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海子哥臊,我心里也臊啊。
但是我实在不想去惊动什么张四婶李四婶的,与其让她们帮我抹,对着我问长问短的,还不如袁海呢。再说,我知道,袁海是一个正人君子,他对我不会动啥歪心。
“那,香香……俺去拿药膏了,等你脱好了,趴在床上,你叫俺一声,俺就过来。”袁海说着这些,嘴里抖个不停。我知道,他是紧张。
袁海二十出头了,挺大的小伙子,但因为家穷,还没说上老婆。他没谈过恋爱,没摸过女人的手,和女人亲过嘴,就更别说他看过女人的身体了。
我豁出去了,咬了咬牙,我轻轻卸掉了外衣,趴在床上,这稍一动作大了些,背上的伤口就撕裂的疼痛。我的心里无比痛恨袁能,我觉得他比那几个卖了我的人贩子还要可恶。人贩子丧尽天良的只是想图钱,但有买才有卖,袁能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海子哥,你进来吧……”我轻声唤他。
“哎。”他应了一声儿。
他进了门,想了想,还是将门反锁上了。我的脸更红了。海子低着头,压根不敢看我的背,局促的路都走不稳了。“海子哥,我不怕疼。”
他就点了点头,瞅着我背上的鞭伤,又心疼又愤怒,他一边给我抹药膏,一边说道:“俺叔太不像话了。香香,你放心,不管他咋样问俺要人,俺都不放你走。”
“海子哥,我谢谢你。”
袁海虽然是一个强壮的汉子,但给我抹着药膏,下手儿可比女人还轻。我觉得他的手比春玲的可要温柔多了。我闭上眼睛,居然觉得不那么疼了。
海子给我抹完了药膏,脸儿还是红红的。他讷讷地:“好了,俺出去了,你慢些穿衣裳。”
“嗯。”
到了中午,袁海又给我做饭。他自己吃菜,却给我喝鱼汤。我说不用。“香香,你是病人,可别跟俺客气。”
中午这顿饭还没吃完呢,袁能果然在几个村人的搀扶之下,来袁海的屋子里要人了。我很畏惧。因为袁海势单力孤,他一人斗不过这许多人。
袁海叫我别怕。他护着我,死死地将我挡着。
“海子啊,你干的这些丑事,叔不说你!叔只问你一句,想悬崖勒马不?想回头是岸不?香香呢……俺答应你,暂时不打她了。俺买她是给俺家传宗接代的,俺也不想打死她。可是她不听话呀?这女人不听话,可不就得挨打吗?”
袁能过来,自然是来要人的。
“不,俺不会跟你回去!你说一套做一套的,我不信你!”我拽住袁海的衣角,如果再被袁海拖回去,我一定活不了的。
“嘿嘿……香香,你是俺的儿媳妇,俺家才是你的家。你呆在袁海的屋子里,人不人鬼不鬼的,像个什么?二呆才是你男人,袁海说难听点,就是你的野男人!他要不识趣儿,非要和俺对着干,那俺就叫人将他赶出双峰村,没有俺的命令,他一辈子也不能够回来!”袁能不顾及叔侄之情,将手里的烟头狠狠地掷在地上,他对袁海真的发了狠了。
我听了,心里更是一哆嗦。袁海和我非亲非故的,他帮我已经够多了。我的确不能害了他呀。怎么办?怎么办?
村里人都围着袁海,说啥的都有。可是,这扯到最后,他们无一例外地都是劝他,不要管我的事儿,村长爱咋地,就让他咋地。
袁海还是不听。
我颤抖着告诉他:“海子哥,就让我回去吧。你对我的好,我都记在心里了。”
袁海还是说不行。他突然拿了一根棍子在手里,警告前来劝说的村民:“你们不要劝俺,香香这事儿俺是管定了!随便你们怎么说,俺不在乎!俺只相信,救人一命,生死七级浮屠!”
袁海说的每一句,都掷地有声。
村人似乎被他的话怔住了,没人再开口了。
袁能就不乐意了。他瘸着伤腿,绕着问了一圈:“咋地了?咋地了?你们一个一个地,真成了个哑巴了?这被海子几句话一忽悠,嘴巴都缝上了?”
他眼骨碌一转,嗓门儿又大了。“既然大家伙都在这,袁海,那我丑话可就说在前头。香香呢,还是一个黄花大闺女。俺家二呆啥事儿都没干哩!你说你对香香没啥,那俺就信你一回。啥时候香香的伤好了,啥时候你将她送回来。不过,等她回了,俺得给她验身。如果她的身子真被你破了,海子,那咱们可就别讲什么叔侄情份了。村里的祠堂里还有一个铁笼子,俺就将你装进笼子里投了河,你可愿意?”
袁能说今儿来的人,可都是证人。
袁海听了,冷冷一笑:“叔,俺说过了,俺只想帮香香,俺不会干畜生干的事儿!”
“好。”袁能一挥胳膊,叫村里的人都记住袁海的话。他要说话不算数,村里的铁笼子等着他。
这众人七嘴八舌的,有信袁海为人的,也有说孤男寡女的,嘴上虽然答应的爽快,但保不定到了晚上袁海就和我滚在一起了。反正说什么的都有。
这个当口,二呆就挤进来了。他知道村长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