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样说话的?
明知道海子哥是恭维我,但这话听了还是很让人受用。
“那要真找不到呢?”现在这社会,除了有能力,有技术,还得凭关系。有时候,关系就是一切。
海子哥就不高兴了,他拉长个脸。“你要真找不到,那就是这个社会病了。”
呵呵……这是我听到的一句很有深度的话,是从袁海的嘴里说出来的。“咱们早点睡吧。明天早上八点,我就去人力资源市场看看。”
海子哥的脸突然又红了。
我一下醒悟过来,原来他错会了我的意思。我说的‘早点睡’,是因为我真的困了。可是海子哥误会了,他以为我是想和他温存,想干那事儿。
我的脸也红了起来。在这个出租屋里,我们颠鸾倒凤地好过,好过几回,都是在他的脚伤之前。自打他受了伤活,我整日地照顾他,晚上虽然睡在一起,但因为累,没想过那事儿。
但现在,我分明地感受到,海子哥的胸膛在扑哧扑哧地跳动,他散发出来的气场也似乎在告诉我:香香,俺想了,俺想那事儿了。
更要命的是,海子哥还主动说了一句:“香香,俺今天想洗个澡,你……要不要也洗?”
说来也真奇怪。明明我和他早就坦诚相见过了,可一扯到这样的话题上,我们还像初尝禁果的小孩儿一样,还是会窘迫,会觉得不好意思。
我点了点头。“洗就洗吧。”
其实我身上不脏。但海子哥这样说了,我也就顺从他。
我们是一前一后洗的。我先,他后。因为我洗得快,海子哥洗得慢。我担心他的脚,担心他滑倒啥的,问他要不要我帮他搓背啥的?可他说不用。“香香,你先上床,看会电视,待会俺就来。”
海子哥这话已经再明白不过了,这就是暗示。我打开电视,心不在焉地看着。可是注意力还是瞅向那个简陋的卫生间,我真的担心海子哥会一脚不慎,扑通摔个跟头。
半个小时过去了,卫生间除了哗哗的水声,啥都没有。海子哥从卫生间走了出来,他只穿了一条短裤,上身赤膊着,露出健壮的胳膊。他一边拿着毛巾擦头发,一边倒水喝。
本能地,我的欲望也就上来了。毕竟,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他要拉电灯,让屋子里黑着,反正有电视的蓝光。可是我不让。“开着也行。”
我和海子哥办那事儿,都是在黑暗中进行。其实他没有一次能看清过我的身体。
“啥?开灯?”
他的脸又红了,可我看得出,他的神情又很兴奋。
“嗯。就开灯。”
“好,俺听你的。”
他将头发擦干净了,然后就利落地上了床。像有磁铁吸着一样,他一过来,我就将头紧紧地靠在他的怀里。“香香,你头发真香。”他贪婪地吻着我的头发。“你手也香,身上也香,哪哪都香。”
今天晚上的袁海格外激动,这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他低头吻我的眼睛,吻我的脸,吻我的唇。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我了解他的欲望。
这个晚上,袁海看光了我的所有。我也看光了他的所有。我们紧紧地搂抱在一起,说着男女都爱说的笑话、糊涂话。
我不知道,其实海子哥的心里,已经盘算好了,只要我找到工作了,稳定下来了,他就会悄悄地离开,不留下一点线索地离开。
我记得,那晚我们很尽兴,几乎聊到凌晨三点才睡。每次,我说困了,明天还要去找工作呢,海子哥就会说,那就后天再去。
袁海告诉我他的童年。他死了爹娘后,一个人无依无靠却又自由自在的童年。似乎,沉浸在欢愉中的男女都喜欢告诉对方,自己以前如何如何。他问我的童年怎样?“我爹娘在的时候,老喜欢吵架,一言不合就吵架,他们是喝农药死的。”
我不想说这些。这会让我的情绪感伤,会影响我吻他的激情。说实在的,海子哥的力气似乎真的用不完。他天生地精通男女之事,知道啥时候给我啥样的回馈。好几次,我实在受不住,在他的肩膀上咬上一口,就在他的身体下面哭出声儿来了。对于我的哭叫,海子哥已经习以为常了。我不是疼痛的哭,是欢愉的哭喊,是高潮到来的时候,控制不住,不该咋样表达,所以就抖抖地哭了。
每到这个时候,海子哥就会搂着我,吻我的耳垂,一遍一遍地叫我:“乖乖……宝宝……香香……俺的心肝儿,俺的肉疙瘩儿,俺的魂儿心儿……”反正,咋样肉麻咋样儿叫唤。
我就问他,看不出你正正经经的,你咋会这么多恶心的词儿?
他就笑了。“俺咋不觉得有啥恶心的?俺见了你,俺的心里已经这样叫唤了。”
我就伸出拳头,捶了他一下。
他就将我的拳头一把捏住。“香香,你的心里也拿俺当……宝贝吗?”
啥?海子哥竟然这样说?我羞得只往他怀里钻。这还是我认识的海子哥吗?我不想回答。可是海子哥非要我回答。好像这个问题对他而言十分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