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昌隆酒馆。
“唉,唉,你们听说了吗?大皇子被抓进宗人府了……”一个长相清瘦的男子低声询问着同桌的几人。
“宗人府?因为点啥啊?不是前几日才剿完匪回来吗?”坐在他右手边的一个长的颇为彪悍的糙汉子闻言问道。
“可别提了,他这匪没剿成功不说,倒是搭了不少自己人进去,真是窝囊,窝囊啊!”清瘦男子越说越生气,连声音都不自觉的提高了不少。
旁边几人一听,吓得连忙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嘘声言道:“喂,你小点声,不要命了,你想被抓去砍头吗?”
“哦,哦,好,好,好……”男子慌张的四处瞧了瞧,见没人注意到他,这才重重的舒了一口气。
“不过,这事倒也不是咱们老百姓平白无故的胡说,这大皇子确实是太不争气了点,这剿匪还没出兵打仗严重呢,他尚且不敌,那这以后万一有敌国来犯,那咱们不得勤等着当亡国奴啊……”同桌的几个人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对了,对了,你刚才说那个大皇子被抓起来了,是咋回事啊?”糙汉子伸手拍了他一下,不耐烦的问道。
“听说啊,是因为他把大理寺卿家的千金景月小姐给那个了,然后人家小姑娘一时想不开,直接上吊了,这不前两天城门前挂着的那个女尸不就是她吗……”瘦子揉了揉自己的肩膀,瞪了对方一眼。
“哎呦我的天哪,还有这事呢……要我说,这景月小姐也是,直接赖上他,让他娶回家不就得了吗,犯的上自杀吗……”旁边的人啧啧啧的叹个没完,心道,这姑娘也太想不开了不是。
“你说那玩意说的,人家好歹也是个正三品大人家的千金,还没点自己的傲骨了……不过,也有可能是大皇子太粗鲁了,人家姑娘受不住也说不准啊……哈哈哈哈……”几人旁若无人的打着趣,聊到兴起,便越发的肆无忌惮了。
“停、停、停,你们几人说话就不能注意些……”他们当中有一人胆子明显比其他几人要小一些,他眼睛四处张望了下,很是小心的注意着周围的动静,瞧过之后才略微好奇的问那个瘦子道:“你这都是打哪听来的,准不准的啊?”
“准,当然准哪,我有个哥们前两日去柳月居玩儿,无意中听那儿的几个常客说的,人家都是有权有势的公子哥,他们说的自然是千真万确了……听说啊,事情发生之后,皇上可是生了大气了,直接就把大皇子投到了宗人府……唉,看来大皇子这下是没救了……”瘦子佯装可惜的叹了口气。
“那可不一定,他毕竟是圣上的儿子,圣上还能真降罪于他不成?”其余几人也随声附和着,说的有道理,有道理。
“圣上的儿子又怎样,你们可别忘了,当今圣上除了他,可还有另一个儿子在的,咱们的惠郡王殿下不仅心善还很仁爱呢,再说了,那前,柳月居唱大戏的时候可是明摆着说了,圣上与惠郡王殿下的母妃凌莲贵妃,人家俩人可是真心相爱的,要不是静佳皇贵妃心狠手辣害死了凌莲贵妃,说不定现在的太子就是惠郡王殿下呢……”瘦子瞪着眼睛,说的头头是道。
“唉,唉,唉,这皇家的事可实在是说不准啊,依我看咱们还是消停喝酒吧,聊的多了,我这后颈总是一阵一阵发凉呢……”略微胆小的男人就势打了个哆嗦,惹的旁边的几人都不客气的笑了起来。
“你瞅你那怂样,不过他说这话,我倒是同意的,甭管谁得势谁失势,只要有咱老百姓一口饭吃那就行……来来来,哥几个,喝酒喝酒……”瘦子端起了酒杯,招呼着其他人一起喝酒。
“来来来……喝喝喝……”几个男人暂停了话题,又接着喝上酒了。
距离他们不远处的一个女子,听过他们几人的谈话之后,利落的将一锭银子放到了桌子上,起身就迈出了大门。
“头儿……”女子走后,墙角桌的一个男子低声询问着坐在他身边的另一个男子。
“恩……去吧……”男子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烈酒入喉后,他刀疤一样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玩味的笑。
宫中佳和殿内。
“娘娘,这就是馚儿刚刚打听到的,不知娘娘接下来还有什么吩咐……”说话的女子跪在地上,低垂着眉眼,似是正在等着她面前的女人给她下达新的命令。
“哼,好一个惠郡王,竟然敢如此阴我的儿子,果然跟你那个下贱的母亲一样……馚儿,你找时机去养心殿一趟,偷偷的把飞鹰给我叫过来……”静佳眯了眯眼睛,暗自咬了咬牙,既然你们都容不下我们母子俩,那我又何须为你们留着情面,放你们一条生路呢……皇上,我们的情分终是尽了……
当夜,惠郡王府书房内。
“主子,皇贵妃的婢女馚儿将养心殿的御前侍卫飞鹰叫走了……”此前在酒馆中喝酒的刀疤男子跪在地上恭敬的向正端坐于上位的云琛禀报道。
“哦?那看来第一条蛇已经引出来了……”云琛看着手里的玉笛,嘴角一抹不经心的笑。
“主子,其实今日这事还多亏了璇玉姑娘,若不是她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