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天夜心思微转,要说这司命星君年纪轻轻的就坐到了如今的这个位置,想来确实应该有些本事的,他说的话,凤天夜自是要好好的在心中过一遍。
他听罢,面上颇为感激的对着司命星君点了点头,随即便扶着已有些微醉的璇玉走出了大殿。
可谁知凤天夜和璇玉刚出了大殿不久,就遇到了一个小仙娥,小仙娥言道,太子殿下有事要与他说上一说,凤天夜本就想抽空找长孙月卿聊一聊,他想问问他,为何玉儿一回来就变成了这个样子,这其中是不是有些什么误会。
所以此时一听长孙月卿找他,当即便将璇玉扶到了后园一处坐了下来,他则跟着小仙娥一起往长孙月卿的华磬殿走去,待走到了一半,才想起来司命星君刚刚对他说的话,但是转念一想,难道还有谁敢不怕死的动了自己的女儿不成吗,这么想着,便也就稍稍放下了心。
凤天夜前脚刚离开,一个鬼魅的身影登时就出现了,她斜睨了一眼已明显成醉酒状态的璇玉,嘴边狞笑一声,此时凤璇玉的意识已不是十分清楚,当真是个极适合下手的好机会。
白芷岚远远的望着璇玉,她刚刚已明显的感觉到,月卿正因着她刚才的一番话而微微有些动摇,这说明他心中还是用凤璇玉的,不得不说,这对她极其不利。她虽清楚月卿与她在一起不过是因为他的母亲天后就葬在她的北海宫里,他为了将天后带走,这才不得已答应了自己提出来的要求,但是她为了留住月卿,却是不得不这样做。
她从不觉得这种方式可耻,为了他,她可以受千夫所指,受万人唾骂,但是这件事毕竟是瞒着父亲做的,而且不知何故,天君竟是不知道天后就葬在他们的王宫里,想必这其中定是还有许多的曲折缘由。
所以若此事东窗事发,那她铁定是吃不了兜着走的,但若是她与月卿成了亲,那天君看在他的面子上,也定会对自己网开一面。可许是月卿刚刚对这个贱人动了恻隐之心,他竟然要暂缓他们的亲事,这要她如何是好。
不行,眼下她定要趁这个当口,解决这个心腹大患,让月卿彻底死了心。
白芷岚掐决一变,顷刻间就幻化成了一个小仙娥的模样,她手中紧紧攥着一瓶药,低着头快步走向璇玉。此药是她前不久从圣君那药炉子里偷的,她总想着有朝一日或许会用的上,却是没想到这时机竟来的这样快,听说只要将这药喝上一口,不过刹那便会忘记所有的事,她虽很想毁了凤璇玉,因为只要她消失了,月卿迟早都会对她断了情,但是此事说起来容易,办起来难,凤璇玉的那个爹就是头一个不好惹的主,做不好,指定会被发现的,所以莫不如就用这种方法,尚且更保险一点。
白芷岚边想着边更靠近了璇玉一点,她蹲下了身子,装着谦卑恭敬的对璇玉说道:“璇玉公主,奴婢是华磬殿的婢女,您刚刚走后,太子殿下很是放心不下,他即刻命了奴婢出来寻您,并让奴婢将此物交给您……”
璇玉本喝的有些醉,但刚刚经风一吹竟是稍稍清醒了些,她在骤然听到长孙月卿的名字后又恢复了少许的神志,她转头冷眼瞧了白芷岚幻化成的小仙娥半晌后,眼角精光一闪,但面上却依旧漠然的问道:“什么东西……”
白芷岚本被璇玉刚才突然的眼神吓了一跳,还以为她是察觉到了什么,但见她又变换了神色,只以为自己是眼花了,这才定了定心神将把瓶子递到了璇玉的手中,并低垂着眉眼回道:“太子殿下说了,此瓶里的药只要一喝下去,您和他便都可以重新开始,谁也不会再记着谁了,他说此前种种,还请您都当做是一场梦吧,而此刻也该是梦醒的时候了……”白芷岚边说着,边打量着璇玉的神色。
璇玉仔仔细细的将白芷岚要说的话听完,听完后才将瓷瓶缓缓的拿在手中看了看,随后又将瓶塞拔出,放到嘴边,扬头似是就要一饮而尽……
白芷岚紧紧的盯着她手上的动作,心中紧张的不行,喝吧,喝吧,喝了,这一切便都结束了,我此生便再也不会找你的麻烦了……
璇玉将药瓶放到了自己的嘴边,扬起头恰似就要一饮而尽的时候,她的嘴角突然向上扬起了一抹诡异的笑容,她将药瓶骤然放下并拿在了手边,偏头打量了下白芷岚,竟是颇为嘲弄的问她道:“白芷岚,这到底是你的意思还是长孙月卿的意思……”
白芷岚一惊,她慌忙站起身,抽出了怀中的短剑就跳到了一边,她恼怒的问璇玉道:“你怎知是我?”
“因为你身上有我最讨厌的海藻味,你一靠近我,我就知道是你,怎么,是不是因着是抢来的东西所以总觉得心中不安,才会想着法的断了我们之间的所有联系,连共有的回忆都不放过?”璇玉抱着肩膀,鄙视的瞧着白芷岚,她真是瞧不起她,真的不知道月卿究竟是看上了她哪一点,自己怎么着也强过她千般万般啊,真是没想到,自己与月卿在一起多年,竟不知他原来是个瞎子……
“凤璇玉,既然被你发现了,那我也无话可说了,你若是有种,就真刀实剑的与我打上一仗,若我输了,我便离开月卿,并且承诺永远不再踏入天宫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