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付秋雅刚下了楼,就看到一个西装革履的人走了出去。&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她心里一突突,但还是给自己打了一针镇定剂:这改合同哪有那么简单,最起码送过来也到了下午了吧,哪有大清早就送过来的。
其实清早送过来和下午送过来有什么区别呢?
只不过多了几个倒计时,多了一些难熬罢了。
佣人不敢去看付秋雅的眼睛,低着头说道,“少夫人您下来了,早餐已经准备好了,请用餐吧。”
“哦。”
付秋雅下了楼梯,往餐厅走的时候,眼睛不自觉地往茶几上瞟了一眼,离婚协议书这五个字,刺痛了她的双眼。
脚步一下子顿在那里,付秋雅一步也走不动了。
“别给我准备了,我没有胃口。”
她走到茶几前,拿起协议书,翻看着,很认真,像是以前读高中的那股子认真劲。
真希望这是一场梦。
可是现实就是现实,她拿在手中的,就是改过的离婚协议书,昨天晚上提过的要求,穆彦已经按照她的要求改过了。
真是,迫不及待呢。
“阿秋,给我拿一支笔来。”
终于还是到了这个时候,就算是鼻子里酸的像是倒了一桶醋,可她也强忍着呢。
佣人阿秋拿了一支笔递给付秋雅,付秋雅结果就利索的写上了自己的名字,阖上了协议书。
豁的起身,她说道,“早饭我就不吃了,还有一些东西需要收拾。”
转身上了楼,可是在关上卧室门的那一刹那,她的眼泪抑制不住的就流了下来。
心好痛,就好像是在被刀子在割一样。
可是又能怎么办呢?
她昨天晚上答应了穆彦,只要他把新的离婚协议书送来,她就签了字,不在纠缠他了。
她的衣服很多,满满的一柜子,各式各样的都是穆彦卖给她的,大多数的衣服她还没来得及穿呢,现在就要走了。
卧室里的梨木柜子,书桌,还有两人躺过的雕花大床,和天花板的那盏水晶吊灯,她都细细的看了一遍。
舍不得这里的一切,可最舍不得的,是她的孩子。
她的目光几乎不敢在摇篮中的婧瑗身上落下,因为只要一想到,她就会流眼泪,更别说看了。
可是母性终究战胜了一切,她走到原木摇篮旁边,轻轻抱起还在睡觉的婧瑗,眼泪如同开闸放水一般,汹涌而下。
“我的孩子……”
她的孩子,还不到半年,就要面临着和亲身母亲分离的痛苦了。
这丫头娇气,认生,只跟那么固定几个人,还时间不长,时时刻刻都在找妈妈,一会儿不见就要哭。
如今她就要走了,带不走她的孩子,以后她的孩子在哭泣,可怎么办啊?
以后,她的宝贝女儿就只能吃奶粉了,哪有母乳有营养啊?
从今往后,她们就要母女分别了。她这个为娘的心如刀割,看着女儿在襁褓中的睡颜,看着她娇嫩的肌肤,嗅着她身上的奶香,她真是舍不得走。
这步子,一步也挪不开了。
可分别的时候总要来了,放婧瑗进摇篮的时候,付秋雅的双臂如同千斤坠一般。
每走一步,心都如同刀子在割。
她提着行李箱,离开了这个卧室,走下楼梯的时候,手扶着楼梯的把手,细细感受着这光滑的栅栏。
秋雅妈妈和佣人在下面站着,每个人的眼眶都是红红的,秋雅妈妈更是哭的泣不成声。
见付秋雅下来,一把握着她的手,“秋雅,是妈妈对不起你,我毁了你的幸福啊。”
付秋雅只泪不语。
佣人们围了过来,他们对这个少夫人十分喜欢,又心疼又唏嘘,都舍不得让她走。
“少夫人,你走了之后要好好保重身体。”
“少夫人,我们舍不得你。”
“少夫人,我们会想你的。”
“……”
付秋雅的眼泪流的更凶了,她终究是做不到潇洒离开,这泪流了一茬又一茬,她握着平日里关系较好的一个佣人的手,
“我母亲,先让她暂住在这里,等我找到房子,再接她离开。你不必为难,我会和穆彦说的,我们夫妻一场,他会给我这个面子的。”
佣人点头,“好,我知道了少夫人,我会照顾好您母亲的。”
付秋雅点了点头,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生活了几个月的别墅,最终还是离开了。
她离开别墅之后,给穆彦打了电话,他没接。
她就发了短信:
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好了,只求你最后一件事,我母亲暂时在别墅内住几日,等我找到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