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这个……为兄我就不进去了,还是你和长孙月卿去吧,你知道的,为兄我办大事的时候最是容易掉链子,还是你们去更合适一些,我就在这儿陪着燕空说说话就可以了……”凤青阳一向不喜欢长孙月卿,但是如今他也是看开了,心病还需心药医,他相信自己的妹妹总会做出最恰当的选择的。
长孙月卿讶异的看向凤青阳,他心中清楚,凤青阳一向都是不喜欢自己的,此刻却能帮自己一把,这实属不易,他心中倒是感激的很,连带着看向凤青阳的眼神都有了些许的善意。
倒是璇玉有些生气了,聪慧如她又怎会看不明白凤青阳心中打的是何如意算盘,但是他们现在的处境很是危险,实在是不方便多加耽搁,所以她只好恨恨的瞪了他一眼,不发一语的下了树。
长孙月卿也紧跟着跃下了树,两人手执小石子,抬手用力一弹,顷刻间就击中了那守在宫门前的两个小侍卫的睡穴,两人嘭的一声齐齐倒地,不省人事了。
璇玉和长孙月卿借此一前一后的进了门,此时宫中光线昏暗,静的出奇,隐隐之中,还有一股股血腥之气弥漫开来,璇玉和长孙月卿相视一眼,他们也想不清楚,为何这宫殿刚才还热闹异常,但眼下却一个宫女太监都没有了,而且这血腥之气又不知因何而来,这也真是太过诡异了。
两人一步一步慢慢的向里面踱去,待走到了最里面,才愕然发现,殿中的榻上此时正躺着一个人。
两人慌忙躲到了梁柱后面,生怕被榻上之人瞧见,等了半晌之后,未见有任何动静,两人这才从梁柱后面探出头来,长孙月卿更是抬起右臂就拦在了璇玉的身前,冲她使了个眼色后,便率先走到了她的前面,将她严严实实的护在了自己的身后。
璇玉眼神暗了暗,心中一股复杂的暖流骤然流过,但终是既没言语也没与他撕扯,只是顺着他走在了后面。
两人一直行到榻前,这才停住了脚步,长孙月卿轻轻的撩起了掩着的纱帘,低头向榻上看去,只见一个分外美丽的女子正一动不动的躺在榻上。
那女子极是安静,面色是病弱的苍白,她的睫毛微微颤动,似是睡得极不安稳,而手腕处那刚被处理包扎过后的伤口,隐隐又渗出了血迹,璇玉心思微动,想来刚才太医和宫女如此奔波忙碌,应全是为了她吧,但却不知这女人是何种身份,看这宫殿的装潢摆设,想必应是个极尊贵的人物,恐怕此人不是个受宠的娘娘就是个公主……
公主?璇玉猛然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此前,她也曾听哥哥说过,这一代西陵老皇上膝下共有两女,这大女儿自然就是白芷岚,而他的这个小女儿名为白芷堇,曾是西陵国君最为宠爱的小公主,但奈何,她自小就体弱多病,整日里皆是被牢牢地锁在宫中,出去的时候甚少,所以这西陵大多的百姓一般只知白芷岚,却鲜少知道白芷堇。
据说,这个老皇上二十五岁登基,虽胸有宏图大志,但无奈手段不够,也得亏了白芷岚替他谋划了这么多年,这才使西陵能在轩辕和高越已联盟的情况下,始终立于不败之地。
只是白芷岚心术一向不正,想必她那么做,也自有她不可告人的目的,这一点,璇玉倒是看的极准,这世上,最了解你的人往往不是你自己或是你身边的人,其实一直只有你的敌人而已。
长孙月卿倾身上前,抬手探向白芷堇受伤的手腕,长孙月卿只觉得她的脉象虚缓无力,体内似有寒症,再看她面色苍白,毫无血色,想是气血已虚,怕是再不抓紧医治,恐时日无多。
璇玉见长孙月卿看的认真,也就没打断他,待他收了手,转头望向她时,她才开口问道:“怎么样,严重吗?”
长孙月卿微微点了点头,没言语,只是从怀中掏出来一个白玉的小瓷瓶,倒了一粒丹药放到了手中,又轻轻的捏住了白芷堇的嘴,将丹药放入她的口中,稍稍用力就将药送了进去。
“这是凝血丹,能大幅度的调养她的气血,只要她不再受伤,于气血上,应不会有大碍,只不过……”长孙月卿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下了,好似正在凝神思考些什么。
“不过什么?”璇玉挑眉看着他。
“不过,她体内的寒症却是极为凶险,而且恰似已患许久,只凭我的医术怕是治不了……”长孙月卿蹙着眉,心中暗自掂量着,是否应该找个人给她医治一下,她于自己虽是个陌生人,但是她的身份却很是值得考究,想来以后肯定能帮自己一个大忙。
“找人给她医治倒不是什么难事,简大哥就是上好的人选……”璇玉说完话,便暗自出了会儿神,不知为何,她一见到这个白芷堇,她就总会无端的想到千沧雨,当然,这只是一种女人的直觉罢了,待他们回了客栈,务必得让燕空好好查一查这千沧雨如今身在何处,记得哥哥跟她说过,八年前的那日,千沧雨和白芷岚是一起逃走的,虽说八年时间,世事瞬息万变,但是她相信只要找到千沧雨就肯定能从他身上找到蛛丝马迹。
“如此也好,那我们便先出去吧,此地着实不宜久留……”长孙月卿下意识的伸手就拉起了璇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