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秀果不说,我还真不知道。
“这些事儿都是梁工说的。梁工说,那两个外地女人三十多岁,虽然看着老了,但这批队员一进了双峰村,就没摸过女人,现在哪怕是只母猪,都有人愿意上的。”秀果说那些队员就是去泻火的。几分钟一人,几分钟一人,这来钱儿真快。
秀果这话里透着粗俗。我听了,不禁皱了皱眉头,不过,她也不过是转述梁工的话,我也不好说啥。
我和秀果刚要出去,迎面就碰上一人,正是梁工。他见了我,就猥琐地一笑:“我来,是想尝尝春玲妹子的手艺的。”他说,不明白干啥这么多队员都来春玲的馆子吃饭,他这个管后勤的有责任有义务前来调查调查。呵呵,可我瞅出来了,虽然梁工这话说的是正儿八经的,但他一双小芝麻绿豆眼儿还是一个劲儿地往春玲的身上瞅。毕竟,春玲晃荡着那一对大胸脯,就是最好的招牌。梁工来这儿,哪是吃饭的?他就是来寻乐子的。
梁工的嘴里就啧啧啧的,好像懊恼没早和春玲认识,懊恼当初就该用春玲当服务员。
春玲一见是梁工,就将身子堵在了门口:“梁工,是你啊……我这里饭菜不够了。再说,我也不欢迎你。”
“别啊,春玲小妹子……”梁工一见不能进去,急了。
“哼!俺可还记得你怎样挖苦俺的……”
梁工就陪笑,说春玲是真人不露相。他夸春玲模样儿好,性格儿好,就是一个山里难得的红辣椒,刚开始一尝呛口,可再尝一口,那滋味美的呀……
梁工着意寻欢,嘴里说出来的话越来越不堪听。春玲更是咯咯咯地笑,她说进来可以,毕竟,她开这个饭馆,就是为挣钱的,她不和钱过不去。“不过……”春玲还想难为难为梁工,要他一定当着我的面,再说一句,她和我比,到底谁强。
梁工就笑嘻嘻儿的:“春玲小妹子,当然是你比叶香强。你这么漂亮,又这么能干,还开饭馆,也想算啥呀!”梁工明知我就在跟前儿,但他被春玲的一对被海绵填充的鼓鼓囊囊的加胸脯迷住了,嘴里越发胡言乱语。我真的听不下去了。
春玲开张第二天。秀果再去食堂端菜,梁工可就给眼色了。他一会儿嫌秀果的手脚慢,一会儿又说秀果木讷,不是当服务员的料。秀果回去和我哭诉。我明白,这都是春玲挑拨儿的。我听人说,昨天晚上,春玲又找了两个在镇上拉客的流莺,都在按摩房里挣这些皮肉钱。春玲虽然不卖身,但她借着餐馆撑门面,卖的饭菜难吃的不行,价格又高,但不能阻碍那些想偷腥的男人。
春玲明开饭馆暗开窑子的事儿,就在双峰村,沸沸扬扬地传了开来。本地的妇女都很紧张,担心自己的男人白天流汗挣来的辛苦钱,一到晚上就去春玲的馆子里潇洒,将钱都丢在了那几个骚货身上,所以都将自家的男人看得紧。但猫儿都是爱偷腥的。男人们如果想出去玩女人,总能找到机会。为此他们可以找出各种理由。这些既蠢又愚的山里汉子,在瞒骗自家婆娘方面,运用了最高的智商。
黄工发现了不对劲,气得不行。晚上,他召集队员,在村口饭堂开紧急会议,禁止他们去春玲的饭馆,可是这不顶用。一个血气方刚的队员就冲黄工吼大嗓子:“干啥不能找女人?你要不让我们找,那你给我们弄几个女人过来!”
黄工气得将手里的茶杯摔了。“出门在外,除了干活,就是干活。造桥修路是正经。国家给你们钱,给你们工资,不是让你们出来嫖的!”
“可我们是男人!男人不干那事儿,心里有火!”
“那你也得忍!”
“黄工,我们不是你。你宁愿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当太监,我们不愿意。”
黄工这个会开得窝囊之极,刚尝到一点乐子的队员们一点儿不听他的。他们说白天儿干活是为国家,为公,这个他们知道轻重。可下了班,就是私人时间,私人时间,他们想干嘛干嘛,只要不杀人放火,黄工管的也太宽了。他们还给黄工起绰号,叫她黄妈。说他一个男人,但碎碎嘴,瞧着就像一个进入更年期的啰哩啰嗦的大妈,比大妈还要大妈。最后大家不欢而散。黄工气得一晚上没睡着。
我听说,黄工开完会后,还找过春玲。可春玲不但不听,还嘲讽了黄工一把。说她开这家饭馆,就图让你们队员高兴,下了班,能有个乐子,一天下来,过得愉快。春玲骂黄工真不懂好歹。
这事儿,作为一村之长的郝明也知道了。他带了会计栗大脑袋,找到春玲,叫她赶紧将饭馆关了,这投了多少钱,亏了多少,郝明叫栗大脑袋算账,亏多少,村里补上就是。
郝明去春玲饭馆,身后跟了一群人。这些人中,有看热闹的。但更多的是双峰村的本地妇女。在对待自家男人嫖娼这一问题上,她们难得地同心共气。
春玲是横了心,死猪不怕开水烫。她这两天下来,尽赚了三位数,这热络的当口,她哪愿意说关就关?春玲就和郝明杠上了。
“村长,俺没干啥犯法的事儿。我就开个饭馆,到底怎么了?”
“春玲,我