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正因为时间短暂,我才觉得真情可贵。
第二天一早,海子哥就走了。他走时,天还没亮透。海子哥真细心啊,还在桌子上给我端了一碗荷包蛋。但我拿起勺子喝上一口糖水时,真甜呀。
我嘱咐他小心。他说都熟门熟路了,他那朋友很可靠,叫我不用担心。他一推开门,就走得很快。外面有秋雾,等他出了远门走了二十来米,我就看不清了。浓雾弥漫,我看到他似乎在向我招手。
海子哥走了。袁粉花立刻将我拽回去。她在我的面前扔了一个篮子,叫我赶紧去割草。可她又放不我走,反而没完没了地盯着我的屁股。我很纳闷。
她就笑我:“香香,你这骚蹄子,昨天晚上海子一定将你弄的很受活吧?哼哼……俺就知道,你浪了一夜。你瞅瞅你,走起路来,屁股都一颠一颠的……”
她说我的年纪还小。这样再过上几年,那还了得?我肯定是十里八乡的出了名儿的骚妇。呵呵,没有几年,我发誓,出了这个秋天,我不会让她再看见我,绝不会。
我一声不吭地拿起篮子就去割草。我记得海子哥的话,不管咋样,别和她硬碰硬,很快他就回来。
我走到树林边割草。一边想着,这会儿海子哥恐怕坐着公交进了城吧?突然,一个黑影猛然朝我扑来。我吓了一大跳。来人一下将我扑倒在地。来人是赖狗!他不服气!好端端的事情黄了,他买不成我了,心里的怨气大得很。我不知道,这一大早儿的,王栓柱已经去找过赖狗了,转说了袁粉花的话。袁粉花说七万块先不还了,等三天之后,袁海凑钱回来还。袁海要还不上,王栓柱会给,反正少不了你的。她的话,更是让赖狗气得不行。“奶奶的,香香都买不上了,钱还不还给俺,有这样欺负人的吗?”赖狗想来想去,觉得一定要干一炮我,才格算,才能消心里的气儿。
赖狗不敢将气撒到王栓柱的身上,他大概跟踪了我,知道这一大早的我会在这里割草,一个饿虎扑羊,就迫不及待地扯我的裤子。
“救命……救命啊……”我只有拼命喊救命,赖狗下手很猛。他的心里窝着一股劲,不达目的不罢休啊。
“别叫了……要怪只怪你来得早……这会儿,双峰村的人还没起床呢!嘿嘿……”赖狗恶狠狠地猛扯我的衣裳。他的眼里露着一股凶光,这眼神就像一头饥饿的能吃人的狼。我真觉得害怕。
我看着地上的草篮。草篮里有镰刀,只要我能拿到镰刀,就对着他的胳膊猛砍,这样我才能逃。可我没想到,我的想法儿让赖狗瞧出来了,他狰狞地瞅着我:“想拿刀砍我?”他一下将草篮踢了个老远。
赖狗说今天一定要干成我,不尝到我的滋味,他就不叫赖狗!!!一番剧烈的挣扎过后,我真觉得无力了,力气差不多耗尽了。
难道,我真的要被赖狗强奸了?我的脑子里一下闪过袁能的脸,他和赖狗的脸不停地晃荡交织,都是一样的淫笑,一样的猥琐。
“不……不要……”我从喉咙里发出一声绝望的哭喊。
赖狗到底没得逞。真的有人救我。来的人是栓柱。栓柱将药箱放在地上,上前就狠狠踢了赖狗一脚。赖狗从我的身上滚下来,嘴里还是骂骂咧咧:“栓柱!俺要你坏俺的好事!”赖狗看到栓柱就恼火。他从地上捡了一个石块就朝他扔了过去,栓柱不防,石块就扔在了栓柱的头上,栓柱的额头顿时流了血。
栓柱就叫赖狗别跑。“赖狗,有种你过来……”
可赖狗一下溜得老远。溜之前,他还冲着我恶狠狠的:“香香,你等着……这次不行,俺等下次……”
栓柱就骂了一句:“人渣!”他坐了下来,从药箱里取出纱布棉签。我帮他包扎。我的心里很矛盾,虽然上回栓柱冒犯了我,让我对他的好感大打折扣,不过这次他救了我,我还是该说声谢谢的。
但这声谢字,总是堵在喉咙里,很难发出声儿来。我心里真正介意的,不是他冒犯我,猥亵过我,而是他对袁粉花提出要买我。
现在,就他一人,我就清了清嗓子,告诉栓柱:“栓柱哥,你就不要和海子哥争了。你有七万块,找啥好的姑娘不行?”
最好他打退堂鼓了。这样一旦海子哥没能带回七万块钱,这没人和他‘竞争’,袁粉花兴许又会给他时间通融,而海子哥也会找到别的办法。
栓柱听了我这话就皱眉:“香香啊,俺这咋叫争呢?俺待你的心是真的……不信,你摸摸,摸摸……”他一下捉住我的手,将我的手按住他的胸膛,让我感受他的心跳。
我赶紧抽了回来。我低了头。“栓柱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海子哥说的对,我只想回去。他帮我,就是想让我早点回家。”
栓柱的鼻孔里就哼了一声。“俺不信他待你没私心?他要没私心,能那样帮你?”
我急了。“海子哥坦坦荡荡的,不像你。你买我,是为了将我圈在这。”我告诉他,被拐之前,我还是个学生,刚参加完高考。我惆怅地叹了口气,看着大山深处,“我估算过我的成绩,最不济,还是能读大专。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