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空调冷风顺着衣领灌入脖颈，肃默望着空荡荡的走廊，心脏好像被几只小手抓挠着一样，越来越不安。

赵喜是现实里的人，但宣雯是高命设计出来的，她本身和现实世界没有联系，可当超过一万人通过游戏知晓她的存在之后，她的身体里也长出了那种细小的黑色血管。

无人回应，高命有些担心，他将门打开一条缝隙。

……

“这次我们一定要打个漂亮的翻身仗！”魏大友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这让高命有些头痛。

“我擦？是那个猝死的程序员回来了？”

随着《致我们终将去世的爱情》下载数量不断增加，宣雯的情况也变得愈发糟糕，她的自我意志在快速增长的同时，也因为蚕食了太多情绪而变得疯狂。

“大友，让大家赶紧下班回去休息吧，太晚了。”

夜灯工作室人很少，加班是因为平时根本没活，好不容易有了一个项目，所以大家都很拼。

见有人和自己作伴，肃默也松了口气，他抱紧头盔，拿出手机准备继续接单。

“为挣钱不要命了啊？恨山重犯监狱的囚犯这个时间都结束劳改回房了。”高命担心宣雯失控杀戮，希望大家赶紧走，可事与愿违，今晚大家偏偏卷了起来。

“他们嘴上不说，其实对夜灯还是蛮有感情的。”高命自己也跟夜灯合作过很长时间，知道这个工作室曾经辉煌过。

“原来你真的能看见我。”

“伱知道更恐怖的是什么吗？”矮个男人招了招手，压低了声音：“听我朋友说，昨天晚上他出办公室门的时候，看见屋里还有人在工作，所以就没有关灯。这时候那个人背对着他说了句话——没事，我不需要灯也能看见。”

“好不容易有了自我，若没有体验到美好就离开，那确实太残忍了。”高命掀开奶茶盖子，吨吨吨的喝了起来：“常温的，没加冰的好喝。”

高命拿着奶茶离开杂物间，等他关好房门走远后，宣雯紧闭的眼睛慢慢睁开。

“我给你机会，是让你喝奶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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