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仙就战战兢兢的:“虎子兄弟,你看,香香都出来了,你咋还不将刀子收了?”
刘虎就哼了一声:“可以。不过你得答应俺一个条件,你得从俺的胯下钻过去。”
“啥?”马大仙没想到刘虎要他这样做。他的脸上就犯了难:“这……这哪行呢?这要传出去了,俺还咋在双峰村做人呀?”
刘虎就大笑了几声。“你还想做人?”
刘虎不耐烦了,他叫马大仙快点。“你要不想跪也行,俺煽了你。煽了你,你就不用跪了。”刘虎平时就靠着四处打野鸡啥的过活。但他还有一个兼职,那就是给双峰村附近村民家里养的猪羊阉割。刘虎煽那玩意儿煽的好,一刀下去,干净利落。公猪叫嚷了一阵,敷了药,也就没事了。
刘虎的话更是让马大仙害怕。他当着我的面,还真的从刘虎的胯下钻出去了。马大仙狼狈地跑了。我终于喘了口气。今天,我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心里的起落之大,不能用言语说出来。
刘虎就狠狠踢了铁笼子几下,干脆将他踢进了水里。“这下好了,有这个破烂玩意儿,弄得人心里惶惶的。”
我有些担忧,刘虎这样干,分明是将全村人都得罪了。海子哥这样了,现在他也这样了。
“香香,可别替俺担心。俺一向独来独往,这破村子,俺啥都看透了。俺是今朝有酒今朝醉……”说完这话,他却又拉着我的手,说时辰还早,叫我不要急着回去,他说在芦苇滩里捉住了一只羽毛好看的锦鸡,这会儿就带我去看鸡去。
刘虎陡然地捉住我的手,的确让我很不适应。就算我和他熟悉,他也不能这样干啊。毕竟,男女有别。现在虽然不是封建社会了,但我和他只是点头之交,他这样做,实在让我尴尬。我想抽回自己的手。刘虎似乎觉察到了,脚步儿更是走得快了。我就这样被他半拽半拉地进了芦苇滩。
老实说,我一进滩头,我就莫名地恐惧害怕。我记得,我和刘虎见第一次面,就是在这滩头里。那会儿他莫名其妙地逮住我,想吓唬我,狠狠地将我往滩里拖,如果不是袁海及时出现,我真不知道他会不会干别的啥事。
我就说不想看野鸡,野鸡没啥好看的。刘虎仗着没人,更是摸了一下我的脸:“香香,俺捉的野鸡是真好看哩,你要错过了,以后就看不到了。”他说,这只鸡是送往城里的一家饭店,一只鸡好几百块呢。
终于,我还是被迫进了芦苇滩。刘虎将篓子打开,真的给我看鸡。没错,野鸡的羽毛是很好看,但我看完了,只想往外走。
可是刘虎不让。他突然就将我压着,压在了地上。我大吃一惊,我质问刘虎,你想干啥?
他就说,想和我耍着玩。什么叫耍着玩,我看他分明就想占我的便宜。我很紧张,我真的担心会干那些不好的事。刘虎压着我的劲儿很大。难道,他也想……
我想也没想,抓起他的手腕就恨恨咬了一口。刘虎呀地一声叫了出来。他问我干啥?咬他干啥?我一句话不说,他救了我,今天帮了一个大忙,我会好好谢他的,但我不想让他动别的念头。
我站了起来,没命地往外头奔。没走几步,我的身子就重重地撞在了一块‘铁塔’上。这当然不是真正的铁塔,而是一个人,一个高大健壮沉稳的人。我一抬头,那人就惊喜地看着我:“香香,真的是你?”
是袁海,真的是袁海,是我的海子哥!我高兴坏了。我一把就搂住他,扑进他的怀里,嘴里又是哭又是笑的。袁海就问我咋地到了滩头里来了?他说他这回来,就听说马大仙领着村民要将我关进铁笼子里拿我投河的事儿,是李虎救了我,教训了马大仙一顿,他一听,就火急火燎地赶来了。他说,他先回了二呆家,但我不在。他估摸着我应该就在附近,既然刘虎救了我,兴许这会儿就和刘虎在一起,所以他就进刘虎常呆的芦苇滩里寻找了,还真的让他看见了。
我就呜呜呜地,我还想哭。海子哥就替我擦眼泪儿。“刘虎呢?刘虎也在这儿吧?”
我点了点头。我刚想说刘虎对我图谋不轨,刘虎就跟来了。他一见了袁海,就装作没事儿地笑,还重重地在袁海的肩膀上拍了一下,语气里含着责备:“你呀,不是一向将香香当作宝贝的嘛?怎么扔下她三更半夜地走了?今天,这要不是我,香香早死了,做了河里的冤死鬼了。”刘虎当着袁海的面,那是将自己夸成了一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大英雄。没错,今天的确多亏有他。但他越说越玄乎,将自己夸的天上少有,地上罕见,我听得就不禁皱眉了。
袁海问刘虎干啥不将我送回去,到芦苇滩干啥?
刘虎在袁海的面前,装的一本正经的。他说,带我来芦苇滩,就是为了让我放松放松心情,给我看他捉的野鸡。这要等不及回去,你又没回来,香香一人,说不定还会出事儿。刘虎说的在情在理的,我明明知道他有些不规矩,可一时半会的竟然说不出半个不字。
袁海就叹了口气。说昨天晚上,袁粉花的儿子根生出车祸了,人已经死了,就在家里停着,这肇事的司机一点没找着,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