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前就甩她一耳光,我还嫌这耳光打得太轻了。
春玲见我敢打她,更是气坏了,两个脚丫子一跺,就要来挠我的脸,那我就揪她的长辫子。我和春玲扭打在一起。秀果看不下去了,她找来一根棍子,上来要揍春玲的屁股。秀果真的一棍子打上去了。春玲嘴里‘啊’地叫唤一声,就将我的手松了。我的脸上,都是春玲挠的血印子,她对我是下了狠手。
春玲摸着屁股,用手指着秀果,一边嚷疼,一边更是破口大骂:“秀果,你个小贱人,你个不要脸的娼妇!双峰村女人的脸,就是被你这个小娼妇给丢光的!”春玲不服气,她说一个妓女,一个暗娼,一个被很多男人上过的不要脸的破烂货,竟然敢揍她?
一听这话,我就接过秀果手里的棍子,我还要再给春玲几闷棍。春玲趴在地上更是撒泼了。她将衣襟的领口一撕,露出里面红色的胸罩,白花花的肉。她冲我叫嚷:“叶香,你打!俺知道你横!你仗着有袁海这个靠山,你就想打死人是吧?那俺让你打!”春玲又撕拉一声,将上衣全脱了,又将裤子也扯掉了,全身只剩胸罩和裤衩。“春玲,你以为我不敢揍你?”
“你揍啊!”
“这是你说的!”我提起棍子就敲她的背。她立马呲牙咧嘴儿地高声叫嚷:“不得了啦,不得了啦,叶香要杀人啦,叶香要杀俺啊……”
春玲的声音就像挨宰的猪,嚎的那是一个惊天动地。虽然是晚上,虽然天已经黑了,但村里人听,都前前后后地跑过来了,不过二十分钟的时间,袁海家的院子就被村民们挤满了。
要说,这春玲真好意思。毕竟她还是一个大姑娘,还没出嫁。可为了怼我,她是不惜丢掉全部的脸面。村里有女人,但男人更多。大晚上的,袁海家院门的瓦斯灯泡雪亮雪亮的。春玲就那样躺在地上,穿条内衣内裤,没羞没臊地让人看。那些男人们见了春玲几近于赤裸,激动的将脖子伸的像一只鹅,拼命朝前拥挤,想看个清楚。一些造桥队的队员晚上没娱乐,没活动,听说我叶香将一个本村的姑娘揍得扒光了衣裳,躺在地上嚎叫,也过来瞧热闹。
我就冲春玲叫嚷:“春玲,你赶紧给我起来!”她不起,我就将衣裳丢在她身上,让她盖住。
可春玲竟然将衣裳一把扔了。她说,她的身上都是伤,是被我揍的,脱光了,别人才能看见。许金桂可得意了,她吼着问我,说春玲身上的伤是我打的吗?
我说是。秀果一听,也要站出来,我赶紧捏住她的手,叫她别说话。“我打她,那是因为她犯贱,她该打!”我说既然大伙儿都来了,那你们就来评评理。我说这村里招聘服务员是不是梁工说了算?他们不吱声,我在人群中看见了梁工,就一把将他扯了过来。我说,你给评评理,就春玲这样儿的,动不动就撒泼耍性子的女人,合适干那服务员不?我说,这事儿不是你定的吗?你要说秀果不行,那我没有二话。可这春玲偏偏认为我拦了她的路,说我非要和她过不去。还说这村里的服务员,本来已经板上钉钉了,非她不行。
梁工虽然听我说话,但一双小芝麻绿豆眼儿还是朝春玲身上瞅。“春玲这姑娘我看性子辣,不及秀果安安静静的。她要和秀果一起应聘的话,我看不行。”梁工总算说了一句人话,我松了口气。
我就叫春玲:“你给我起来!梁工的话你听明白了没?你要再上门闹事儿,那我可报警抓你了!”
许金桂见春玲讨了个没趣儿,赶紧拿衣裳给春玲穿了起来,一边穿,一边劝她。春玲恨恨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他问梁工:“俺不干服务员,你请俺也不干!”她说,打从明天起,她也在村口造桥队的马路对面,也开个小餐馆啥的,也卖吃的。她不当服务员,她当老板娘,单干!
春玲走了。她一走,连带着许多瞧热闹的人都走了。我和秀果睡了一个安稳觉。睡觉之前,秀果就来我房间,给我梳头。我就给袁海拨电话。袁海快到黄工的老家了。他现在正在吃面,听了我的声音袁海非常高兴。他说,正想着给我电话呢,可巧我就打了,他问我这叫啥?
我说,这叫心有灵犀一点通。
“没错。”他有些不好意思。我没告诉他春玲又来闹的事儿,他问我村里啥情况,我说都还好,“就等你回来。”
我又说,我将秀果也带回来了,以后,她就是你小姨子了。
挂了电话,秀果就闷了一会,说羡慕我和袁海。虽然我也遭了罪,受了苦。“欲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秀果虽然没念过书,但这一句俚语却是听过。她说一个女人在世上,就盼着遇到一个知冷知热的好男人。“香香姐,你是得到了。怪道春玲嫉恨你。”经了春玲这么一闹,秀果就问我到底啥原因,春玲一定要和我作对,我也就将前因后果说了。
我就叹了口气,接过秀果手里的梳子:“只怕,这一来二去的,我和春玲的误会会越闹越大了。”其实已经闹大了。
“那也没啥。香香姐,她要再敢惹你,我帮你出气。”秀果就怨,说刚才自己的那一闷棍没下死力敲。
我就笑笑:“将她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