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师寺天剑的问题让大家都不知如何回答,说起来也有些可笑,他们虽然为了始皇秘藏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却至今不知道所谓的始皇秘藏究竟是什么东西。
唐天赐上下打量了药师寺天剑两眼,说道:“听你的口气,好像你知道始皇秘藏是什么?”
药师寺天剑摇头道:“我当然不知道,知道的人如今都已经入土了。不过,四大家族作为当年封存始皇秘藏的主导者,从他们的家族历史着手,倒也能猜出一些事情来……”
药师寺天剑在说话的时候,一直在留意众人的反应,他似乎很享受这种控制全场的感觉,每次都要等所有人的胃口被吊起,才慢慢地将自己所知道的信息一点一点地透露出来。唐天赐平生最恨这种喜欢卖关子的人,忍不住道:“大哥,那你究竟猜出了什么,能不能一次性把话说完?”
药师寺天剑很满意唐天赐的反应,继续道:“所谓的四大家族,做的都是一些既神圣却又见不得人的事情,是秦始皇一生中最信任和依赖的一股势力。一千多年前,嬴政十三岁被立为秦王,此时国政由仲父吕不韦一人把持。随着嬴政年岁渐长,秦国朝廷中的政治斗争也越来越激烈。嬴政是一个千古奇才,很早就开始培养自己的势力,四大家族中第一个被他收入麾下的就是来自东方的子书家族……”
子书明月脸色一僵,虽然子书骄阳的笔记里隐晦地提及过家族和秦始皇的关系,但并没有如此明确地说明子书家族是秦始皇的臣下,而秦朝相关的正史野史上也没有任何记载。这个叫药师寺天剑的家伙,竟然比她这个子书家族的后裔还要了解那段历史,只有两种可能,第一他本身就是四大家族或者秦朝重臣的后裔,家族中有关于那段秘史的真相流传下来;第二他的背后有着一个悠久且庞大的势力,多年来一直在追踪始皇秘藏的下落,掌握了大量机密资料。
药师寺天剑的目光毫不避讳地落在子书明月身上,仿佛已经认识她很久:“子书小姐,对于这些历史原本你应该了解得比我清楚,可惜你的先祖离开中国之后,就渐渐将守护重器的重任抛之脑后,以至于到了你这一代,才在机缘巧合的情况下想到回来寻找重器。”
子书明月道:“根据我现在知道的资料来看,四大家族在千年的历史中都出现了这样的情况,直系和旁系分家,在硝烟和战火中不断地逃亡,甚至被灭族。不过,即便中间出现了不少差池,但大家并没有忘记守护重器的重任。即便是我和哥哥这样早就移民美国的人,在知道这些历史之后,也回来中国承担起家族责任。”
唐天赐惊讶看了子书明月一眼,原来她已经知道自己家族和始皇秘藏的关系,难怪从美国回来之后,就不遗余力地投入了寻找重器的事情中去,甚至把寻找子书骄阳的初衷都放在了一边。
唐天赐道:“哎,听你的口气,好像在责怪我们没有守护好重器啊?”
药师寺天剑笑道:“自然不是,从古至今那么多人觊觎始皇秘藏,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却无一人能够找到,说明你们成功地守护了重器。如果不是四大家族的后裔自己想寻找始皇秘藏,世人谁能想到四大重器会藏在这样的深山密林里呢?对了,说起来唐家在整件事情当中所出的力是最多,而且也付出了最沉重的代价,对此我也感到很遗憾。”
药师寺天剑一直站在碎石堆上和大家说话,仿佛生来高人一等,让唐天赐感到很不自在。不过,像这种自负到一定境界的人,身世背景通常是两个极端:“你知道的事情的确很多,比我阿爹和师父还厉害。如果我们是四大家族的后人,莫非你就是秦始皇的后人?”
药师寺天剑露出了一个惊讶的表情:“你太抬举我了,如果我是秦始皇的后裔,怎么可能到今天连始皇秘藏的影子都没见到。不过,我和四大家族倒是渊源颇深,以后也会继续帮你们扫除路上的障碍,只要你们愿意和我平分始皇秘藏。”
唐天赐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脱口而出道:“平分?哎,现在三件重器都是我们找到的,天匙重器勉强算你出了一半的力,但你要和我们平分秘藏,未免太狮子大开口了吧。”
药师寺天剑道:“如果我能帮你们顺利拿到地脉重器呢?”
唐天赐和子书明月对视了一眼,看药师寺天剑自信满满的样子,似乎对地脉重器的下落了如指掌。而且药师寺天剑对他们十分了解,他们却对他的背景一无所知,在信息不对称的情况下谈判对他们而言非常不利,他们必须找机会再对药师寺天剑进行更深入的了解,才能掌握谈判的主动权。
唐天赐决定先把四件重器拿到手再说,便换了一副嘴脸道:“如果你真能帮我们找到地脉重器甚至始皇秘藏的封存之地,平分始皇秘藏也未尝不可。”
药师寺天剑道:“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喜欢和爽快并且守信的人打交道,希望你们不要食言。”
唐天赐呵呵一笑,对于这个忽然冒出来的亦敌亦友的人,有点措手不及。他愈发觉得他们一直以来都非常天真,也把潜在的对手想得太简单了。药师寺天剑只是觊觎始皇秘藏的人之一,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