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亦鸣全身一僵,不由得多看了白羽瑶两眼,不动声色地把手收了回来:“白小姐,我觉得你还需要再休息一下。”
白羽瑶轻叹一声道:“难道在你眼里,我就是应该凶巴巴,蛮不讲理的吗?也罢,要改变一个人的看法难如登天,我不会奢求。但是你既然救了我的命,我也会帮你找到五种药材,炼成忘忧蛊,除掉你体内的毒素。”
唐天赐和子书明月一边吃番薯,一边看戏似的地看着两人。冷亦鸣一回头,就看到他们脸上好奇而八卦的神情。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心想子书明月原本挺正派的一位富家小姐,和唐天赐呆久了之后,也变得如此八卦。什么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算是见识到了。
冷亦鸣抓起一个番薯,开始剥番薯皮,由于他手上有伤,行动不便,剥得很慢,白羽瑶便把番薯拿了过去帮他剥。冷亦鸣听见耳边传来一阵笑声,转过头去对唐天赐和子书明月道:“你们两个看我做什么,还不快吃饭。”
唐天赐提醒他道:“小冷,你也老大不小了,是该考虑一下自己的终身大事了。”
冷亦鸣道:“我的终身大事,自由父帅安排,用不着你来操心。”
唐天赐露出了一个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唉,都说了这是你的终身大事,你能不能有一点主见,如果焦大帅让你娶一个粗鄙丑陋的女人,你也认吗?”
冷亦鸣道:“只要对父帅和禁军有利,我娶谁都一样。”
唐天赐很想把冷亦鸣的脑袋瓜子撬开来看看,里面装的是草还是浆糊。他知道江湖上有许多组织会对成员洗脑,他也曾误入这样的组织,亲眼见识过洗脑有多可怕。但是像冷亦鸣这样被洗脑洗得如此彻底,完全失去自我,也着实少见。
白羽瑶见他们都在欺负冷亦鸣,忽然冷亦鸣有点可怜,便清了清嗓子,问唐天赐道:“天赐,凤仪让我问你,你和小月打算什么时候成亲啊?”
唐天赐听罢,一口番薯噎在了嗓子眼儿里,吞了半天才吞下去:“羽瑶妹妹,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和小月成亲啊?”
白羽瑶道:“那我就不知道了,你跟凤仪说悄悄话的时候,我通常都会自觉避开。”
子书明月看了唐天赐两眼,严肃地问道:“你和唐小姐说什么了?”
唐天赐郁闷道:“我什么都没说啊,我可以发誓!羽瑶妹妹我哪里得罪你了,要这样冤枉我?”
白羽瑶道:“原来你没有想和小月成亲啊,那我如实告诉凤仪好了。”
子书明月不喜欢被人开这种玩笑,说道:“我吃饱了,你们吃吧。”
子书明月说着,便走到小溪边上洗手去了,顺便把水壶装装满。唐天赐也跟了过去,想把事情解释清楚,但子书明月并不想听,又换了一个地方装水。
冷亦鸣见唐天赐和子书明月真的闹了矛盾,觉得白羽瑶的玩笑开得有点过头,便对她道:“你这样冤枉他人,总不太好,你还是向他们道个歉吧。”
白羽瑶像看外星人一样地看着冷亦鸣:“喂,我是看他们都在欺负你,才帮你说话,你这个人有没有良心啊?”
冷亦鸣道:“这样的帮忙,一点意义也没有。”
“你……”白羽瑶深吸了一几口气,告诉自己没必要和一根木有怄气。她决定从现在开始不再和冷亦鸣说话,否则一定会被他气死。
一旁的陆君玉看着四个人成双成对的模样,忽然感到有点凄凉。想起生死不明的唐凤仪,又心生后悔,没有好好了解她的想法,以至于他全然没有预料到,她有一天会不辞而别。陆君玉胡乱翻着火堆,心里就像压了一块石头,透不过气来。
子书明月已经装好水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唐天赐也跟了回来,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白羽瑶看了他们一眼,叹了一口气道:“好了,我向你们道歉,我刚才的玩笑开过头了。”
子书明月道:“我没有生你的气,这事跟你无关。”
白羽瑶用眼神询问唐天赐,刚才他是不是又说错什么话了。唐天赐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明白子书明月在生什么气。
唐天赐又剥了一个番薯,递给子书明月:“小月,你都没吃什么东西,还是再吃一点吧,接下来的路肯定不会好走,可能没有机会坐下来好好吃饭了。如果是我说错话,惹你生气,我向你道歉。”
子书明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生气,只是听了唐天赐说的话之后,火气忽然就冒上来了,莫非这就是所谓的无名之火?但是看到唐天赐可怜巴巴地向自己道歉,也不好让他太难堪。
于是,子书明月伸手去接插着番薯的树枝,不料她已经拿住了树枝,唐天赐却并没有松手。子书明月看了唐天赐一眼,不明白他到底想干什么。唐天赐并没有注意到子书明月的动作,他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子书明月身后的东西吸引过去。
子书明月的心咯噔一下,疑惑地转过身,发现那具白布包裹的骸骨,不知什么时候跑到自己身后来了。骸骨本来放在白羽瑶身后十米远的地方,现在虽然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