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之后,他师母已经将饭菜做好,一桌子的家常菜,虽然江少云偏爱人间食物,但总碍着心中有事,胃口亦不由恹恹的,只动了几筷子。
他师母见他不吃,只是一个劲儿的给他夹菜,说:“你现在还在长身体,不能不吃,晚上虽然不宜多吃,但你也不能吃这么少。”
他师父点点头,附和说道:“不错,来,再喝点汤。”说着便要亲自动手给他舀汤,江少云连忙接过手来,说:“我自己来,您吃。”
师母盛情难却,江少云不好拒绝,硬着头皮喝了一碗汤。他师母还在喋喋不休的说个不停,也是极为在意他学业,然后总我问个不休。
他师父也说:“至少你进了这个学校,便要好好学习,眼下你还是以学业为主,毕竟将来总归是有个出路。”
江少云耐心听着,不由一笑,道:“师父所说的,我都明白。”
他师母笑道:“明白就好,我们说多了你还烦,先吃饭吧。”说着又给他夹菜。
待到饭毕,他师父与师母要吃饭后茶,他便洗澡去了。
他师父一面看着电视,一面说道:“虽然我这一把年纪了,但是人家找我,我也不好拒绝。”他师母素来明白自家老头子的性格,只说:“反正我说多了也没用,你答应都答应人家了。”
他师父笑眯眯地,说道:“人家请我去,那是看重我。”
他师母嘿的一笑,说:“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江少云一出厕所门便听见二人的欢声笑语,心中忽然感觉到了微微的暖意,似乎在天界之时,并没曾感受到。然后这种感觉,似乎还不错。
但在听到他二人的谈话内容之时,不由走过去问他师父,说:“师父近来要出门?”
他师父放下茶钵子,指着前头的椅子,让他坐下说话,这才说:“前些日子人家给我打电话,说是医学上面有个讲课,想请我过去,我想了想,跟人家交情极好,总不好拒绝,再说又不是平白无故的,能多教一教你们年轻人,我这心里也是乐意的。”
江少云不由说道:“您这么大年纪了,还折腾什么呢?人家讲课,请的是教授,您这可都是老教授了,还凑什么热闹?”
江少云虽然敬重他师父,但说话素来直接,不懂得婉转,他师父却是早就习以为常,双眼一瞪,就道:“你个兔崽子懂什么!”
他师母连忙接话说:“他这是老当益壮。”
江少云“嘿”了一声,说:“您刚才不还在说道师父,擅自答应,怎么眼下就帮着师父说话了?”
他师父嘿嘿一笑,说:“你还年轻,不懂不怪。”
江少云皱一皱眉,说:“您都是已经退休了,还过去干什么?再说讲课要去学校吧?您也开不了车,难道是人家过来开车接您?”
老爷子笑道:“人家请我过去,自然要有专车接送。”
江少云见自己说不动了,目光转移到他师母身上,他师母吃着茶,笑道:“罢了,他答应都答应人家了,再说讲一节课,又不会如何,不过是费神费力,你知道你师父的性格,劝也劝不动的。”
江少云苦笑道:“费神费力还不够吗?”但正如他师母所言,他师父的性子他最为了解,原主留下了许多记忆,都是他与师父之间,所以对于江少云而言,他的所有感官,对于他师父师母二人乃是最为敏感的。但也自知劝慰不动,便也就作罢,回房间继续修炼去了。
后来几天,江少云在学校当中,似乎都有意无意的能够‘碰见’童伟等人。
只不过在与童伟接触的这段时间,他也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童伟不过是个被宠坏的孩子。近来也没有人继续跟踪他了,所以对于童伟,他说不上讨厌,更谈不上喜欢,只是跟着童伟厮混的几人,并不像是坏人,而是在学校生活过于无聊,便想要搞事情。
由于蒋欣在他们之间调和,江少云之前与童伟所立下的篮球比赛一事,也就抛之脑后,算是烟消云散了。
毕竟当初二人都是在气头上所立下的决战,到现在握手言欢,二人都极为默契的没有提及。
而且童伟似乎改变了自己的脾气,竟然还带着江少云一同打篮球,蒋欣看见这样的场面,打心底的欢喜。
江少云对于打篮球一事,虽然没有什么根基,但是架不住他对于这人间的一切都抱有好奇心,甚至觉得打篮球是一件比学习还要有意思的事情,他到现在也差不多能够明白,班级里的一些人为何总喜欢逃课,原来逃课真的很有意思。
其实江少云自己也没想到会有这样一日,他之前与童伟闹得那般僵硬,到现在竟然还能心平气和的在一起打篮球。
其实不止是江少云这样想,就连童伟亦是没有想到,他能够改变自己的脾气,跟从前交恶的人,到现在的教人家打篮球。
蒋欣自然是与他们一同的,下午下课后诸人在篮球场上挥发汗水,等到一场结束,已经是晚上六点钟了。
蒋欣说大家既然下午玩的这么开心,提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