曾听一位道长说,铜镜能收人魂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詹姆斯不屑道:“你们中国人太迷信,什么收人魂魄,多半是骗人骗钱的把戏。就算真有灵魂,把她打得魂飞魄散就是了,怕什么。”
詹姆斯说着就端起枪,要将女野人的魂魄打得稀烂,唐天赐忙制止他道:“你要是把铜镜打碎,野人的魂魄就跑出来了,到时候还会伤人,不如就让她封印在镜子里面。”
詹姆斯回头看着子书明月,用眼神问她:你相信世界上有魂魄吗?
子书明月走到魂魄面前,想看看这是大家的幻觉,还是别的什么把戏。不料,她忽然发现魂魄脸上的腐肉正在慢慢消失,被正常的皮肉所代替。她觉得渐渐恢复原貌的魂魄有点眼熟,竟忍不住一直盯着她的看。其他人也发现了魂魄的变化,开始忍不住盯着魂魄看。
过了一会儿,魂魄完全恢复了生前的容貌,子书明月惊奇地发现,铜镜里这个人,竟然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只是她脸上的笑容是僵硬的,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那幽深的眼睛仿佛要把自己吸进去。
子书明月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此刻的感觉,和当时在方形通道里被青眼干尸控制的感觉很像。无奈之下,她狠狠地在指尖的伤口上掐了一下,被剧痛感刺激之后,才摆脱魂魄的控制,回过神来。
子书明月发现其他人仍在盯着魂魄看,脸上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子书明月认为是女野人的魂魄在搞鬼,便解开纱布,把手按在了她的脸上。不过,她按了好一会儿,女野人的魂魄没有任何反应,其他人也没有回过神来。难道是隔了一层铜镜,自己的血就不管用了吗?
于是,子书明月顾不上封印不封印,拿过唐天赐的刀,朝铜镜扎了几下,铜镜比自己想象中要薄得多,一下子碎成了几片。看见里面女野人的鬼魂似乎动了一下,她顾不上恶心,只能把手伸进去一把按住了鬼魂的脑袋。
随着铜镜的破裂,其他人终于都回过神来。这时,子书明月惊讶地发现,铜镜里面真的有一具骷髅,而自己正一手按在骷髅的脑袋上,便赶紧松开手。幸好那只是一具骷髅,而不是之前碰到过的那些还粘着皮肉的干尸,所造成的恶心之感稍稍降低了一点。
唐天赐深吸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