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啊,皇上不是赏了你一处京都的宅院吗,你怎么还不搬去那处啊?”长孙肃清捋了捋自己的八字小胡,状似无意的问道。
“宅子正在进行修缮,等修缮好了,我们就会搬进去……对了,伯父,这段时间锦瑞可能就不太方便住在我这里了,您看您是把他带回去,还是我叫人送回我的庄里……”璇玉试探性的开口说道,她觉得挺抱歉的,毕竟没有从一而终的保护好锦瑞,她觉得很愧疚。
“无事无事……小兔崽子,你现在就把锦瑞给我带回去吧……”长孙肃清头也不回的冲着长孙月卿说道。
“现在?现在不行,大清早的太容易被人发现了,我还是晚上再送吧……”爹这是明摆着想把他支开,然后单独对玉玉说什么,他可不能走。
长孙肃清慢慢的回过头,瞪着长孙月卿咬牙切齿的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不行!”长孙月卿又重新拿起了茶碗,优雅的放到了嘴边。
“你个小兔崽子,管不了你了是吧……”长孙肃清抬手就朝着长孙月卿打去,长孙月卿敏捷的一躲,竟在顷刻之间跳出了一丈远。
“你以为我还会像上次那样,再被你打的破了相吗……”长孙月卿哗啦一下展开折扇,笑的颇为嘚瑟。
璇玉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们两人,原来他们平日里都是这样相处的吗……火气都这么大呢吗?
偷吃完了东西的胖福,心满意足的打了个饱嗝,晃晃悠悠的从灶间走了出来,待走到院里看到璇玉他们都在这儿后,便躲在了柱子后面,打算偷听他们正在说些什么。
“好了,好了,伯父你别生气了,月卿可能也是有别的考量,他也是怕被别人发现嘛……万一被有心之人看到了,到时候难免会被他们拿来做文章,这样咱们就被动了,您说是不是……”璇玉一边解释着,一边冲着长孙月卿拼命的眨眼睛,使着眼色。
长孙月卿对着璇玉挑了挑眉,没言语。
璇玉双手扶额,作无奈状,天哪,她的心好累,好累……
“我堂堂的一个正一品的太师,暂且都不怕呢,你一个无官职的庶民怕什么?再说了,你不是凰灵阁的阁主吗,难道连这点事儿都搞不定?你祖父平日里就是这样教你的吗?”璇玉无奈的叹了口气,长孙月卿的这个爹可是真不讲道理啊!
长孙月卿握紧了手中的扇子,刚想说点什么,却突然被璇玉打断了:“月卿,你快些送去吧,估计现在应该也没什么事,你就去吧,去吧……”璇玉拼命的眨着眼睛,做着手势,求求你了,快些去吧,要不你爹一会儿又该生气了。
长孙月卿收了扇子想了一会儿后,便无奈的抱起了锦瑞,用衣服盖住了他的头,带着他离开了。
“伯父,现在月卿也不在这儿了,有什么话,您便直说吧……”璇玉又给长孙肃清续了碗茶,她心中清楚,长孙肃清这么忙着叫长孙月卿走,无外乎是想对她说些什么,她不是那些地位低下,没名没分的平民女子,所以她不惧怕他说些什么,当然她相信他也不是那万恶的棒打鸳鸯的管家老爷,做了那么久的铺垫只是为了分开他们两人。
长孙肃清放下茶碗,讶然的看着他面前的这个女子,看来她比他想象中的还要聪明,他赞许的笑道:“好,玉儿,那我就明人不说暗话了,我想问一问,这当朝的二皇子殿下可当真是你的师兄?”
长孙肃清心中清楚,皇上既然对他家月卿这般上心,必然是因为二皇子殿下的缘故,他这是想逼着自己站队呢,而照着他对自己儿子的了解,他虽然常有一副侠义心肠,但也不是什么闲事都管的,譬如皇家的事,他就会躲得远远的,否则怎么会这么多年都没有个一官半职的……
这一次他照常以自己身体抱恙不便参加百花宴为由,婉拒了宫里的邀请,他以为月卿也不会去,但谁知他却在半夜的时候收到了宫里线人传来的消息,说他不仅去了,还闹了这么一出,他这段时间以来的所有心血也就算白费了。
所以他今儿来不仅是想打死他家这个小兔崽子,还想见识见识这位能成功动摇了他家月卿的墨莲郡主,看看她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伯父,实不相瞒,二皇子殿下确是我的师兄不假,但我从未想过要利用月卿来帮助我师兄达到什么目的,我和月卿认识在先,而得知我师兄便是皇子在后,玉儿不是那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这一点还请您相信我……”璇玉早就猜到了长孙肃清这次贸然前来绝对不仅仅是为了抓长孙月卿回去,他肯定是听说了昨晚的事情才来的,即是如此,那还不如大家摊开来说比较好。
“玉儿你多虑了,伯父没有这个意思,伯父就是想跟你探讨探讨咱们轩辕朝如今的形势……”长孙肃清慈祥的看着璇玉说道,看来我的担忧她心中都清楚,好一个玲珑剔透的姑娘。
“形势?伯父说笑了,当今的形势,伯父贵为太师,不是最清楚了吗?现如今,咱们轩辕与西陵和高越两国可谓是三分天下、三国鼎立,虽说贸易上常有往来,但是近几年西陵却总是频扰我国边境,估计这样还算和平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