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气的几欲癫狂的李修炀,酒魅无所谓的嘻嘻一笑,扫了扫周围精致的饰品,道:“看来这叫酒楼也不是什么好店吧,居然陪着你一起陷害我,真是可恶。”
砰的一声,房门被一个五十有余的中年男子撞了开来,噗通往地上一跪,就嚎啕大哭,不住磕头道:“仙子,我错了,实在不该让我的不孝子私自收了这人的珍珠啊,仙子饶命,仙子饶了我们吧!”
绝望的哭声不断刺激着酒魅的耳膜,酒魅头疼,大喝道:“够了!”轰,手上的糖炒栗子登时化为了点点灰烬。
男子一机灵,咬牙从怀中掏出了一大袋珍珠甩给李修炀,再次磕头,沉声道:“仙子若执意要讨个说法,那就让我赔命好了,求仙子放过我的妻儿!”说完这番话后,男子已然面如死灰,拔出匕首就想往心中刺去。
哐啷,匕首头上的那一节已经不知了去向。
“啧,你少来,最讨厌见血了,影响我的食欲,还不快滚!”酒魅眼中有了些微怒气。
男子额头早已大汗淋漓,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道:“感谢仙子的不杀之恩。”刚起身却又腿肚子一软,忙不迭的逃出了雅阁。
待酒魅再回头找李修炀时,李修炀已经不见了踪影,唯独窗口打开,窗扇还在不断摇摆,发出一声有一声刺耳的吱呀声。
……
砰,砰,砰,砰……幽深的水牢突然接连响起被斩断的铁链声,宫宁初上前抱起满脸疲惫的鲛人,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去,当宫宁初踏出鲛泪轩的同时,轰隆一声,鲛泪轩开始分崩离析,俄顷燃起了熊熊大火,把那十三个大汉和几层楼的鲛岚泪一同烧的干干净净。
“诶,你看!鲛泪轩烧起来了!”
“快救火啊,快救火啊!我的姥姥,里面的宝贝要是就这么烧了,那可叫人心疼啊!”
“可不是,那掌柜的身体不太好,或许会伤心到想不开吧。”
“谁说不是呢,今早好像看到他与一个姑娘去了仙客来,也不知道现在回来没有。”
话虽如此,但路人真正动手的,却一个都没有,饶有兴趣的指指点点,更有甚者,眼中闪烁着幸灾乐祸。
酒魅透过窗子往外看,突然看见远处鲛泪轩竟然火光大发,眉头一皱,御剑就往鲛泪轩赶去。御剑走到半路,猛地一顿,看见自己的师父大人居然满脸温柔的抱着一个女孩,缓缓朝自己飞来,一袭红衣在酒魅眼中不断跳跃,好像一条红绸死死包裹住自己的心,钝钝地疼。当酒魅缓过神来时,自己已经躲进了云层之中,看着师父抱着那女孩,御剑而去。
奇怪,自己躲什么啊。酒魅有些狼狈的从满是水雾的云层中缓缓飞出,再看了眼师父离去的方向,酒魅黯然的笑了笑,招出摇光,道:“摇光,这半个月你总告诉我,我忘了一些东西,可是我到底忘了什么呢?”
摇光看着酒魅,缓缓摇头道:“很抱歉,我不能说。我试图按照前主人的意愿,阻止了一些事情,可是或许冥冥自有定数吧,你又回来了。”
“我听不懂。什么叫我又回来了?什么阻止了一些事情?你到底在说什么!”酒魅声音已然近似于咆哮。
摇光深深的看着酒魅,半响,才无声的一个叹息,道:“今晚,血月又将临空,这一次,我会让它照到你。”
“摇光,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酒魅觉得脑子又开始疼了,这半个月,酒魅只要一有疑问,脑袋就疼得要命。
伸手轻轻抵住酒魅的额头,摇光唱起了古老洪荒的祥和之音。酒魅的头疼渐渐在这祥和之音中消失不见,抬头看向摇光,只见摇光身躯开始变得有些小透明。
“摇光,你好像为我消耗了些什么。”酒魅看着摇光,眼中有些心疼。
摇光摇了摇头,朝东一指,道:“主人,女娲石碎块逃到那边去了。”
酒魅点头,在摇光的指引下,找到了李修炀的一处私宅,本来心中已经是五味杂陈,看见李修炀的私宅那么气派,更是一肚子的火气,双手胸前结来个复杂的手印,抬手一招,两条火蛇以酒魅为起点绕着私宅顷刻画了一个火圈,轰隆,私宅在几个呼吸间便化成了厚厚的一层灰烬,只是灰烬中有一处显眼的小阁楼毅力在中央,李修炀一脸恨意的看着酒魅,冷哼一声,下了阁楼。
“仙子,你还是莫欺人太甚的好,烧了我的店,又烧了我的屋,这就是你们的修仙的风范?”
“什么修仙风范,我一醒来救跟着师父了。”酒魅不爽的看着李修炀,却见其手镯白光一闪,酒魅了然,抓住李修炀的衣领就御剑冲上九层云霄,回身再看李修炀时,李修炀已经面如菜色,几欲昏倒。
提着李修炀飞了许久,从正午飞到满天繁星再到东方日起,期间李修炀醒过几次,都被酒魅毫不犹豫的再次打昏。在摇光的指引下,酒魅终于在一处月牙形的山上看见了自己的师傅大人,自己宫宁初红色衣袍不断在晨风中飘扬,在夕阳中渡了一层金色的光华,好似在等待着什么。
“师父。”酒魅对着宫宁初低低的喊了一声,扔下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